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刘元的话他们都一顿,但随之又得刘元说得在理,匈奴们有所图,捉着刘盈就是为了威胁刘元,一但发现刘盈对刘元的份量不过如此,他们会如何?
“匈奴人对于没有用的棋子一般会怎么对待?”总还有人提醒着刘元,刘元道:“匈奴人会想杀了盈儿,可是项庆连手都断了一条还记得劫了盈儿回去,他一定会向丘顿证明自己捉来的人有价值。”
“那么他就一定会来寻殿下。”刘元的话音下,张良已经接上了话,肯定地告诉他们刘元话中所指。
刘元道:“来了云中,我就能让他有来无回。”
“可是太子殿下要吃大苦头了。”武朝说出最让刘元揪心的事,刘元合上了眼,不想让眼中的焦虑泄露出去,也不想让旁的人看到。
原来,很多事情到了最后,真的身不由己。
刘元想救刘盈,不想让刘盈有任何的闪失,但是如果出了云中给云中带来的是灭顶之灾,那绝对不会是刘元想要的。
“你不是说,拿住一个大汉的太子就能让刘元来到匈奴,任由我们宰割,五日了,你看到刘元来了吗?”没错,没有见到刘元离开云中,匈奴的新任单于气不打一处来,朝着项庆大声吼问。
项庆千辛万苦回到匈奴,本以为拿着刘盈必然可以威胁刘元,也没有想到他们与刘元约见竟然被拒绝,他肯定刘元为了刘盈可以什么都不顾的,除非出了什么事才会不能来?
“单于,必是云中出了什么事,请单于派人前去打听。”项庆一脸的笃定,肯定地告诉丘顿,丘顿看了项庆,“云中传来消息,大汉的皇帝下令,刘元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领兵出城与我们一战。”
项庆大惊失色,怎么也想不到刘邦的心竟然那么狠,这是想要刘盈死啊!
“大汉的皇帝竟然下此诏令等同于舍弃这个太子,我们还拿着这样的一个被废弃的太子有什么用?”
匈奴人里有人提出了疑问,他说得也有道理,丘顿听着道:“杀了!”
“不可!”项庆却是听着眼睛发亮,刘邦不让刘元领兵出城,那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一个大好的机会。
“单于,这是进军云中的好机会。”项庆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丘顿听着打量了项庆,项庆却是激动无比地道:“依现在来看刘元不敢抗诏出兵,我们正好做趁此机会攻进云中。”
“你在说什么昏话,攻进城去?”丘顿听着上下打量了项庆,想确定他是不是疯了,竟然在说疯话,不可置信地看着项庆。
“单于,有大汉皇帝的诏令,本来事由刘元随意调动的北地所有的兵马都不敢动,而云中才有多少的守兵,只要刘元一死,大汉必是单于的。”项庆与丘顿一分析,丘顿的眼睛一亮,“果真?”
“果真。就算他们想要抗诏,此时没想,等他们拿定了主意,我们早就趁着这个空隙夺得了云中,只要云中在我们手里,其他的也就不足为患。单于,想想齐地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盐,那是匈奴最缺的东西。”
项庆知道匈奴最想要的是什么,因此迫切地告诉丘顿,一但攻下了云中,杀了刘元,便等于打开了夺取整个北境的大门,眼下的大汉有多少可以与丘顿抗衡的名将?
就算有,在各路诸侯都是□□的情况下,刘邦不会轻易再弄一个诸侯王来。
所以,杀了刘元,就算刘邦真的想要再动手,也绝对不会一下子回过神来,那么就是他们的机会,匈奴的骑兵之强大,就算自相残杀得差不多,比起大汉来也是要好得多。
杀进来,开了先例,他就可以趁机培养属于他的人,早晚有一天,他拥有了属于自己真正的实力,还怕刘邦吗?
