第66节(2 / 2)

范增慧眼识人心,刘邦是什么样的人,会成项羽最大的敌人,范增是一眼就看破了,因此一心要杀刘邦,若不是项羽不听范增的话,刘邦他们早就死了,还能活到现在?

而此时,他们也到了项羽的大帐前,刘邦第一个跪下道:“刘季前来拜见项将军。”

刘邦都跪了,哪怕刘元只跪过自己那几位先生,也只能跟着一道跪下。

帐中的项羽缓缓地走了出来,见刘邦一行伏身跪于地上,那百余骑留在了外头,进来的也就刘邦、刘元、张良、樊哙、琼华、阿花几人,项羽冷哼一声,“你倒是来得挺早的。”

“将军有传,刘季岂敢不来。”刘邦顺势而答,接着道:“刘季再次向将军请罪。”

项羽本来心里还有着芥蒂,听着刘邦的话即再问道:“请罪?你是要与我再请什么罪?”

第064章 只能活一个

“刘季与将军一道伐秦,将军东征,刘季西征,刘季没想到自己竟会先将军一步进入咸阳,灭了秦朝,在此遇见将军。今有小人告刘季欲取将军而代之,刘季万不敢有此念,请将军查之。”刘邦依然伏低做小,一派卑躬。

项羽听着刘邦直接道破,立刻答道:“这是你身边的曹无伤所言,若非如此,我岂会动怒。”

刘邦虽然早知是曹无伤坑的自己,亲自从项羽的嘴里听到这样的事实,刘邦心中的怒火烧得真是恨不得立马取了曹无伤的命啊。

“将军,刘季绝无此意。刘季纵入了咸阳,咸阳的一切,刘季纹丝不动,先入咸阳登记官吏、百姓、封闭国库,皆为上呈将军,绝无二心啊。”这些话刘邦先前就已经说过,此时再提,项羽也想到刘邦上交的东西,一切果真如刘邦所言,又与项伯说的对上,心中的怒火也平息了些。

“起来吧。”项羽挥手与刘邦吐字,刘邦连连道谢道:“谢将军,谢将军!”

连连谢过,这才站了起来,项羽道:“你进来,让他们都散了。”

刘邦笑着再次称是,立刻将张良他们都打发了,这才跟着项羽入内。

刘元一眼瞥到缓缓行来的范增,范增似是注意到被人打量的目光,寻着目光而来落到刘元的身上,刘元立刻低下头装着害怕的样子,更是直接躲到张良的身后。

张良本是不明,一眼看到了范增,配合无间地将刘元挡着道:“小娘子莫怕。”

躲在张良的身后,刘元低头闷笑,范增却是黑着一张脸,要不是还得顾着点形象范增能生吃了刘元。

“诸位这边请。”项羽发了话,项军大营里谁敢不听,恭敬地请着张良与刘元他们往一边的帐中去。

“大哥一个人跟着他们去了没问题?”樊哙与刘元低头地问上一句,刘元摊手道:“有什么问题?”

反问得端是好,樊哙指着项羽的方向,“那不是,不是说要对大哥动手?”

刘元道:“放心,就算要动手项羽也会光明正大的动手,不会背着人。”

要杀刘邦的话,项羽不会叫刘邦入帐,叫入帐内,项羽是再要试探刘邦究竟值不值得他放心,这样的试探刘元是一点都不担心,刘邦一定能应付得了项羽。

叫人担心的在后头,范增那模样,加上那一句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范增这是杀不死刘邦誓不罢休的架式啊!

“几位请在此稍作安歇,待宴会开始,我再来请诸位前去。”小兵客客气气地朝着他们一行吐字,张良也客气地回道:“有劳了。”

樊哙看着小将离开,着急地捉着脑袋道:“现在这事怎么办?”

“不急。”刘元先一步在一旁跽坐下,樊哙瞪大眼睛地问道:“不急,不急咱们都成他们刀下亡魂了。”

刘元道:“姨父要是再急,那就真成他们刀下的亡魂。”

挤兑得樊哙说不出话,气得一屁股坐地上,张良道:“樊将军莫急,我们真正的对手不是项羽,而是范增。”

“说得还真是没错。”张良的话音落下,没想到外头竟然传来了范增的声音,人直接不请自来,张良和刘元同时交换了一个眼神,暗叹他们太不谨慎,在旁人的军营里也说出这样的话,委实不谨慎。

“啊,范先生来了,我得躲得点。”刘元反应之快,直接躲到张良的身后,张良与范增……

“又无外人在,何必再装腔作势?”范增无语后那叫一个气,恨不得上去就把刘元给戳死了事。

刘元眨着眼睛装着无真无邪,“先前在项将军面前曾说过,往后见范先生必退避三舍,绝不露在范先生的面前,刘元虽为女郎,亦知言出必行,不在有人或是无人看见。”

张良配合地道:“当如是,当如是,想必范先生也不喜欢出耳反耳之辈。”

这点明的一句所指,范增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吾之所喜,吾所不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欲如何?”

刘元缩在张良的背后,默默地在张良的后背写了一个字,张良本来第一反应是要避开,明白刘元之意后,静默不语,随后而答道:“范先生说的哪里话,我们随沛公前来,皆奉项将军传召,哪里是我们想如何,而是项将军与范先生欲如何才是。”

范增面对张良这滴水不漏的回答心下凝重,更明白自己万万不能小看了张良。

一步一步的走近,范增突然笑了,“刘元小娘子一言不发,难道没什么想说的?”

“与项将军面前说过,但见范先生必避而走之,今不能走,只好藏起来。”刘元依然道出原先她就丢出去的借口,反正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刘元都要装着。

范增道:“如此说来,刘元小娘子是不想知道我为何特意让人传话,让小娘子一道前来。”

这一点别说是刘元了,整个刘邦营中的人无人不疑惑,范增特意叫上刘元一道前来,是为何意?

张良与范增作一揖道:“若是先生愿意告之,我等必是洗耳恭听。”

范增转向张良,或许更该说是张良身后的刘元,“刘小娘子敢与我单独谈谈吗?”

“先生,说好的见你就避之,我万不敢。”刘元带着哭腔地在张良的身后回了一句,哪怕她很好奇范增为什么单独叫上她,但是刘元也绝对不会给范增机会。

谁知道被她毁了一世英名的范增会不会疯了做出什么事来,在项羽还没有完全打消杀刘邦的念头下,而且项羽的性格易变,万一不小心得罪了项羽,那他们是都得死,刘元绝对不能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坑自己人。

“你……”刘元这认怂认得不是一般的快,张良暗暗叫好,范增是气得都快吐血了,真不愧是父女,一样的全无风骨,认怂认得比谁都快,真是气死人了!

刘元偷偷探头瞄了范增一眼,瞧着他那脸色的发青的模样,露出一抹笑容,暗暗比了个剪头手,要是能把范增气倒就好了,范增一倒,项羽就等于断了一条手臂,想要对付起来就没那么难了。

“好,好,我倒要看看,你们父女两若是只能活一个,你们还能不能这样躲着不见人。”范增吐露这一句,挥袖而去,张良和刘元都甚是惊心,但一时半会也追不上去问范增话中何意,范增也未必见得会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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