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节(2 / 2)

刘元想起季布把人带回长安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人放到刘元的公主府里,刘元回去看到的时候真是感慨万千。

“公主府比我将军府安全。”季布即是务实也是有自知之明,刘元道:“好在季布将军还算有自知之明,人要是放在你的将军府里,只怕不出几日就得出事。”

刘邦都已经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虽说暂时刘邦是不想杀这个孩子,可是刘邦并不年轻了,随着岁数越大一定就会越多疑,刘元也在忧心着自己将来怎么办的好。

“殿下,楚王既然对殿下有意,殿下为什么不干脆和楚王联手算了。”季布突然冒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刘元都惊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季布,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应该没有误会季布将军的意思,你真是那样的意思?”虽说话没有说得太白,但是聪明人还是能明白的,刘元试探地问起季布。

“不错,殿下不觉得当皇后比当公主好?”

“不,比起当皇后来必须是当公主的好。”刘元的脑子绝对是正常的,皇后什么的,卸磨杀驴的不要太多。

季布没想到刘元回答得那么快,而且分明不认同季布的想法,刘元真是觉得当公主比当皇后好的啊!

“那殿下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季布赶紧改口,刘元暗松了一口气,同是冲着季布道:“季布将军啊,咱们以后能不能不要说这些吓人的话,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刘元觉得身边的这些人真是都够了,一个个心思各异,让她当皇后什么的于刘元听来却是十分的可怕,可怕得刘元再也不想听到第二次。

季布当然不会觉得刘元这是胆子小,“殿下都这么说了,这是第一次也绝对会是最后一次。”

“那就好,那就好。”刘元要的就是这一句准话,巴不得季布再也不要提起。

“可是殿下,你真的不好好考虑考虑,我觉得楚王还算可靠。”然而虽说季布答应了下回一定不说,可这一次都提了,还是多表下态,没准能让刘元改主意。

刘元刚松一口气,结果倒好,季布还打算继续劝,吓得刘元小心肝那叫一个直颤的啊!

季布看着刘元半天没有说话,那是再接再厉地道:“殿下也看出来,陛下不是好相与的人,难的时候不管什么人问陛下要什么陛下一定都会给,但是天下太平了,陛下未必见得就会对大家都好。”

“打住,季布将军,你真是要打住,打住啊。”刘元深深再一次朝着季布喊停,再让季布那么说下去,刘元会疯掉的。“

“殿下心里比我还清楚着,何必畏于提及?”很是瞧不上刘元避之不愿意再谈的样子,刘元……

“季布将军,无论你怎么看,我觉得我父皇并没有你认为的那么差。而且你怎么就确定楚王比我父皇要好了?”刘元再问一句,季布……

“殿下当我什么都没说。”季布顿了半响这样地回答,刘元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朝着季布道:“季布将军也是个不厚道的人。”

对此季布更是当作什么都听不到了,直接转转移话题地道:“殿下显然是有了章程的,既然殿下在等前面的消息,那我就不打忧殿下了,告辞。”

说不过必须得跑,要不然叫刘元揪着不放,瞠是算了吧。

说跑季布是跑得更干脆了,刘元……

说实在刘邦虽然在作为一个父亲和丈夫是渣了点,但是刚当上皇帝刘邦就已经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刘元必须对这样的刘邦表示肯定。

至于所谓的不能容人,安卧之榻岂容他人酣睡,这个道理刘元能明白,刘邦就算真想杀功臣,那也是为了大汉,在天下大定之前刘邦就已经许了他们为王,这是为了取得胜利刘邦必须给的承诺,但是那并不代表说刘邦就得接受无边无尽的折磨,就像他对付项羽一样,他夺了项羽的天下,他不怕自己成为下一个项羽。

况且诸侯并立,这对一个国家来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或许在旁人看来刘邦动了杀功臣的念头就成了他最大的不是,但是刘邦也是站在国家安宁的之上来考虑这个问题的,对此刘元虽然不认同,但也得认了刘邦这份心。

至于匈奴很快传来了确切的消息,冒顿亲自前来迎亲,而刘元嫁到匈奴就是冒顿的阏氏,独一无二的阏氏。

这是早就料到的答案,刘元没有丝毫的意外,与之而来冒顿也定了五日之后亲自前来迎娶刘元,也是让刘元都给准备好了。

刘元自然没有任何的意见,五日啊,冒顿离开了中庭还能回去?

“殿下。”刘元在等着五日的时间到来,各方的消息就像雪花一样送到刘元的手里,显然他们也都听说了刘元在五日之后将随冒顿进入匈奴,而冒顿也告诉匈奴的百姓,迎了刘元回到匈奴之后他们即会举行盛大的婚礼,刘元将会成为他们的新阏氏。

“阏氏可要想好了,我们殿下若是真嫁进了匈奴,匈奴是不会有你的立足之地的,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孩子,都会成为我们殿下的踏脚石,以我们公主殿下的心计,她若是在匈奴站稳了脚,第一步就是要杀了你和你的孩子?”

各方的人都在动,挑拨离间的手段谁都在动,不仅是对冒顿枕边的人,就是冒顿最信任的将军,他们也会二话不说地用起来,只为了达到一个目的,让他们变成和刘元的同路人。

对于匈奴的人来说,刘元的出现第一个受到冲击的人就是原本的阏氏,本来是冒顿的正妻,却得为刘元退位让贤,那口气能咽得下才怪。

或者更该说,从一开始刘元就是不想让人将这口气咽下的呢,所以这才有了前来挑拨的人。

“你是始元公主的人?”阏氏听着来人说话,那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说得一口流利的匈奴话。

“并不是。”妇人肯定地回答,她并不是刘元的人。

“你是要帮始元公主还是帮我?”这位阏氏也不是蠢得无药可救的人,如此问来,来人也答得利落。

“我只为自己家族,而能与阏氏结盟,这对我们的家族很有好处。”妇人虽然不是为了刘元,也不是为了阏氏,却是为了自己,这样的理由反而让妇人更觉得高兴,利益的结合比任何我为你好,我都是为了你更让人相信。

“我明白了。”阏氏这样长叹一声,哪怕不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孩子,有些事她也得做。

单于啊,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今日你能为了匈奴而舍弃了我们夫妻多年的情分,让我由一个正妻变成一个妾,她这样的身份是不可进来成为新阏氏的人是容不下她的,不想死的她就只有一种办法,

冒顿在万众瞩目之下出现在云中,刘元换了几天的便装,眼下也只能换上嫁衣,安坐于马车之内,张良作为送亲使出面迎向冒顿。

“单于。”作一揖而唤一声,冒顿也同样穿上他们匈奴人的喜服,“当日不知前来我大帐的竟然是大汉大名鼎鼎的留侯,否则我定留你多住几日。”

张良听着这样的一番话露出一抹笑容,“单于说笑了,良之日全赖大汉皇帝所赐,不值一提。”

什么大名鼎鼎,那都是哄人的话,张良哪能轻易叫人给哄了呢。

“我来接我的阏氏。”寒暄完了,那就说正事吧,冒顿目光灼灼地看向马车内的人,这马是他特意送到大汉的,就是用来作为婚车。

“单于不想见一见公主殿下?”张良突然询问,冒顿那天其实并没有看清刘元长的什么模样,大家都是穿着铠甲,他只记得那一双如利剑一般的眼睛,刘元当时是想要他死的。

“将来有的是机会能见,我不急于一时。”冒顿要说刚刚还真想见一见刘元,听了张良的话倒是不想见了。

张良微微一笑,“这是单于不想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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