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节(1 / 2)

说来说去刘元就是要一块令牌而已,刘邦也就给一句准话,给还是不给这令牌吧。

“给。”刘元这模样看起来没有一点说笑的意思,刘邦还真不太敢试刘元是不是说笑。

刘元得了他一个给字高兴地朝着刘邦道:“多谢阿爹。”

“陛下。”吕雉哪里肯轻易地同意啊,赶紧的唤了一声想让刘邦打消这个念头。

“令牌给你,府邸也能给你,咱们也得有言在先。”刘邦本就不怎么同意这件事,同意了肯定也是有条件的,刘元一点都不意外,朝着刘邦作道:“但听阿爹吩咐。”

刘邦道:“公主府能给你,在你没出嫁之前你不能住府里,白天你能出宫办事,必须在宫门落锁前回宫。”

“好!”这个一点问题都没有,刘元也不是那不想着家的人,宫外要不是有事她也不会出去,要一个府邸不过是为了好办事而已。

“这第二吧,这令牌你不能随便用。”刘邦给了刘元这个特权也不希望人尽皆知的啊,要是一个个都朝着刘邦要,也都学了刘元这样威胁他,刘邦虽然也不是怕人威胁的人,刘元完全就是一个另外,但也不想有太多的麻烦事。

“好,你怎么说都行,我都听你的。不过这里那么多人听着。”刘元也不想自己得了好处叫天下人都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她早就知道了,如今也绝对没有要成为众矢之的意思。

刘邦听刘元应得那么快,反倒觉得自己对刘元其实也是防备得不太像样是吧。

“还有吗?”刘元等了半响没再听到刘邦说话,再一次询问一句。

刘邦道:“你是要宫中的令牌还是长安城里可以自由的出入的令牌?”

哎哟,刘元毫不犹豫地回答,“后者。”

……吕雉都想问一问刘邦了,你这不是不同意宫中的令牌给刘元的吗?怎么还把这可以自由出入长安城的令牌都要给刘元的意思了,能靠谱点吗?

刘邦盯着刘元看了半天,最后实在没能忍住地轻叹了一口气,“我就那么随口一问。”

“我肯定不是随口一说的。”刘元话接得不是一般的顺,刘邦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不是一般的痛。

“阿爹,一言九鼎,你不能骗自己的女儿,从小到大你可告诉我不能骗人的。”刘元一看刘邦的表情就知道某人是想反悔,毫不犹豫地把刘邦小时候教导的话翻出来。

“你明知道那就是教你的。”刘邦幽幽地吐辩驳,刘元道:“所以那是你打算骗我的?”

……其实刘邦确实有这个意思,确实如此,然而话到嘴边吧还是改了口,“给,给。”

这天下间要是连刘元他都信不过,那就真是没什么可信的人了。

“阿爹。”刘元一听刘邦松口了,赶紧的伸出手来,巴望着刘邦现在就给她,给她。

刘邦没能忍住地看了刘元半响,最后才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来,“你自己保管好了,这块令牌的作用你是知道的,千万别让人拿到了。”

乍听这一句吕雉和刘元都心惊不矣,刘元接过道:“阿爹放心吧,不管是谁想从我手里拿过这块令牌除非我死。”

“你这孩子又口没遮拦的。”刘邦轻斥了刘元一句,刘元却认真无比地道:“阿爹是信任我才把令牌给我的,我若是辜负了阿爹的信任,自当以死谢罪的。”

全当作听不出刘邦话里暗藏的波涛汹涌,刘元只管趁机表露自己的心意。

“往后不许在你爹娘的面前说什么死不死的,当父母的最是盼着你们能够平平安安的,若是你再说,这令牌还我。”刘邦不忘趁机教训了刘元一顿,刘元赶紧地摇头道:“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手里紧紧地拿着令牌,才不肯还给刘邦呢。

刘邦看她那动作没能忍住地笑了,“你啊你,护好了。”

“肯定护好。”刘元昂起头甚是骄傲地吐了这一句,刘邦再次笑了笑,“你这府邸由我帮你选吧,就与楚王在长安的府邸相邻如何?”

