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顺着牛奶香味一路摸到楼下的彼得帕克听到这话顿时懵了。
死、死了?
彼得面如土色,慢慢出现在玛妮的视线中,眼中是震惊与悲痛:“什么?我、我死了?”
玛妮一转头,正欲解释,却看见彼得表情更加痛苦:“那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变了啊……”
“……早上好,彼得。”玛妮叹了口气,好笑地替他拉开身边的凳子,“放心吧,那都是街头小报杜撰的。”
“街头小报杜撰?”彼得眨眨眼,皱起眉,严肃问道,“无风不起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玛妮便把手头的报纸递给他,在他一边看的时候还一边给他解说,阿尔弗雷德对这个看上去干干净净的阳光的少年很有好感,也体贴地为他拿来一份早餐。
忽略彼得时有崩溃的表情,三人的氛围还是非常其乐融融的。接着,韦德也从楼上下来,表情坦然地坐到彼得旁边,伸手把他碟子里的三明治拿到自己手里开始准备享用,彼得倒也不介意,反而把手里的报纸拿来和他分享。
韦德不出意外表情又是一僵。
可以的,这家报纸成功得罪了三位当事人。
“韦德,冷静,”玛妮及时阻止他,彼得也眼疾手快地夺过了他手里的手枪,玛妮继续严肃地劝,“我们可以拿起法律的武器,告这家报纸侵犯我们的肖像权。”
韦德阴森一笑:“行,你去告,我负责搞他们。”
“不不不冷静啊韦德!”彼得把手枪往另一个方向又挪了挪,还警惕地注意他会不会再从哪里摸出其他枪支。
阿尔弗雷德一点都不生气,笑呵呵地看着他们,时不时注意一下门外。
果然,没多时,三人吵吵闹闹的声音引来了这座庄园真正的主人。
阿尔弗雷德一笑,站起身道:“少爷,早上好。”
那边三人也停了一下,玛妮和彼得也对布鲁斯说了一声早。
阿尔弗雷德把另一份热了几次的早餐端过来,放在布鲁斯面前,温和地说:“少爷已经很久没有来餐厅用餐了,果然家里有人还是好一些。”
布鲁斯看他一眼,叹了口气,说道:“……我下来吃,是因为你今天没把早餐端到楼上。”
“因为我知道少爷一定会下来吃饭的。”阿尔弗雷德解释道。
好,没毛病。
布鲁斯耸耸肩,然后注意到了餐桌上凌乱的报纸。他一挑眉,瞬间抓到了重点,伸手把报纸扯过来,比着上面的照片分别和面前三个眉清目秀(韦德:眉清目秀?)的人一一对应,然后恍然大悟:“你们昨天从阿卡姆出来的时候被记者拍到了?”
“什么记者晚上还去那种鬼地方?”玛妮吐槽。
“而且拍照还不用闪光灯。”韦德接了一句。
“所以照片的噪点才这么多。”彼得再添一句。
话题越偏越远,以光速从阿卡姆的话题跑偏了十万八千里。布鲁斯还没来得及拨乱反正,就被带过去也不由得看了看照片,还颇为认同地点点头。
餐桌上的四人一下都没话说了,看着那张照片越看越嫌弃。
“要不我们还是去告这个报社吧,”玛妮认真地说,“我给法律学院的裘德打个电话咨询一下,运用法律的武器保护好自己。”
彼得表情有点微妙:“你说裘德?”
“是啊,”玛妮无所察觉,“我每个月底都会和他握握手,还经常祝他捡钱,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到他发光发热的时候了。”
“老子不认识什么裘德,”韦德没耐心地说,“我建议咱们一起带上家伙干他丫的。”
“驳回。”玛妮和彼得异口同声道。
韦德笑着说:“你们不喜欢这个照片?”
这么悠闲的语气立刻引来三个人哀怨的目光,玛妮幽幽问道:“莫非你喜欢自己被拍成神经病?”
“或者是相貌丑陋的杀人狂魔?”韦德越想越气,忍不住想要掏出刀子。
彼得立刻制止:“虽然我也不喜欢被人说成尸体,但是我觉得动刀动枪不是什么好办法,我们还是拿起法律的武器——”
“哦对了!”阿尔弗雷德像是想起什么,笑眯眯地打断几个人精彩的对话,然后起身,硬朗的身子步履飞快,打开了挂在墙上的电视。
“今天新闻还说了这件事情,我就录了一段。”他一边解释着,一边打开了电视,迅速调出了那段录像。
“据报道,”漂亮的新闻主播严肃地说,“日前从阿卡姆疯人院跑出了两个凶残的精神病患者,他们手里拿着无数的□□,今日哥谭警署告诉我们,阿卡姆已经被□□上下清洗了一通,呼吁各位市民晚上尽量不要外出,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有毒吧。
玛妮彻底震惊了,指着电视几乎破口大骂:“他们就凭一张照片就认定了我是精神病!靠!这有道理吗!”
“就这个我觉得很有道理——”韦德回头看她,“你敢说当时你不是在和钱说话吗?”
“……是。”
韦德一摊手:“你看——”
“你才是神经病!”玛妮把报纸团成团直接砸到了他脑后勺,接着黑着脸说,“走,带上家伙干他丫的。”
唯一保持着理智的彼得还没放弃拯救同伴,苦口婆心劝大家要冷静下来,不要打架,打架会被记过没有奖学金云云。
布鲁斯在旁边听他们协商,也觉得别有一番味道,当下兴致一起,和阿尔弗雷德示意了一下,于是他的老伙计就上前来,听他耳语片刻后,脸上略有诧异之色,然后默默到旁边打电话。
于是在那边三只开始商量拿刀还是拿枪的时候,韦德一脸温和地对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