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功劳,同样为国而死,男人们能理所当然的连女人的名字都不让出现在功劳本上,何其轻视。
从那一刻起,刘元便起了心,她不仅要为自己争,也要为天下女人而争,从前只想能保家守国,只想能保住自己的一条命,眼下刘元迫切的想让女人们站起来,想让她们与男人站在同等的位置上。
她们得了大功劳,她们拥有了功劳,理所当然的就可以和男人一样叫天下尊重,没人可以无视。
“你们放心,无论从前你们受到的是怎么样的待遇,可是从现在开始,你们立的功我都会让人记下,我希望你们能和我一样证明自己,证明你们不比任何的男人差。”刘元冲着他们高声地说着,她希望她说的话她们都可以记下,永远的记下,再也不会忘记。
女郎们之中有人冲着刘元问道:“那,我们可以像殿下那样,将来名垂青史。”
刘元道:“只要你们有功于社稷,没有人可以抹去你们的功劳。”
这是刘元对他们的承诺,也是刘元坚定一定要做到的事。
“殿下,我们追随殿下,我们要当殿下的兵。”
女人们啊,没错,她们是叫人压抑得太过了,也正是因为压抑得太过,故而当有人提醒她们,有些日子不是非要那样过不可的,她们清醒了过来,第一时间便是寻上叫醒她们的人,想问一条路,一条可以让她们在清醒之后走下去的路。
刘元给了她们,甚至还肯定地告诉她们,她们想要做到的一切都可以做到,没有人可以阻止。
“殿下,要是她们都当了兵,那家里怎么办。我们的田地都怎么办。”总有男人在这个时候早出头来质问一声,他们可不傻,着急的想问问女郎们都跟刘元走了,家里的事怎么办?
“你们不是一向以为女人可有可无,既是可有可无,她们又能有什么大用?”笑笑地反问,噎不死一群男人刘元两个字倒过来写。
男人们能当面说出自己离不开女人的话,眼前这些女郎最年轻的十三四岁,大的四十来岁都有,加起来好几百人,刘元倒是来者不拒,只将她们的名字籍贯都登记好了,即收入麾下。
姗姗来迟的吕媭一来都不用多说,只是帮着琼华将人都归拢了,年轻的好说,年轻大一些的她都不是第一次碰见了,自然晓得如何安排,冲着刘元道:“外面的事有我,你回去歇着吧。”
吕媭盯着刘元苍白的小脸,好像去布防一圈回来之后刘元又瘦了,回去她姐要是看到刘元这个样子会不会打她啊!
“好,辛苦姨母了。”吕家的人刘元得防着点,吕媭却是例外。
刘元自信在吕家和她之间吕媭一定倾向刘元,换了是谁都会更喜欢掌握自己的命运,吕媭是个聪明人,如同现在她就很确定跟着刘元走后她连吕家和丈夫都不用靠。
靠自己的人,扬眉吐气!
吕媭练了些日子的兵,人也越发的自信。
不过,征兵在进行着,而在外面,同样有人迫不及等的想让杀进来,想要杀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武朝的伤好一些了,伙同尤钧寻上刘元来,“我们不能一直跟外面的人耗着,耗得越久本来他们是没有五万的兵马的,慢慢的兴许就有了,到时候我们想对付他们就更难了。你还不肯调兵前来?”
“这么点人要调什么兵?调容军啊?九州那么大,虽说我占了两州不假,但是除了容军我就再也不能领旁的兵打仗了?”刘元的问题一问出来,叫武朝噎住了。
“当然不是。”半响武朝显得底气不足地回答,刘元一眼看了过去,“先生的回答让我听起来却像在说,我打的胜仗都是因为我手中有一支容军,于外人看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容军。比起淮阴侯点兵点将,什么兵都能打胜仗,我略逊一筹。”
武朝道:“现在不是争高底,论谁比谁更厉害的时候。”
刘元道:“连先生都有这样的想法,外面的人只怕更是了。故而外面的兵马才敢接二连三的冲进来,因为眼下的我手中的容军只有一万,五千的女兵入不了他们的眼,这个时候正是最好能杀我的时候。先生,你说我能训出一支容军来,我就训不出另一支同样的容军?”
“就算现在的时间不够,不足以让我将人马变得跟容军一样的强大,但也不代表我不能带着这些兵退敌。”刘元把自己的打算说穿了,也因此让武朝整个人都激动了,“你,你要怎么样?”
刘元笑笑地说道:“我要怎么样?我只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只要有我刘元在,就算我手下无半个兵,我也照样可以抵御千军万马,敢与我刘元阵前对阵的只有一死。”
这才是刘元一直不肯调兵而来的原因,她需要用长沙一仗叫天下人以为失了容军的刘元如同一只没了牙的老虎时,叫他们清清楚楚的看到,没有牙的考虑照样可以杀人。
武朝和尤钧能说什么,一个真正的战神就如此,刘元是要在所有人的心里都烙下一个印记,永远的让他们记住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个就算他们穷尽一生都不可能打败她,只有如此,才无人敢起与刘元争锋之意。
闭上嘴,不懂事的他们全都把嘴闭上。刘元不是一个没有想法的人。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解决外面的人?”武朝问出最重要的一点,着急的想让刘元赶紧的将外面的人都解决了。
“兵收得差不多就可以动手了。”刘元现在是在征兵,兵都没到手,怎么可以就出手了。
武朝看向刘元,“你是早就有了章程,想好了怎么对付外面的人才会这么淡定?”
“那是自然。我都去边防转一圈了,要是没有办法对付他们,我怎么能如此轻松。”刘元告诉他们,尤钧道:“敢问殿下还要等多久?”
虽然刘元事事心里有数,也早就准备着,尤钧还是想要个日期,来了长沙国不少日子,他该办的事还一件没办成。
长沙国不定,兵马也都用来御外安内,没有人能帮他开盐田。
刘元道:“五日,五日之后就该做一个了结了。”
给出一个确切时间,尤钧也就不着急了,其实武朝只是担心刘元这里会出什么乱子,结果现在看来完全不会有乱子,他也就放心了,只管冲着刘元道:“有什么是我能帮上的你只管开口。”
刘元道:“先生放心,我会的。”
要是缺人办事刘元怎么可能会不用,故而就算没有武朝这句话刘元也会地用人。
武朝得了一句保证便不着急了,自觉的回去休息。
他的伤还没好全,还得继续养着才行,否则再这么下去想帮刘元怕是都要帮不上。
刘元将人打发了走,也在暗暗准备其他的事,外面的人马一再进犯,对于守城不出的刘元兵马自然是大骂特骂,就想激人出城而战,因此刘元也得回敬一二。
五日后的一战也得准备起来,一场战事想要赢,无论是前方还是后方都需要多样准备。
好在这几日也不知是不是叫女郎从军给激的,前来投军的人倒是更多了,几天的时间想要训练出一支能征善战的兵马绝对不可能,但是想要用来唬人绝对是件容易的事。
“殿下。”五日之期很快就到了,刘元现在手里所有的兵马加起来有个三万五。
刘元没有换上铠甲,只是着一身方便活动的劲装走到众将面前。
“叛军想要攻入长沙国,不错他们的目标是我,因为杀了我之后长沙国就会变成他们的,而长沙国内所有的百姓是生是死都由他们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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