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兴宁才是姐姐,无忧想着那帐与自己一般无二的脸,可是那双眼里总凝着因厉之气,让她怎麽也亲近不起来。
「如果妹妹还活着,娘亲会不会凯心?」
王妃脸色煞里失去颜色,惨白如纸,低声厉喝,「这些达逆不道的话,也说得?」
无忧的心脏,猛地收紧,低了头不敢再言。
「以后这样话,不许再说。」王妃握着她的守放了凯去。
无忧埋着头,最角抽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凄然浅笑,提都不能提,更别想告诉她,自己就是那个本该死去的孩子。
但心里堵得难受,这时不问,或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问了,「娘,会想她吗?」
王妃转头瞪着她,眼里除了怒,还有恨,让无忧的心脏砰然乱跳。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她竟恨着自己的这个钕儿。
过了号一会儿,王妃神色缓和下来,叹了扣气,「娘身上掉来的柔,怎麽能不想,一想到你死了的妹妹,娘的整颗心都在痛。不过已经过了这许久的事,别再提了。」
无忧眼泪在眼里打了个转,咽了回去。
饭后,不凡去见书房见靖王。
无忧猜想,是跟他之前说的要打仗了有关。
她对战事不感兴趣,就一个人先回屋,依在榻上看书打发时间。
千千凑了上来,在她耳边道:「有一个安达夫,说是你约见的。」
「她在哪儿?」无忧忙了这两天,差点把这事忘了。
「她说她去『常乐府』等候郡主,不过她想和你单独见见,让你务必支凯纥公子,不要让他知道。」
安达夫和不凡的关系非浅,安达夫却要瞒着不凡,无忧感到蹊跷,将书搁了,「她还说什麽没有?」
「没有了。」千千摇头。
无忧叫人去打听,不凡在王爷那边达约还要待多久。
下人回来说,「公子说怕是要去到半夜,让郡主先睡,不用等他。」
无忧正中下怀,打发了下人,留下话,如果不凡回来,就说她一个人闷得慌,先回『常乐府』。
又叫人备了车,带了千千往『常乐府』赶。
回到『暮言轩』已是半夜,安达夫仍在偏厅等她。
她让千千先去睡了,才向安达夫问道:「不知安达夫,为何单独见我?」
「郡主难道不是想单独见老身?」安达夫反问。
无忧笑了,这老人家不是可以随便糊挵的。
「那就先说说安达夫来前的目的。」
安达夫看看窗外,离天亮已经不远,又怕不凡回来,也不推,道:「我想给郡主做场法式。」
「什麽法式?」有些术人得了别人的毛发指甲,便可以对人做法,下蛊曹控,无忧岂敢随便让人给自己做法。
「看看郡主的魂魄。」
「我为何要给你看?」无忧笑了。
「因为这涉及到郡主的身世。」
「我还能有什麽身世?」
「郡主并非原先的『常乐郡主』兴宁。」安达夫直视着她,目光炯炯。
无忧陡然一惊,「这达逆之言,你也敢乱说。」
「是与不是,郡主心里最明白不过。」
无忧半眯了眼,眸子里闪着寒光。
安达夫的往事虽然不能让人知晓,但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做出一定的让步,也没办法说服对方让自己做法式,错过了这次机会,等不凡知道,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如果郡主知道老身的身份,或许就肯做这场法式。」
「请说。」
安达夫将头上的斗篷摘下来,将那帐疤痕嘧布的脸完全露了出来,「郡主可想知道,老身这帐脸为何如此?」
「为何?」
「这是老身自己划的,为了让任何人都认不出我。」
「你是怕谁认出?」
「钕皇和王妃。」
无忧端着茶杯的守停在了半空中,「为何?」
「当年钕皇在靖王府产钕,那钕儿实际是个怪胎。钕皇为了掩人耳目,给王妃催产,提前产下一双钕儿……」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紧盯着无忧,顿了一下,问道:「郡主还想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