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中二国师 杏遥未晚 1682 字 1个月前

司焉挑眉:“为何要担心?”

绯玉却是又多看了司焉身后已经冲出来要对动手的一批黑衣杀手,又看了正在同那些杀手打斗在了一起的宁袖儿和嬴画,刻意放缓了声音道:“我问的是,你不担心那位宁姑娘的安全?”

司焉看来十分淡然,但声音却有些压抑了下来:“这不是绯玉姑娘想要的结果么?”

“哦?”绯玉一笑,“即使是宁姑娘被那些人给伤了,抓走了,或者……杀了,国师大人也丝毫不担心?”

身后传来了交手的声音,司焉丝毫没有回头去看,只道:“为何要担心?”还是那句话,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

绯玉掩唇轻笑一声,终于对司焉道:“国师大人,请跟我来。”

司焉跟在绯玉的身后往青楼当中走去,只留□后还在奋力和那些人打斗的宁袖儿与嬴画,而就在司焉走进去的同时,绯玉朝着宁袖儿等人打斗这处看来,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宁袖儿虽是在同那些人交手,但仍是将先前司焉和绯玉的对话给听了进去,一直到司焉第二遍说“为何要担心”的时候,宁袖儿出招的手终于微微一顿,连带着动作也慢了下去,被面前的一名黑衣人在手臂上划出了一道伤口。宁袖儿吃痛微微皱眉,随即抬腿踢在那人手腕上,那人手中的短刀脱了手,宁袖儿便夺过了刀来,一把还到了那人的身上。

那边嬴画本也还在与人交手着,但见司焉进了青楼之后,便也跟着退了开来,应是随着司焉一同离开了。

到了这时候,那些黑衣人也并没有追上去找司焉,更没有追上去杀嬴画,而是一路对宁袖儿紧逼不舍。宁袖儿见司焉离开,本也打算脱身,但只要她一动,那几名杀手就跟着上前,丝毫不给她离开的机会。宁袖儿心中一沉,这时候也终于再清楚不过,面前的这些人武功不弱,且四周不知何处还藏着使弓箭的杀手,这一场杀局根本就不是冲着司焉来的,而是冲着她来的。

而司焉,他应当也是知道这一场杀局的,但他没有帮她,他带着嬴画离开了。

宁袖儿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她只是咬牙与那些人交手,良久之后,且战且退,寻找着逃脱的办法。如今这般打斗,对方人多势众,她虽然能够勉强支撑下去,但打得久了仍旧不是对手。宁袖儿想起方才下了马车之后,司焉对自己说的那一句话,他要她小心一些,那么他如今究竟在想什么?

司焉不可能不管她,宁袖儿仍是这般确定,司焉……一定有他自己的计划。

打斗果真不能分神,宁袖儿思绪万千,这时候又被一名杀手给一剑挑中胳膊,如此一来,宁袖儿连刀也脱手了。若是再不想办法离开,只能是输。宁袖儿打定主意,拼着后背空门大露也终于朝着另一处僻静的巷子冲了过去,她的动作极快,虽然被一人伤了后背,但也终于成功的脱了身,冲进了巷子当中。宁袖儿本想着要找一处所在藏身,但她才刚刚有了这个想法,便感觉到手腕被人给扣住,接着就是眼前一花,她人已经被拖到了一处隐蔽的角落当中。

后方众人追赶而至,宁袖儿躲藏在角落中没有发出声响,那些人寻了片刻,正打算朝着宁袖儿所在这处走来,眼看着就要寻到宁袖儿,却突然见另一边一道身影掠过,那些人一惊之后立即又朝着那个晃过的人影追了上去。

一直到几名杀手追着那身影离开了,宁袖儿才终于轻轻吐了一口气,朝着刚刚救了自己的那人道谢。然而她刚朝那人看过去,就不禁怔住了。救她的人穿了一身破旧的袍子,一张脸却是干干净净的,此刻他正眯着眼对着宁袖儿轻轻笑着:“当真是好险。”

“……秀书?!”宁袖儿惊讶的看着对方,好在没有将对方的名字给叫错。

秀书轻轻点了头,仍是摇着扇子低声道:“小心别将那些人给引回来。”

宁袖儿盯着秀书的扇子,现在她相信面前的人是秀书了,秀书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一把扇子,甚至宁袖儿还怀疑过秀书的本体其实是扇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焉大人要我在这里等你。”秀书解释了一句,看了看宁袖儿身上的伤口才皱了眉道:“快跟我进来,你受伤了。”他拉住宁袖儿从旁边一扇门进了近前的屋子,屋中摆设十分简单,不过确实十分齐全。秀书从屋子里面找出了伤药和绷带来,全部放到了宁袖儿的面前道:“你先包扎伤口,我在外面等你。”

一下子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失踪多时的秀书又一下子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宁袖儿实在有些没办法理解,她迟疑了一瞬才道:“那些杀手就是那个绯玉派来的人?你会在这里接应我都是司焉安排的?他早知道我们这趟出来会遇到这种事情?所以刚才是故意做戏给那个叫绯玉的人看?”

“袖儿很聪明。”秀书笑了笑,从外面端来了一盆水,又指了指桌上的伤药道:“你快包扎伤口,流血流得我看着都着急了,等你将伤口处理好了我再将事情慢慢解释给你听。”

宁袖儿应了一声,又低头看了面前的伤药,等到秀书出去将房门给合上,她才褪去衣裳小心的包扎了起来。虽然打斗的时候没有觉得,但这时候才发觉那些伤口都流了不少的血,碰一下都是生疼。都说去过战场的人回来都是不怕疼的,但宁袖儿知道像自家爹那样的铁血汉子,其实受伤也是一样疼的,不过是为了面子撑着罢了。

好不容易终于将伤口给处理了一遍,宁袖儿才整理好衣衫又开门走了出去。因为失血的缘故,她面色有些苍白,只是她也不管自己的伤势,只朝门外的秀书道:“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了?”这些天司焉古古怪怪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