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 / 2)

“不急不急。”没想到说不急的竟然是樊哙,五大粗的汉子道:“好不容易抱上媳妇,都还没尽兴要什么孩子。”

……刘元是听出这话里的意思了,吕媭是赶紧的捂着刘元的耳朵,不客气地唾了樊哙一句,“叫你胡言乱语,再在孩子面前胡说,我饶不了你。阿姐,快进来。”

吕媭招呼吕雉赶紧进去,吕雉全当没听见樊哙说的话,而樊哙也是连忙地道:“嫂子,你快进去,快进去。”

对这两个活宝吕雉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正好她此来也是有正事要说,先与吕媭说了也好,她也是担心樊哙未必会同意教刘元练功,倒不如说服了吕媭,让吕媭帮她一道劝。

自家的姐妹,旁的话也不须多说,“借你的钱,缓一些再还。”

“阿姐说的是哪里话,那点钱,你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还,就我们两个也用不着什么钱。”吕媭是个爽快利落的性子,借钱这事吕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了,这会儿先把最后还钱的事也一并跟她提一提。

吕雉看吕媭只顾着给刘元拿吃的,想了想开口道:“这一次来是还有件事要麻烦你跟樊哙。”

“阿姐怎么那么客气了,有什么我们能帮上忙的你就说。”吕媭可劲往刘元的嘴里塞东西,这刚吞下东西就放嘴边了,一度让刘元怀疑吕媭是不是不错眼的看着她,否则能怎么会这样?

吕雉道:“我想让樊哙教元儿武功。”

这一句成功让吕媭的动作停下,刘元趁机往吕雉那儿跑,“姨母,我不吃了,不饿,不能再吃下去了。”

……手里还拿着一块肉干的,结果被刘元拒绝了,吕媭直接放嘴里,不解地问了吕雉,“阿姐怎么好好的想让元儿学武功,女孩子家家的,学武像什么样?”

“可以防身。”吕雉直白得利落,目的一说出来,吕媭道:“这回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吕雉养女儿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突然起了这样的心思,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女人那点事吧,说难猜也难猜,说好猜也好猜。

刘元道:“这世道那么乱,女郎学得一身好功夫不仅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身边的人。”

也就是说,这事是刘元自己想做的,吕雉也仅仅是要成全刘元而已。

吕媭的话都已经问出来了,但吕雉却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反倒是看着刘元目光越发的坚定了。

“这件事你帮我劝劝樊哙,让他好好教着元儿,教她真本事。”

“屠狗的本事?”吕媭打趣地问一句,叫吕雉朝她背上打了一巴,“再说那不正经的话,真打你了。”

“别,别,我就随口说一句,没有别的意思。”吕媭快给自己笑死,朝着吕雉昂了昂头,“樊哙是个没心机的,真要说,他一准就嫌弃,不肯答应。”

刘元在旁边补了一句,“嫌弃也没关系,能教我本事就好。”

……心可真大,少年老成的,吕媭立刻伸手揽过刘元,“别怕,他要是敢嫌弃你,姨母帮你教训他。”

所谓一物降一物,是这意思对吧。

“那你倒是让人进来。”吕雉这般冲着吕媭说,吕媭连连点头,“对,对,对,应该先让人进来。樊哙,樊哙!”

“怎么了,怎么了?”外头本来跟人聊着天的,结果听到自家娘子叫唤,提着刀跑了进来,那脸上还挂着血,刘元……

吕媭嫌弃地道:“你进来能不能把你脸上的血擦擦?”

“我又看不到我的脸,我哪儿知道脸上有血,你看看我这手的,也没空擦,你倒是给我擦擦。”樊哙一手拿着刀,一手还满血污,让他擦妥妥是越擦越脏吧。

吕媭冷冷地哼了一声,拿着帕子走过去给樊哙擦了脸上的血迹,樊哙傻笑着,那叫一个高兴的。

无意识被撒了一波狗粮,倍觉辣眼睛,美女与野兽,请自行脑补不必多说。

“有件事要你搭把手。”吕媭也不拐弯抹角的,开山见山就与樊哙提起,樊哙道:“什么事你说,大哥跟嫂子的事,但有吩咐,我一定下冲前面,保证做到。”

拍着胸脯的,那叫一个一往无前的傻样,吕媭道:“放心,于你也就是一桩小事,算不得什么。”

樊哙立刻高兴地道:“上刀山下火海都成,更别说别旁的事了,你只管吩咐,吩咐。”

与自家娘子说着吩咐,也没有一丁点为难的样子,刘元得承认,哪怕外形两人是真不配,樊哙是真疼媳妇的人,比起刘邦来不知要好多少倍。

“教元儿一些防身的功夫。”吕媭话一丢出去,樊哙当然不会连刘元的名字都不知道,傻了一样看了刘元半响,刘元挺直腰背地站着,等着樊哙点头。

“不成不成,那怎么成,刘元是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能让她学功夫,有我这当叔叔的在,定能护住她。”二话不说就把事儿往自己身上揽了。

刘元接话问道:“那要是有一天,我跟姨母一道遇了险,你是先救姨母还是先救我?”

这个答案刘元其实比谁都清楚,问出这一句,不过是想让樊哙思考,方便她引出下文。

樊哙捉着脑袋,眼睛直往吕媭身上飘,答案已经不言而喻,刘元道:“姨父只要教我功夫,我自己护得住自己不说,还能帮你一块护着姨母,这样两全其美不用你左右为难的事你还不乐意,却是为何?”

……樊哙捉了捉头,“这孩子说话都不带喘气的,什么意思?”

第007章 说了你就信

一直认为读了二十几年的书,结果却成了一个半文盲十分可耻,没见到对上一个全文盲,作为一个想要脱离文盲的人,一口气堵着,差点没给呛着。

“让你多读点书你非不肯,连这么简单的意思都不懂,你是白活了那么多年。”敢这么嫌弃樊哙的除了吕媭还能有谁。

一手掐住樊哙的耳朵,吕媭懒得跟他废话,只管要一个准话,“你别那管那些有的没有,我就问你,你是教元儿还是不教?”

“哎哟!”一声声叫唤,那叫一个可怜,五大粗的的汉子叫吕媭一个软女子掐着耳朵的,却没有要挣脱的意思,哀求地道:“娘子,轻点,轻点,疼得紧,还有孩子在,别让孩子看着笑话。”

“你还怕人笑什么话,你做那些让人笑话的事还少了。教还是不教?”下手可劲地拧啊拧,樊哙连忙地应道:“教,我教,我教。”

吕媭哪能那么轻易地放过他,再三叮嘱道:“你得好好教,教得比你厉害。”

樊哙一听也顾不上耳朵还叫人拧着,瞪大眼睛地道:“那我不是真成白吃饭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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