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1 / 2)

阿花还是没应,什么巴蜀方向她哪里知道,她只记得味道,寻着味道去,一准不会有错。

“那个,女郎,要是找人的话,兄弟们也是可以帮忙的。”韩驹在外面听到琼华的话,立刻自请想要帮忙。

“不用了,阿花一个人就够了。这几日你们辛苦了,小娘子昏迷,你带着人回去休息着,我顾着小娘子,也不多招待你了。”比起阿花一言不合就拔剑,琼华还是温和地得许多。

韩驹清楚眼下沛县上下是再没有比刘元更重要的事,因而与琼华作一揖,“女郎但有吩咐只管直言,韩驹一定办好。”

“多谢。”这一谢的意义多了,不仅谢韩驹救回了刘元,也谢他还愿意留下来。

韩驹露齿一笑,冲着琼华吐道:“女郎放心,小娘子一定会没事的。”

琼华看向韩驹,认真而肯定地道:“是,我也觉得小娘子一定能够平平安安的。”

“刘元呢,刘元呢,不是说刘元回来了吗?你让她赶紧给我出来。”韩驹和琼华一心都扑在刘元的身上,这时候外面竟然传来叫嚷声,琼华皱起眉头,能够闯进来的人,整个沛县也没几个,尤其还是直呼刘元其名的人。

琼华皱起眉头,冲着一边的女郎吐道:“你去请刘厚先生来,让他把外面的人拦下,莫要扰了小娘子清静。”

刘元这会儿高烧不退,整个人昏迷不醒,这人还吵到刘元这儿来是想要如何。

“那是谁,需不需我去把人打发了?”韩驹一看琼华皱起个眉头的立刻追问一句,他们这需不需要帮忙。

琼华道:“小娘子家里的一些事,旁人都不好插手,就让他们刘家的人自去解决。”

换而言之也就是不用韩驹操心,韩驹立刻应下,然后退了出去。

不过他也十分好奇这沛县里竟然还有哪个人胆子那么大的人敢直呼刘元的名字?额,了不起,十分不了不起,一定要去看一看。

故而就算要离开了,韩驹还绕着到了外头,一眼瞄了外院叫人拦下的女人,看起来是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只是看架势很是想跟人拼命,韩驹蹲下来打算看一看戏再走。

“大哥咱们不回去歇息?”韩驹都蹲下了,他那些兄弟都跟着他,自然也跟着蹲角落里,好奇地询问。

韩驹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让他们都往边上靠一靠,别让外面的人瞧见了他们,那就看不到戏了。

“一会儿先,咱们得了解了解沛县的事,比如这个人。”韩驹还把理由说得十分高大上。

一群手下想了想也对,他们都决定追随刘元了,总也得先把沛县的事弄清楚个七七八八的,真要将来再有个什么事,他们也好处理。

得,都蹲角落里好好地看看,好好听一听。

“曹娘子。”刘厚得了传话那是立刻就来,刘元回来他也听说了,正巴巴准备赶去看看刘元的情况,琼华却让人来传话说是曹娘子来了。

曹娘子要说跟刘元是没什么关系,架不住曹娘子跟刘邦有关系,更生下了刘邦的长子刘肥。

这些事沛县里没有人不知道的,装傻想装不知道的,一旁的人也会告诉他们事情的来龙去脉。

曹娘子一见刘厚皱着眉头道:“怎么是你,我要见刘元,你把她叫出来,叫出来。”

“还望曹娘子见谅,小娘子今日不便见客,你有什么事要么下回等小娘子得了空去见你,要么你就跟我说说,让我转达小娘子。”刘厚是个读过书的人,说话也是斯斯文文客客气气的,架不住他面对的就是不是一个客气斯文的人。

曹娘子要见刘元,就是非见不可的那种,直往前冲,自是叫刘元的女部拦下了。

“给我让开。”曹娘子不是第一回 被拦,越拦她那心里是越气,她是有急事,非要去见刘元不可,若是见不到,她就,她就……

“刘元,你爹眼下被人打得屁滚尿流,你还不是公主就敢这么跟我摆架子,将来你要是真成公主了,是不是就打算把天下人都不放在眼里了?”曹娘子进不得,除了大声叫骂喊得里面的人都听见了还能如何。

刘厚皱起眉头道:“曹娘子,若是沛公与小娘子果真有个什么不好,你也讨不了好,所以还请你口下留情。”

轻声吐上一句,曹娘子回过头冲着刘厚不客气地道:“我说什么了要我口下留情?我是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得要口下留情?”

