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勾起一抹笑容,还是不管这些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了,反正从今往后,戚姬如果安安份份的倒也罢了,若是不安份的落在刘元的手上,别怪刘元的不客气。
“殿下,殿下。”刘元在曹氏那里也就坐了一会儿,准备往村里的方向去,第一要去的就是从前的家门口啊,突然听到一心的声音,刘元方才将一心留下了,若不是出了什么事,一心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赶来的。
刘元停下来等着一心冲上来,一心跑得气喘吁吁,终于赶上了刘元,也不说喘口气,急急地将一封锦帛送到刘元的手里。
“长安,长安传来消息,是琼容先生命人送来的。”一心提到了琼容,刘元最是清楚不过琼容的了,琼容急急地把信送来,一定是出了大事。
二话不说地打开锦帛,结果一看里面的内容,“三十二万步兵,八万骑兵对抗匈奴,竟然觉得自己一定能赢,那就让他自去瞧瞧自己的本事,他是不是能赢。”
话至于此,没头没尾的谁都听不明白,刘元道:“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回信给琼先生也只需要这三个字就可以。”
一心是没有看过信中的内容,因是琼容命人回急送来,她在拿到信的第一时间送到刘元的手上,刘元既然让她如此回信,她只管去就是了。
刘元还是知道刘邦的,要说行军打仗,刘邦根本就没有那样的能力,刘邦最大的优点在于他会用人,这一次他竟然想要亲征,那就让他自去好了,她如今在沛县,正好也免了那份尴尬。
只是可惜了几十万的将士,这么多的人跟着刘邦去,到最后都不知道有多少再能回来。
“你们说,匈奴进犯,我究竟该不该出手?”想到了将士的性命,刘元最终还是问出这一句。
第169章 必败之战
琼容在信中就事情的发生还与刘元分析了刘邦的心态,意思也是让刘元不要插手刘邦此战,可是诸多将士的性命都在刘邦的手里,刘元因为顾忌刘邦会对她更加忌讳而见死不救,刘元如何心安。
刘邦自视甚高,还有虎视眈眈欲置她于死地的人时刻都想捉住她的把柄,她若出手会是什么结果她知道。因此,她不动吗?
一心本来是准备走了,听到刘元的话立刻意识到琼容信中都写了什么,“殿下,陛下出征并没有召你回长安,可见陛下并不想让殿下插手。眼下殿下身处沛县,如果殿下无诏而赶去,到了陛下的面前,只怕陛下会向殿下问罪,并不会感于殿下忧心将士之心。”
还真是完全看透了刘邦是个什么样的人呐,刘元听着昂起了头,“是啊,就算我去了,他也不会容我说出什么话来的。”
“殿下,你不能去的。”终究一心还是看出了刘元的不忍心,再一次重申,想让刘元能听进她的劝。
可是刘元听完却来只是来回的跺步,半响之后道:“一心,沛县的事交给你,我立刻赶回长安。不,我立刻前去拦下父皇。”
“殿下。”一心没想到琼容的劝也好,她的劝也罢,刘元竟然都听不进去,“殿下若是去了,你也是拦不住陛下的,恐被陛下一句扰乱军心处置。”
“那我也要去。”
那么多将士的性命,如果刘元明知他们明摆着去送死却不管不顾,什么都不做就由着刘邦带他们走向一条死路,这样的她,刘元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不就是刘邦更忌惮于她吗?那就忌惮好了。
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万一刘邦能听进去她这一句,几十万的将士也是大汉的根基,养多几年,练得兵强马壮了,大军出击匈奴,必能打得匈奴落花流水。
“殿下。”一心听明白了刘元一意孤行,眼看谁劝都不能叫刘元改变主意,一心也真是急了啊。
“沛县交给你,把沛县的事办好了。”刘元回头冲着一心吩咐一句,“移迁百姓回长安我必须要办好的差事,你不能让人捉住了我的把柄。”
这件事要是办得不好,刘邦只怕知道了会更不高兴,刘元倒是不想雪上加霜,只好把事情交给一心他们来办了。
“诺。”一心何尝不懂这个道理,眼看劝不住刘元,便只能助刘元办好差事。
刘元朝着琼华和阿花道:“走,我们立刻起程。”
这就是要去拦着刘邦啊,一心这会儿也知道拦不住了,只能跟刘元叮嘱道:“万望殿下一切保重。”
“放心。”刘元朝着一心吐了一句,一心再与刘元作了一揖,送着她们离开。
刘邦带着浩浩荡荡地几万大军往晋阳城,刘元也算是打探清楚了所有的消息。
刘邦共封了七位异姓王,其中韩王信回到代地后,建都马邑城,匈奴先是进犯马邑,韩王信不敌于匈奴而与匈奴求和,虽说刘邦得了诸侯的一半兵权,那也还有一半的啊。
匈奴得了韩王信那一半的兵马,立刻领兵向南越过句注山,攻打太原,如今都到了晋阳城下。
这会儿天寒地冻的啊,刘元穿着厚重的衣裳都冷得受不了,还好已经到了临近晋阳城的地方,也终于是见到了刘邦,此时的刘邦首战告捷正高兴,乍然听说刘元来了,刘邦瞧着刘元皱起眉头地问道:“你不在沛县办你的事,怎么来了?”
