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一杆幡!!(1 / 2)

求魔 耳根 1847 字 1个月前

那闪电之速,在刹那临近残神,直奔其后胸之处,在碰触的一瞬,雷霆之声轰轰回荡,但那残像却是半点都没有停顿,似浑然毫不在意这黑色闪电,哪怕其全身此刻游走无数黑色电弧。

可虽说如此,但组成这残神的月翼之血,却是在那凝聚了毕图牺牲开尘修为的闪电下,以更快的速度消散,使得这残像存在的时间,更是瞬间缩短,在苏铭意识里,怕是当这斧头落下的一瞬,此像就会消失。

但这一斧,哪怕只是具备这万古岁月前刑的甚微之力,也足以轰杀一个区区开尘!

其抬起的巨大战斧,其上传出了无数哀嚎之声,竟隐隐似有大量的万古岁月前死在此斧之下的厉魂出现,缭绕在那斧头上,猛的斩下。

“不!!”毕图眼中露出绝望,那战斧的落下,让他有种如万山压顶之感,没有半点能抵抗之力,其身子颤抖,双手下意识的抬起,似要去阻挡死亡的来临。

其身体内,更是此刻黑光一闪,那之前帮他躲过一次杀机的黑色光芒再次浮现,在其身子外笼罩,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光罩。

这是他最后的手段,但那被无数哀嚎的冤魂缭绕的巨大战斧,蓦然斩下中,那黑色的光罩刚一碰到,就立刻骤然破碎,甚至连半点时间都无法延缓,如不存在一样,使得那战斧穿透而过,直奔绝望的毕图而来。

眼看这毕图就要死亡,苏铭对此人恨已然弥漫了全身,但就在这一瞬间,在那斧头落下的一刹那,却见毕图的身前,突然虚空一阵扭曲,一个穿着黑衣的身影一步走出。

其右手抬起,手中光芒一闪,出现了一个紫色的盾,与那斩下的战斧轰然碰到了一起。

轰轰之声在这一刹惊天动地,那黑衣人手中的盾碎裂,其身子一晃,后退间一把抓住绝望中带着激动地毕图,猛的退后,一连退出了百丈,这才停下,其容颜隐藏在那黑袍里,看不到是否受伤。

苏铭惨笑,在那战斧被阻挡的一瞬,其身体外这月翼之血组成的残神之像到了时限,如风吹灰尘一般,在这天地间化作了无数红色的尘埃,消失苍茫中。他在此刻也感受到了一股冲击之力传来,身体向后倒卷,化作弧形,落在了那乌龙峰上,轰的一下倒在那里,喷出大口的鲜血,其身子颤抖,身体内的伤势全面爆发,更有那之前强行提高修为造成的隐患也于此刻无法压制,如洪水一样笼罩其全身。

他的眼前有了模糊,那是死亡的感觉,苏铭用他的余力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这才勉强让自己没有昏迷过去,而是挣扎的坐起,看清了那远处,站在毕图身前的黑袍人。

“主上!”毕图犹有余悸,脸上露出后怕之色,他知道若非是这黑袍人来临,自己必死无疑。

“倒是小看了这西盟边缘之地的部落,先是苗蛮弱脉之部的两个开尘竟能彼此气血融合,发挥出属于开尘后期的三击之力。

如今又看到你这小娃娃竟修炼了纯正的火蛮之术,居然让那些月翼引动了刑的残像!刚才那一击……若非是你修为太弱,提供不了足够的发挥,我是半点都抵抗不住的。”那黑袍人传出沙哑的声音,身子微不可查的一颤,神色透着余悸,若非这毕图他还有大用,再加上看出那残神一斧的后劲不足,他是断然不会来救的,鲜血在其隐藏于黑袍内的嘴角中溢出,可没人能看到。

“祭骨境……你杀了荆南?”在另一座山峰上,阿公已经没有了交战之力,此刻看着那黑袍人,缓缓开口。

“他们毕竟是苗蛮大部而出,以苗蛮的护短,杀之定有后患。”那黑袍人看了一眼阿公,忽然笑了,其笑声传出,带着沙哑与阴森,他望着阿公,右手抬起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令牌,那令牌上刻着一条完整的脊骨,透出丝丝冷气,一抛之下,那令牌直奔阿公,在阿公的面前漂浮。

阿公望着那令牌,神色大变,极为难看。

“我来此,除寻火蛮遗迹外,还有一事,便是来找你!墨,你没让我们失望,若你死在了毕图手中,也就不是曾经我们中的一员了,不过你当年犯下的错误,今天,需要付出代价了。”那黑袍人说着,收回那黑色的令牌,不再去理会墨桑,而是向着苏铭一步步走去。

“没想到,竟在这里,真的发现了火蛮的传承之人……”

苏铭轻叹,他神色平静,即便是没有这个黑衣人,他估计自己的伤势如今也没有机会去恢复,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

他甚至都没有去看这个黑衣人,而是望着另一座山峰上的阿公,目中露出柔和,他已经尽力了。

“一切,结束了……对不起,我没照顾好他……”阿公沉默,他没想到这一切,竟是当年无意中加入的那个可怕的群体造成,苦涩中,闭上了眼。

可就在阿公的双目闭合的一瞬间,忽然其身体猛的一颤,却见在他的身体上,此刻赫然出现了一片黄色的光芒,那光芒刹那就达到了刺目的程度,一股似不属于这片天地的气息,带着一股突兀,带着一股霸道,蓦然的在阿公的身体内爆发出来。

这股气息出现的一瞬,那走向苏铭的黑衣人脚步直接一顿,猛的回头,其隐藏在黑袍中的面孔,露出了一丝骇然与震惊,他看到了墨桑的身体上爆发出了强烈刺目的黄色光芒。

这光芒在闪烁中,赫然凝聚于墨桑的天灵,一声闷闷的轰鸣回荡间,却见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黄色小旗,直接从墨桑的天灵飞出,漂浮在了他头顶七寸之处。

墨桑身子一颤,猛的睁开眼,抬头中看到了那黄色的小旗时,整个人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