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停夹菜,一个照单全收。
所以,这顿饭倒是吃得很是和谐。
饭后,林绍璟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看着在一旁殷勤地端茶倒水的媳妇儿,问:“夫人可是因为早上的事情?”
事关媳妇儿的事情,他总要问清楚的。所以,刚刚又去找人仔细确认了一下。得知今日白天并未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林绍璟便明白过来了。
杨槿琪本不想说的,但见林绍璟又问了一遍,便承认了:“是啊。爷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妾身不能做些什么,给爷弄一些好吃的饭菜还是可以的。”
林绍璟握了握媳妇儿的手,道:“你我是夫妻,本就是一体,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夫人不必如此客气。”
杨槿琪本想应下,但是,话在说出口之前又转了转,道:“对爷来说是小事,但对妾身来说却是极大的事情。也待我如此好,我心中都记着呢。”
说着,把林绍璟的手往心口放了一下。
“这里啊,都是爷。”
林绍璟看着媳妇儿濡慕的眼神,心感觉也塌陷了一块。
他不过是做了一件小事,媳妇儿却当成了天大的事儿,把他的好全都记在了心中。
往后,他定要待媳妇儿更好。好叫她……叫她时时感激,再也忘不了他。
再开口时,声音微哑:“咳,时辰不早了,安置吧。”
“嗯。”
洗漱沐浴了一番后,两人便去歇息了。
这一晚,杨槿琪发现自己没白给林绍璟补身子。
第二日一早,杨槿琪正揉着酸痛的腰肢,紫砚匆匆从外面跑进来,递给了她一封信。
时隔半月,平安侯和韩氏回来了。
杨槿琪连忙收拾了一番,去跟周氏说了一声。
自从昨日被丈夫说了之后,周氏心情就不好,对林绍璟夫妻俩是更加厌烦了。
可纵然厌烦,她也不敢再背着丈夫把儿媳妇弄过来整日磋磨。
此刻一听杨槿琪要回平安侯府,冷哼了一声。
平安侯府早就厌弃这个女儿了,儿媳竟然还敢借着这个由头来压她。
见也未见杨槿琪,直接让身边的嬷嬷去回了她。
杨槿琪也没当回事儿,套了车直接回了平安侯府。
到了府中,她才方知,原来那日送去青岩庄的信并没有到韩氏手中。
她送信之时,平安侯和韩氏刚好离开青岩庄,去了北州族中。
而他们之所以会去族中,是因为族中的长老给平安侯递了一封信,说是杨妡那边出了点事儿。
见长老的信中语焉不详,平安侯想着青岩庄离族里不过是两三日的车程,便带着一行人过去了。
去了才知道,原来杨妡闹绝食,想见平安侯一面。
杨妡虽然是犯了错的杨家女,但毕竟是平安侯的亲生女儿,出身高贵。
族里人觉得这事儿太过严重了,怕杨妡饿死了,这才连忙给平安侯去了信。
等平安侯和韩氏到了之后,杨妡惨白着一张脸,虚弱地跟平安侯说自己这大半年来已经知道错了,日日在忏悔。
同时,又拿出来一箱子为平安侯、韩氏还有家中的兄嫂侄子做的衣裳。
平安侯觉得女儿已经在族里待了半年多了,又因其形状可怜,诚心悔过,便不顾韩氏的阻拦,带她回来了。
因此,杨槿琪到了的时候,在正院看到了半年多未见的庶妹。
杨妡看起来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身上穿得衣裳更加素净,头上也只戴了一支钗子。
见了她之后,异常恭敬地行礼:“见过长姐。”
杨槿琪看了杨妡许久,想到她前世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些意难平。
不太客气地问了一句:“你不是被送回族中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杨妡听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微微抬起头来,眼泪从眼眶中簌簌流了出来。
一开口,便是那动人的祈求。
“姐姐,妡儿知错了。之前都是妡儿不好,是妡儿被人蛊惑撺掇,才对长姐做出来那等事情。妡儿这半年在族中反思己过,每每想起来姐姐对妡儿的好,都愧疚万分。如今也不敢求得姐姐的原谅,只希望姐姐看在咱们姐妹一场的份儿上,容我在爹娘身边尽孝。从今往后,妡儿一定日日吃斋念佛,祈祷姐姐幸福安康。”
说到后面,已经哽咽得不成调。
若是以往,杨槿琪早就原谅杨妡了,即便是不原谅她,也不愿再跟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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