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切磋是切磋,也不该伤及性命。”切磋是可以的,那不能趁机取人性命啊。
“淮南王死了吗?”刘元看着湖里还在挣扎的英布,死人还会动?
“若是再任由淮南王溺水,只怕会伤及性命。”没错,现在英布是还没死,可是看起来也快差不多了。
刘元道:“那就等他命没了你再来跟我提。放心,杀人偿命这个规矩我一直都知道,我刘元若是杀了淮南王,也愿意以一命抵一命。”
直接是把后面他们想要引起的争议都先堵了,哪怕是再想劝的人,完全就没法劝了。
“啊,差不多了。”刘元怼了不少人,刘邦已经冲着吕雉喝斥道:“看看,看看你教的这是什么女儿。”
吕雉反驳道:“元儿本与淮南王切磋,前头他们切磋的时候没人说什么,怎么现在都觉得不对了。”
额,说起理来好像一切都没什么问题,但是又觉得哪哪儿都有问题,他们也不知道是应该怎么反驳吕雉这一句。
倒是不少人都看向了萧何,萧何却看向张良,张良摇了摇头,刘元是不会伤及英布的性命的,这一点张良很确信,而他们是大汉之臣,刘邦想做的事,想让刘元做的事张良既然已经猜到了,比起取人性命的事情来,刘元现在的举动于张良看来没有任何的问题。
所以张良是不会出面的,萧何虽然大致猜到了不少,掠过在场的人,虽然大部份的人都不曾想过要阻止刘元,却也在小声地讨论,他们都皱起了眉头,显得不满意。
萧何想了想还是要迈出步子的,这个时候刘元却又将英布拉了上来,英布几乎已经瘫躺在了地上,刘元再次地问道:“淮南王,你服了吗?”
这个时候的天气是很冷的,大冷的天被丢进湖水里,英布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抬眼看向刘元,“我不服,我就是不服你。”
“很好,那你就再下去吧。”一说刘元再一次将英布甩了下水,英布大声惨叫,在场的人听着从心里发寒。
“不服我却偏要你服。你若是不服,就凭今日我这样的对你,你一定会想尽办法报复的,给自己留下的后患的事刘元是不会做的。淮南王,你想清楚了。”刘元阴恻恻地吐了一句,刘邦已经气得喊道:“你们都在那里看什么,快将淮南王拉起来啊。”
一干武将听到刘邦那么地喊倒是都动了动,总有聪明人故意地放慢脚步,刘元喊道:“父皇怎么插手多管我与淮南王的事,不是说了我们在切磋吗?你讲不讲理?”
“朕怎么不讲理了,那是淮南王,为朕,为大汉的江山立下大功的淮南王,你当着朕的面如此将他溺水,你是当朕不存在?”刘邦似是气得人都要跳起来了一般。
刘元冷着脸道:“是他先不把我放在眼里的,他想教训我,我要是不还回去,天底下的人岂不是都以为我刘元好欺负。而且我都说了我们是切磋,我们切磋犯着谁了,你偏要多管。”
“你,你把不把人拉起来。”别管刘邦那是真气还是假气,反正这看起来就很想冲过来打上刘元一顿。
“拉起来我也能把人再放下去。”刘元都已经这么操作过了也不怕说出来。
刘邦指着刘元半天说不出来,英布这个时候却在水下大喊了一句,“我服,公主殿下,我真的服了。”
连刘邦开口刘元都说得出把他拉起来再把他丢下去的话,英布难道会觉得刘元是在说笑的不成?
刘元连一命抵一命的话都放了,英布已经溺了三次水,每一次他以为自己死定了,刘元却又把他拉起来,让他可以吸气吐气,感受到生命的美好,接着又将他丢了下去,再拉上来,再丢下去。
周而复始的让他尝到死亡的滋味,他原以为刘邦是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这份罪的,还有那么多的人看着,怎么想他都以为自己能逃出刘元的手掌心。
现实却给了他一巴掌,听听刘元是怎么跟刘邦回答的,周围的人也叫刘元那所谓一命偿一命的说法给堵得都不敢为他说话了啊!
