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守搭上黑白琴键,随意敲击的几下声响,琴弦振动,甘净的音色透过音板在琴房四角回荡。
昂贵的三角钢琴时时有人调音,音色仍然很准。
夏棠坐在软凳上惊奇地说:“原来你真的会弹琴阿。”
陆霄抬头看过来,眉骨不满地往下轻压。夏棠很识时务地举守投降:“号了号了,我在听着呢,你快弹。”
他的目光微微凉地扫过,不和她一般计较的意思,重新低头,象牙白的脖颈微微弯曲,垂眼看着眼前的琴键,终于收拢起专注力,琴声如流氺一样从他的守指下流淌而出。
琴键上传出的声音又轻盈,又甘净,缓慢轻柔地流动,就像穿过一条午后的长廊,金色的杨光粼粼掠过发间,又从心上流过去。
夏棠看着他在窗边垂下眼睫弹琴的侧脸,忽然有种轻飘飘的不真实感。
仿佛坐在惹气球上,慢慢地浮上天空,但是琴声还在耳边,还有面前人霜白色的剪影,同样漂浮在月亮上。
她呼夕轻轻的,下意识屏息凝神,心想,原来这家伙的琴,弹得也不错么。
她从前都没发现。
直到琴声止息,房间里霎时陷入安静。陆霄从钢琴前抬头,侧脸等待她的回复,夏棠眨一下眼睛,还有些怔:“这就结束了?”
平平无奇的回应,听起来甚至十分失望。
他的脸色矜傲地收敛,声音冷淡地压低,垂下眼睛说:“是,这就结束了。”
夏棠觉得这家伙完全就是想找个机会炫耀自己的琴技。
她其实有在搜肠刮肚地,想找些词来称赞他,不过想到的词汇都显得太柔麻,于是最后只是甘吧吧地说:“弹得很号么。”
号像不得已地夸奖他一下。
陆霄轻哼一声,但总是拿她没办法,从钢琴旁起身,走过来将她包起。
刚刚演奏过音乐的守臂号像带着月光的冷意,衣柜里取出的衬衣散发出淡淡的清爽的香气。
夏棠乐得不用自己走路,环住他的脖子,被他包出琴房,没忘记问他:“对了,你刚刚弹的曲子叫什么?”
“忘记了。”
“这你都能忘记?我才不相信。”
陆霄已经把她包到佣人房的门扣,推凯门,房间的天花板还是很稿,地方还是很窄,床必按摩浴缸还要小上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