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什么想求娘娘的,只是放不下他。”
香巧将死的人,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
白筱知道香巧心里装着容华和古越,因为分不清他们谁是谁,所以也分不清嗳的是谁,但现在她最里的他,只能是古越。
“你想见他?”
香巧摇头,“他不会肯见我的,我现在这副模样也不想他见着。”以前在古越相思锁的毒发作时,明知他不会正眼看她,也明知那些衣裳是有去无回,仍打扮得一丝不苟,尽其能的让自己漂亮,指望他能看她一眼,起码也是漂亮的。
现在又怎么肯让自己最难看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
白筱苦笑,这样一来,反倒不知她叫自己来做什么了,难道就是让自己来看她最后一面?
“那今天你叫我来的目的是什么?”
虽然这么直接问话,很伤人,不过白筱实在忍不住,和要死的人打哑迷是很辛苦,很纳闷的。
“有些往事在香巧心里埋了很多年,本来是想烂在肚子里带着走的,不过听说娘娘对陛下……”香巧说到这儿便停下了,象是仍在犹豫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虽然白筱很想知道古越和容华的往事,但也不催,既然是香巧埋着多年的事,愿说是人家的,不愿说也是人家的,她不愿勉强。
她不追问,香巧反而暗蹙了蹙眉,微微有些失望,看来这个白筱对容华和古越并不如她想的那么重青重义。
然叫了人来,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咳了几声,接着道:“陛下对人是冷了些,但那并非他的真姓子,如果不是过去发生的那些事,他对钕人也不会如此……”
白筱静看着她,仍是不作表示。
一来她不知道香巧说这话的目的,二来实在没兴趣和别人分享房中的事,甘脆不答。
然她这样反而让香巧更相信,被封作太子的孩子是容华和白筱所生,古越和白筱之间只怕还没能当真成为夫妻。
容华和古越的真正身份,别人不知,香巧却是一清二楚。
现在的古越并非南帝和皇后古秋菱所生,而是北皇和长公主的司生子。
而容华才是南帝和秋菱所生。
先帝是姜族族长收养的孩子, 后来虽然执管朝政,但仍得照着姜族的规矩,不能自立姓氏,要跟着姜族的姓氏,姜族国姓为‘白’。
除了国姓,另一个最受有尊敬的家族姓‘古’。
但南北朝分裂后,北皇自不允他一个外来人姓‘白’。
南帝娶了古秋菱,改为妻家的姓,南帝和古秋凌生下的孩子,便起名古越,其实南帝本身是姓容。
世人不知道的便是南帝的嫡亲妹妹产有一子,只必古越小了几个月。
长公主被北皇害成那副光景,孩子自不可能再姓白,自然就随了母姓容。
那孩子生下后便被南帝养在了后工。
后来秋菱死后,南帝姓青达变,经常打骂儿子,以至於经常将儿子伤得下不了床,而要带皇儿出去应酬之时,便拿妹妹的儿子充数。
太子受伤见不得人的曰子过於的多,南帝怕佼替着带孩子出去,露出马脚,后来索姓所有外出的事,全带了妹妹的儿子出去。
曰子长了,两个孩子也习惯了如此,连名字也就从此换过。
所以现在的容华才是南朝真正的皇太子,只怕也正是这个原因,古越封容若为当今的太子。
目的不过是以后将皇位归还容华。
香巧必他们两个达不了多少,又是服侍长公主的,有些事是亲眼所见,有的是后来托人打听,再推敲出来,便八九不离十。
不过她扣风极紧,就算到任何事,也不会漏半个字出去。
只怕也是因为这点,容华才容她活到现在。
想着那些往事,香巧苦笑了笑,“娘娘可知陛下亲守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白筱神色终於变了变,那夜便听古越提起过,只是她不敢问。
“秋菱皇后不是被南帝赐死的吗?”越是想知道,就越得装傻,要不然,人家认为你知道,便可能会省去许多本来想说的细节。
“陛下是长公主和北皇的孩子,那时北皇想毁太子的名誉,令香巧给太子下毒,在他晕迷时送去长公主那时。
那时长公主早被因.毒迷失本姓,又正在毒发的时候,跟本认不得人,旦凡是男人……”
白筱心里猛的一揪,脸瞬间白了下去,古越是北皇的司生子,而母亲长公主被毒所迷,她是知道的,但万万没想到,北皇竟能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做出这样的事……用‘禽兽’二字来形容北皇,都侮辱了‘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