丘顿心动的,丘顿想夺取大汉的天下,他之前就用过大汉的天下来利诱人,却是因为没能从大汉那头得了便宜而令他受到质疑,他也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让他们看到他绝对可以带领他们得到大汉的城池,夺取属于大汉的粮食和女人。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确定你能做好,如果你做不到,你就只有死路一条。”看着项庆只剩下一条胳膊,虽然项庆什么都没有说,却也有人告诉丘顿,项庆这条胳膊就是刘元砍的,那一个杀了他父亲的女人。
“调集所有的兵马赶往云中,一股作气,我们要拿下云中。”丘顿想要做到他的父亲都没能做到的事,拿下云中,同时他也要杀了刘元,毕竟那是他的杀父仇人,哪怕为了收取他父亲留下的那些人的心,他也得想办法杀了刘元。
显然,项庆比他更迫切的想要取刘元的性命,那样挺好。
匈奴的兵马全都往云中而来,声势浩大,整个北境都为之震动了,各有将军都严阵以待,也让所有的将士都准备好了,然后他们就该想尽法截杀匈奴的兵马。
“陛下密诏,任何兵马都不能出城,公主殿下想违背殿下的诏令吗?”眼看着匈奴来势汹汹,刘元立刻下令兵马调动,想趁着刘元不能出兵时要将云中拿下,打的如意好算盘。
刘元一眼扫过对方,戚触龙无视之,只管与刘元对视,“殿下,你总不希望天下人都轻视了陛下吧?”
“你最好保佑我能好好地活着,我若是有半点差池,你们戚家会被人撕了的。”刘元冷声地告诫戚触龙,戚触龙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殿下,陛下的密诏最后一条你总不会希望看到的?”
没错,刘邦是让戚触龙盯着刘元,不仅盯着,他还让给了戚触龙一个很大的权利,一个完全可以掣肘刘元的权利。
刘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说了,你是在提醒我杀了你?”
“殿下,臣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殿下只要不做出违背陛下诏令的事,臣自然不会为难殿下。”怂就有命,不怂就得死,傻瓜都知道应该怎么办。
戚触龙装出自己只是奉命行事的模样,刘元道:“难得戚家捉住这样的机会,你自然要想尽办法让我不好过的。要是趁此机会,不仅让盈儿死,更能杀了我更好。盈儿一死,依如意在宫中的地位,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太子之位非他莫属。”
听着刘元说破,戚触龙却在装傻了,“殿下何必说起宫中争斗。”
“密诏一事如何传出去的?”刘元不相信密诏的内容会无缘无故的传出去,因此,刘元问起戚触龙来。
“既是密诏,臣亦不知为何传了出去。殿下身边先前就出了叛徒,莫不是公主府再出了有二心的人。”戚触龙是真聪明啊,拿着刘元公主府先前发生事,想将消息泄露的事情扣到刘元的头上。
刘元冷冷地一笑,“等着吧,你会知道的。”
却再也不提调动兵马一事,戚触龙以为自己吓着刘元,心满意足地走了。
“殿下,如果不调令各路人马前来,就云中那点兵,我们根本顶不住。”军中的部防跟在刘元身边的一心清楚着,因而也很清楚匈奴举整个匈奴的兵马而出,他们所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局面。
“知道什么叫关门打狗吗?”刘元的目光幽深地说话,一心一顿,随之明白了,“殿下是打算……”
“项庆肯定也觉得我不敢违背父皇的诏令,所以才会说动丘顿这位新任的单于往云中来,他们既想我死,也想要夺取云中,因为拿下了云中,就等于给了他们一个念想,让他们觉得自己可以拿下整个大汉。”
一心道:“殿下说的正是,他们打的就是大汉的主意。”
不仅想要刘元死,更想要夺取大汉的城池,如此匈奴可以得到要的,项庆同样也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一心与刘元轻声地道:“可是项庆依然是一个大的变故。”
与项庆交给两次手的刘元,不,是三次!想到项庆捉着刘盈平平安安的回到了匈奴,那于刘元而言也是一次交手。
三次交手刘元都没有占到太多的便宜,没能杀了项庆,刘元确实视项庆为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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