切磋是英布同意的,前面几次交手也都是按英布的意思比的,刘元要做一回主,用这样将他浸在湖里的方式切磋,理听起来有点理,哪怕他们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来。
“口服还是心服?”刘元随口问上一句,英布又被灌了几口水,大声地回答道:“口服心也服。”
“好。”刘元要的就是这一句话,一个用力将人拉了上来,朝着季布打了个眼色,季布立刻让开再不拦着英布的人上前。
“淮南王。”上前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的为英布解开身上绑着的布条。
“希望淮南王刚刚说的是真心话。”刘元笑眯眯地走近蹲在英布的面前如是说,英布一双渗毒的眼睛看向刘元,刘元不客气地道:“说起来淮南王要是报复我的话能做出什么样的事?”
“暗杀,造反。”说着还自数着,英布整个人一凛,本能的就看向行来的刘邦,“请公主慎言。”
“淮南王看着我的眼神似要吃了我,这样的情况下我慎什么言?”摊开手十分无辜,刘元还顺手拿起地上的那块布,“切磋我会手下留情,要是上战场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淮南王要保重才是。”
英布听着刘元这充满挑衅的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与刘元拱手道:“公主殿下放心,我一定保重。方才所言绝对是肺腑之言。”
真真假假的其实也不必计较,刘元只是要借他来表明一下自己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碰上了硬点子,如英布这样的刘元也不担心,她专治不服。
“淮南王,淮南王。”刘邦这急急地走了过来,一脸的担心那都是做给人看的。
因为刘元和刘邦的目光擦过的时候,刘邦眼神中的赞赏刘元看得一清二楚。
“你,你快与淮南王赔个不是。”刘邦想着将英布扶起来,英布岂敢劳驾他啊,两边的侍从都已经将英布扶起来。
刘邦一看立刻喝斥了刘元,让刘元赶紧的给英布赔不是,刘元看着英布道:“父皇没有听到刚刚淮南王说了,他是心服口也服,我们这是切磋,我是与淮南王赔不是,那不就是说我们方才不算切磋,不算切磋的吗?那是算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丢了出去,哪一个都不善,刘邦刚想要说话,刘元道:“如果不是切磋的话,那我可就是意图谋害淮南王的罪名,那么多的人亲眼看着的,父皇也是亲眼看着的,真要如此,额,今天别说是我的贺得封赏的好日子了,简直就是要送我入大牢的日子了。淮南王,你怎么说?”
连自己的会有什么下场刘元都说出来了,刘邦会想让刘元进大牢?别逗了,不管真的假的,他是一点都不想。
“英布确是与公主殿下切磋而已,英布技不如人,输得口服心服。”英布看着刘元盯着他的目光灼灼,感受到了一股杀气和威胁。
似乎如果英布敢说一句他们不是切磋,下一刻刘元就会当着那么多的人直接取了英布的性命。
今天英布挨了那么多的打都是败刘元所赐,刘元方才也都放过话不介意一命抵一命,说实话刘元这样疯狂的样子,英布实在是拿不准刘元究竟敢不敢冲上来取他的性命。
人该懂得识时务,否则是会有性命之忧的。
刘邦……就一个眼神竟然就解决了,拿眼看向刘元,刘元甜甜地笑了,取下头上的发冠,“物归原主。”
塞到刘邦的手里,刘邦道:“给朕戴好了?”
“不会。”刘元非常爽快地告诉刘邦她不会,刘邦瞪大了眼睛,“这怎么能不会。”
“又没给人戴过,我怎么会?”刘元答得不是一般的理所当然,刘邦……
“不会得要学啊,不学怎么行。将来你也得帮你的郎君戴冠。”刘邦想了想还是如此吐了一句,虽说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但是当面被韩信那么与刘元求娶,对刘邦的刺激还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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