一照面语气就不甚好,刘邦若非不能不想见刘元,只怕他是不会见的吧。
一眼看到刘邦的身侧站着的是陈平与娄敬,刘元立刻上前去,“请父皇以数十万将士性命为重,此战不深入追击匈奴。”
虽然刘元直接就想让刘邦不以兵戎相见,另想旁的办法来对付匈奴,可是她清楚着刘邦不会听她的。
“你是不是觉得朕打不过匈奴?”刘邦一下子听明白了刘元的言外之意。
刘元想说得委婉一些的,结果倒好,刘邦不乐意。
行吧,既然不乐意她把话说得太委婉,刘元干脆也不委婉。
“父皇觉得眼下大汉的兵马比之先秦的兵马如何?”给脸不要脸,刘元就不给刘邦脸了!
刘邦乍然一听刘元此问,整个人都不好了,刘元一张嘴有多厉害,他是太久没有见识过,不,是没有机会听到刘元用来对付他,所以他选择性遗忘?
“父皇?”刘邦半天没有作声,刘元哪里能放过刘邦,刘邦自找骂来的,想让刘元说得直白点是吧,只这一句刘邦认清自己手下的兵马比不比得上先秦的兵马便足以。
刘元乐意抽刘邦的脸,可是刘元配合了,刘邦反倒是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刘元再唤了一声,询问的意思十足,但是刘邦就是不回答。
“殿下,陛下也是心疼被匈奴攻下城池那些百姓。而且初战告捷,韩王信手下的王喜被杀,韩王信兵败投奔匈奴,今又集结旧部再与匈奴谋我大汉,实在可恶。”陈平自知刘邦是被刘元给问愣了,当臣子的除了帮刘邦掀过这个话题还能如何?
刘元道:“谁都会心疼。不错,被匈奴攻下的城池,百姓们正在里面受苦不假,可是父皇念及受苦的百姓,更该将你身后的将士放在心上吧。与楚军交战才平息多久,几经战乱,马疲人累,值此以用一支疲惫之军去对抗匈奴养得精神抖擞的军队,我们有多少胜算?”
刘邦依然是一言不发,刘元直盯着刘邦,“父皇想赢这一场仗,可这一仗你注定只能输。”
“放肆。”刘邦大喝一声,好似一直都在等着刘元这一句,刘元终于说出来了,他立刻大喝一声,指着刘元道:“你在扰乱军心。”:
“若是父皇非要这么说,这个罪名我也认了。”刘元连一丝犹豫都不带地认下了这个罪名,同时看向刘邦,“父皇可否退兵,不以追击,另想其他的办法退敌?”
哪怕刘元才来,都不知刘邦是什么样的准备,她却猜得分毫不差,娄敬与陈平对视一眼。
“其他办法,你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你若是有便只管的说,你的办法要是比朕领几十万大军亲征都要更有用,好,那就听你的,若是你的办法没用,那你就给朕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