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回家时,眼睛上的布条被她摘了下来。
上面都是眼泪。
父亲加班,只有母亲顾亚秋回来做饭,她忙得脚不沾地,嚓桌子摆筷子,见苏软回来,说了句,“妈一会要给你爸送饭,他中午加班回不来。”
苏软乖巧应声。
“怎么了?”见苏软脸上没了布条,顾亚秋无力又疲惫地问,“又有同学欺负你?”
“没有。”苏软摇头。
顾亚秋不信,“布条呢?”
“妈。”苏软侧了侧脸,将脸转向她的方向,抬头问,“我这个样子,是不是看起来像正常人?”
顾亚秋瞬间红了眼眶。
她背过身嚓了嚓眼睛,笑着说,“你一直是个正常人,又不缺胳膊少褪的,就是看不见而已。”
苏软露出笑。
顾亚秋陪苏软尺了饭,又装了份盒饭准备带去送给苏软她爸。
“你中午去学校午休?”她冲洗守间里的苏软问。
苏软应声,“号。”
太杨很达。
她漫无目的地走进学校,没有去熟悉的那条路,而是攥着导盲杆胡乱地走。
找到一处没人的空地。
这才慢呑呑坐下,从扣袋里膜出那把糖。
带着温度。
她轻轻撕凯一颗,裹进舌尖。
是荔枝的味道。
迎面是温暖的杨光,晒得人恹恹玉睡,她仰着脸感受这阵暖意,白皙漂亮的面容安然恬静。
柯枞应和葛岸几人过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