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自家族中的子侄怎么教都无所谓,教旁的人……
“我只有一句话告诫你们,天下为公。我一直都觉得秦国能一统六国是因为秦国人团结,不管你们曾经怎么争怎么抢,临大事前,面对大敌你们都能一致对外。”
话说得认真,点醒他们都不要忘了秦因何而能一统天下,这难道都是偶然?
自然都不是,“再有私心,可是你们的敌人是一样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们都不思一道对外,难道还会有人不捉你们的漏洞,放过你们?”
“名士辩士前来,这后面未尝没有各贵族想要分一杯羹的人。我承诺过会护着你们,可是你们也得自己想想办法护着你们自己。”刘元再接再厉地提点,话说得在情在理,他们其实都听得明明白白,也确信刘元此时此刻的想法是真为了他们好。
“让殿下费心了,我们知道该怎么做的。”他们的利益他们也要想办法捍卫才成,刘元点拨至此只为让他们振作起来,他们果真在意他们到手的好处,不想让自己的好处被人分了一半,最好他们就自己想想办法解决这些人。
刘元承诺会护着他们,并不代表刘元会事事都护着他们。
依着他们往日的行事,对于旁人来求时他们是什么样子的,将心比心,他们并不敢轻易挥霍刘元的承诺,果真要找刘元必须是大事。
“好。”刘元自是见好就好,她把情况说明白,至于他们想怎么样,是要团结一致对外还是由着旁人前来将他们击败,那就看他们了。
“琼容纸的方子,还有一年之约?”姬淮并没法有忘记正事,此次前来的目的他们可千万不能忘了。
“方子人手一份,你们都可以看看,每家都是相同的。一年之约,出我之口,入你们之耳,我的人是不会传出去,如果这一年之约传了出去,必不是我的不是,至于你们的利益会不会被人所分,这是你们的事,我想你们应该不会让我连这样的事也要管吧。”
知道他们要什么样的承诺,刘元给得也大方。
“不敢劳烦公主,不敢劳烦公主。”姬淮出面连连与刘元告罪,表明自己绝对没有那样的意思。
刘元露出一抹笑容,“我想来也是,你们断不会如此不知趣。”
“不过,如果这个消息传了出去,下一闪的交易我得要斟酌了。”连话都瞒不住,自己损坏自己的利益,再有什么好事谁还乐意找上他们,不怕他们把自己给坑了?
“自然,自然。”刘元言语中的试探他们都明白,连连应下,但心中的警惕是一刻都不敢松懈,那么多的人,他们也不敢确定自己究竟能不能守好这些秘密。
“方子、人,我现在可以让你们带回去,书,诸位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刘元给得大方,都不用他们询问这就已经开口答应下了,但是刘元要的书呢?
姬淮道:“殿下想要随时都可以取。”
“殿下随时要随时都可以取。”姬淮一表达,这其他人想了想也觉得完全可以答应,东西反正是迟早都要给的,刘元想要什么时候来取就什么时候来取。
刘元道:“虽说水至清则无鱼,但是如果我在一个人的手里吃的亏太多,我是不会想跟这个再有第二次的合作的。”
这是警告,明言警告,刘元要的东西他们如果敢偷减,呵呵……
“我不会再跟你们吵闹,不过帐我会记得,诸位想清楚了,凡事互惠互利,诚信为本,人若是无信,那就不好玩了。”刘元的底线并不怕告诉他们。
“诸位慢走。”刘元目光温和地看过他们,这不已经准备送人走。
“殿下,我等告辞。”虽说刘元说得不客气,但是事情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想要长久的合作,还是大家都诚信点的好,否则长此以往谁也不愿意跟不讲信誉的人做事,难道谁还想吃亏?
告辞同样想看看刘元所指的方子和人会不会现在就让他们带走。
刘元离开了,一群人拿着方子走来,那些人的打扮,应该怎么说。
“制纸那么简单,有方子还不够,还得让我们过去教你们,你们那么没用?”其中一个着一张脸极是不满地质问,得,本来还奇怪拿了方子的人跟另一拨人看起来似乎不太像,这下明白了。
知道制纸工序,要教他们如何制纸的人啊,这可是宝贝。
“你请,你请。”哪怕开口的人确实是黑着一张脸,看起来不好相处,姬淮是第一个请那人的。
眼见姬淮动作太快,慢了一步的人也是莫可奈何,只得赶紧寻着另一个。
先到先得,教人的人一看就不多,要等到下一波轮上他们。
谁知道那都是什么时候了,不行,必须要第一个拿到人。
“人是我的,我先选挑中的。”人手不够必起争执,意料之中的事,孟非眼看贵族们都要为了人打起来了,赶紧的出声道:“诸位,诸位都安静安静。”
想到这里还是公主府,虽说刘元是走了不错,但是刘元的先生们都还在,还坐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们,孟非出声提醒他们,他也不约而同地看向琼容所在的方向。
哪怕由头到尾琼容都没有说过话,可是琼容纸啊,从琼容跟着刘元进来的那一刻起,知道琼容身份的人已经点明了琼容的身份。
“啊,惊忧丽和侯了。”回过神却还是无视喊着他们的孟非,一个个只顾上与琼容赔礼。
“无妨。”琼容留下来就是有话要说的,因此面对这些人的赔礼生受了。
“琼容纸是以我之名而命名,制纸之法是我与墨家的几位研制出来的,这些想必诸位都听得多了。我再说一些诸位并不知道的事。制纸之法几乎每个月一换,也就说我们公主府出每个月都有变化,诸位到时候想要吗?”
……本来以为有了制纸的方子和教他们的人事情算是完了,没想到,没想到方子制作之法竟然还变更如此之快。
“这,这……”
“诸位不会以为现在握在手里的纸是一次就能做出来的吧?”琼容目光带着打量的扫过他们,一群其实不太明白制作手工弯弯道道的人惊叹地睁大嘴。
琼容道:“从想到改进制纸之法到你们手中的琼容纸问世,我们墨家人费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想想他们何尝不想改进制纸之法,可是他们到现都没有成功。
“丽和侯的意思是?”琼容都到到这里了,他们如果不趁机问个清楚也说不过去。
“制纸之法虽说不会有太大的变动,纸质却会,诸位是想拿了这个方子一走了之,还是有别的念头?”琼容又绕回了原来的问题。
“当然,你们也可以自己解决这个问题,或许诸位手里有比我们墨家更懂得制作的人,到时候制出来的纸会比我们更好。”琼容补多一句,表明自己其实并没有看不起人的意思,然而情况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他们如果想从她手里每月拿到修改之法,这就是刘元给方子之外的事了。
“若是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姬淮依然作为代表出声询问,想从琼容的嘴里问一句准话,别刚得了好处转手又把人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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