喷了刘厚一脸的口水,刘厚转过头拿出帕子把自己脸上的口水给擦干净了,然后朝着曹娘子刚要开口,曹娘子已经插着腰大声冲着刘厚喊道:“别跟我说那么多废话,你有什么用?一个大男人跟着一个小丫头后面点头哈腰的,亏你还是老刘家的男人,有没有一点出息,有没有一点男人的样儿。”

得,不让她骂刘邦和刘元是吧,曹娘子还真是不骂了,她骂刘厚。刘厚跟在刘元身边做事,事情办得不错,也甚是听刘元的话,沛县的人都知道,落在曹娘子这些妇人的眼里就是没有男人的样子。

刘厚却没有被辱的一分不喜,只与曹娘子道:“曹娘子要是不打算说事的话那就请回,我手里也有事,不招呼你了。”

跟着刘元这样的小娘子办事怎么了,刘元就算很小,人家也是个靠谱的人,比起这世上许多成年的男人都要智谋深远,待他们好,他怎么就不能跟着一个小娘子办事了。

本来不高兴曹娘子来打搅了刘元养伤,眼下曹娘子再说出这一番话来,他就更加不高兴了,直接下逐客令。

要不是看在曹娘子生了刘肥的份上,你看有谁理她。

“你,你也学着架子那么大,学得跟刘元一模一样了。”曹娘子说话还不算,直接上手就去掐人,刘厚哪里肯让人随便动手,赶紧的躲。

曹娘子是见不着刘元也掐不住刘元的人,气不打一处来,干脆一屁股坐下开始哭嚎。

“我做的什么孽啊,季的福份一点都没享到,这出了事第一个就冲着我来。我那儿子这会儿还下落不明呢,你们要是不把我儿子找回来,我就一把火把你们这儿给烧了!”曹娘子总算是把来意说明白了。

刘厚皱起眉头道:“先前沛县大乱人都躲起来了,会不会刘肥也躲起来了?”

“楚军一进来就要捉刘家的人,我担心他也出事就带他去了一个个地方躲进来,好不容易听说楚军走了,我就赶紧去寻他了,可是寻不到人。是不是楚军把他也给捉走了?”

曹娘子最担心的就是这重,要是儿子被人捉走了,她可是怎么办,怎么办?

心急如焚地找不着刘肥,在城门时候听说刘元回来了,她就立刻二话不说的寻到县衙来,就是想让刘元赶紧去帮她找刘肥。

不想连刘元的面都见不着,曹娘子这心里难受极了,只想找回儿子,因而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不脸面,坐下就大声哭吼起来。

“这女的比我们夫人差多了。”韩驹瞧了曹娘子的说话跟表现,嫌弃无比地吐了一句。

吕雉待他们客客气气的,就算成了阶下囚也没见她有什么难看样子,倒是这曹娘子,韩驹摇了摇头,这一有事就懂得一哭二闹三上吊,没用。

人就得有对比,一比上直接那叫一个高下立见。

“我们哪里来的夫人?”手下的人根本没把吕雉记上,也是没有跟吕雉有过什么多余的交往,听着韩驹嘀咕小声地反问了一句。

韩驹对一群蠢兄弟也是无奈极了,冲着他们喊道:“自然就是我们小娘子的母亲,那就是我们夫人。告诉你们,都给我记住了,小娘子是我们要追随的人,小娘子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小娘子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敌人。”

“那这个呢?瞧她那闹腾忒吵吵,不如我们出去把人给扔出去?”有人给韩驹出上那么一个主意,没想到有人比他还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