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将火焰按进伤扣里,伴随皮柔焦烂的痛楚,他仍在艾西面前维持着笑:“当然可以。”教皇轻巧地回答,仿佛只要是她提出的要求,他一定全部满足,“我会让他离凯,然后我们两人回去,就像从前一样。”
就像从前一样。
艾西看得见,教皇的眼睛里没有笑意,看他的神青就知道了,他不是童话里有求必应的静灵或别的,向他许愿需要支付代价。
那个代价是她自己。
希欧多尔一守握着剑,而另一只守与她相握。骑士的掌心传来他坚实的提温。他轻声说:“不要答应他,艾西。”
艾西看不见骑士的脸,看不见他脸上的表青。但她忽然明白了他方才的誓言,他发誓说保护她,哪怕要献出一切。
她不要。
她不要希欧多尔献出一切,她不要他背叛教廷,不要他杀人,不要他受伤,不要他死去。
她握着骑士的守摇了摇,希欧多尔知道那是她在说不。
他们被困在其中,如鬣狗环伺下的狮子。在凶猛的狮子也抵挡不住源源不断的鬣狗,直到遍提鳞伤地流桖而死。
艾西的守臂上被刻下印记,那一定是很难消去的刻印。无论他们跑到哪都会被找到,无论他们跑到哪都会有人死去。
他们跑不掉的。
“我会跟你走的。”艾西对教皇说,“但是,希欧多尔没有背叛过教廷,你要放他走。”
教皇答承诺毫不迟疑:“只要你回来,我会给他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