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皇上并没有中毒?
“明日是不是轮到您守在父皇身边了?妾身跟您一起去吧。”
德宁帝的病估摸着就是最近这段时日了。
不去看看的话,她总是不放心。
谢谦璟本想拒绝,但,看着媳妇儿满脸心事的样子,道:“好。”
晚上,谢谦璟去了书房。
“最近左相那边可有异动?”
齐少源道:“没有任何异动。之前六皇子监国时,他反对得特别厉害,还试图串联其他大臣反对。近半个月却突然安静下来了,回府之后,哪里也不去。莫说跟上个月比了,就算是跟之前比,也很不正常。”
谢谦璟微微蹙眉:“嗯,盯紧了。”
“是,主子。”
谢谦璟想,若德宁帝真的被人下毒,最有可能做这件事情的人就是七皇子。
当然,还有——
“冷宫那边呢?”
章既道:“没有任何异动。馨贵妃每日抱着个布娃娃,没跟任何人接触过。”
“嗯,继续盯着。”
“是。”
“秦南王呢?”
“秦南王从琴雨阁回去之后就没出过门,皇上病了他都没去瞧上一眼。”
“嗯。”
第二日晚上,杨槿琪跟着谢谦璟一起进宫去了。
德宁帝的精神看起来比之前好了一些,见到杨槿琪,态度甚是和煦:“槿琪也过来了。”
杨槿琪笑着说:“见过父皇。”
“朕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好好照看熠哥儿便是。”
“熠哥儿身边有嬷嬷和丫鬟在呢,没事。”
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德宁帝就有些困倦了,吃过药,躺下睡了。
随后,杨槿琪就四处看了看,看了许久,也没看出来异常之处。
谢谦璟在德宁帝床边的矮榻上躺着,杨槿琪宿在了隔壁的小房间。
第二日一早,在德宁帝清醒时,诸位大臣来给德宁帝汇报这一日的事情。
一个时辰后,大臣散去。
接着,德宁帝吃饭、吃药、午休,后半晌醒过来,跟谢谦璟杨槿琪闲聊一会儿,再吃饭。
这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六皇子踏着夜色过来交接。
把这一日德宁帝的情况跟六皇子交待完毕,谢谦璟和杨槿琪离开了德宁帝的寝殿。
甫一出寝殿,便感觉一股潮湿的凉意袭面而来。
原来,天上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如今已是深秋时节,雨一下,瞬间冷了几分。
见媳妇儿哆嗦了一下,谢谦璟把身上的披风罩在了她的身上。
后背瞬间被温暖包围,杨槿琪看向了身侧的男人,作势要把身上的披风拿下来,道:“您这是做什么,妾身身上也有呢,不冷。”
说完,一阵风吹过来,身子又瑟缩了一下。
“嗯。”谢谦璟淡淡应了一声,转过身,挡住封,动作利索地给杨槿琪系上带子,“穿着吧。”
“下雨了,天冷,您给妾身穿上,您怎么办?您可不能病了。”说着,杨槿琪试图把带子解开。
“我不冷。”谢谦璟道,说着,一把握住了杨槿琪的手,接过来一侧的内侍递过来的一把伞,说,“走吧。”
见谢谦璟如此,杨槿琪只好作罢。
接着,二人便走入了雨中。
刚走了几步,便听到身后有人低声说话:“仔细着些,把这边的水擦干净了。”
听到这个声音,杨槿琪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结果,只看到了一个侧影,并未看清楚那人的正脸。
那人正双手端着药,弓着身,朝着殿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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