楚王便是韩信,韩信如今也还在长安里头,与韩信比邻而居,刘元作一揖道:“多谢阿爹。”

“孩子的府邸一安排下来就得紧着人手,孩子忙活着大事,这些小事你就帮她多操操心。”刘邦与刘元似乎说得差不多了,回头朝着吕雉一声吩咐。

吕雉与刘邦福福身道:“是,陛下放心,妾一定帮元儿安顿好了。”

刘元这府邸虽然不见得会长住,毕竟刘元还得回她的封地去,但就这样的府邸吕雉也得想办法帮刘元收拾得干干净净。

“我还有事,走了。”刘邦这回真是该说的都说完了,起身便走。

“恭送陛下。”吕雉恭送刘邦,刘元也跟着福身笑送,“阿爹慢走。”

刘邦挥了挥手道:“行了,都不必送。”

他这上完了朝就直奔内宫还不是因为刘元,刘元的表现是让刘邦满意的,所以刘邦打算这就走了。

吕雉和刘元都恭敬地送着刘邦而去,等刘邦走远了,吕雉板起了一张脸道:“你们都下去吧。”

一群宫人也不敢不听啊,作一揖而退了出去,吕雉紧紧地捉住刘元道:“你今天都与你阿爹说了什么,你阿爹怎么会将你的府邸定在了楚王的府邸旁边?”

“你刚刚为什么帮着他们说话,你难道不明白你阿爹那是什么心思吗?”接二连三的问题一丢出去,吕雉的手心里冒着汗,看着刘元的眼神更透露了她如今心中的恐惧。

“阿娘,你太紧张了,没事,你先坐下,坐下来我们好好说。”刘元安抚地让吕雉稳住,千万不要着急,她们现在都并不需要着急。

“元儿,你听不出你父亲话里的另有所指吗?”吕雉心惊肉跳地朝着刘元问,刘元再一次地道:“知道又如何?”

吕雉绝对没有想到刘元会反问这一句,吕雉道:“他才刚当了皇帝,他容不下旁的人也就罢了,就连对你也起了猜忌之心,元儿,你明知他猜忌于你,你怎么还敢为其他人求情?”

刘元道:“那又如何,君子坦荡荡,小人行戚戚。做了自己份内的事,就算他再怎么猜测又如何?”

“元儿。”吕雉唤了一声,万万没有想到刘元会说出如此天真的话来。

“你可知在我们回来长安之前卢绾走了,离开了大汉奔往匈奴?”吕雉突然提起这件事,刘元心下一跳,吕雉已经再一次地张口,“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卢绾却离开了大汉,带着他的妻儿奔走于匈奴,元儿总不会以为这一切只是意外吧?”

刘元道:“阿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以为我做那么多是为了什么?阿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吐露实话,吕雉突然意识到这么多年自己忽略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看向刘元,“元儿你……”

“当年阿爹东出攻占了彭城,却被项羽的兵马反击,阿爹改道逃走,当时恰好我想往彭城去寻阿爹,原想他手里能要些兵马可以让我领着去救你与阿翁。没想到阿爹会败得那么惨,身边只有一个夏侯婴和几个小兵而已。”

“见到我的时候阿爹一开始是很开心的,毕竟才过去就为阿爹斩杀了想要追杀他的楚军。阿爹欢喜的让我们上马车,想带着我和盈儿一块逃走。可是我们才走没多远呐,楚军再一次追上来,这一次他们还有骑兵。”

“阿爹乘坐的马车那马儿也不知是带着阿爹跑了多久,驮着阿爹一个马儿就已经很累了,再加上我和盈儿速度就更慢了,你怕是想不到阿爹的腿伸了缩,缩了又伸了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