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9 伦敦爱情故事(2 / 2)

艾姬打开了手提包,有些不舍地递出七封信。一边交给了对面的华生,一边解释到,“我与海勒以固定的邮局地址通信。”

薄薄的七封信。

去年七月相识,艾姬与海勒从八月起一个月一封信,直到今年二月刚好七封信。

华生将七封信分给身边两位侦探,看着两位拆开信封浏览。

只见,每封信居然才一页信纸,海勒居然还是用打字机打的信件。

这一幕,让华生不由展开联想。

艾姬与她未婚夫的共同语言太少了,一对恋人的情书往来居然那么少。

相较而言,歇洛克卧室里的凯尔西在美国时来信,尽管也是一月一次,每次都是沉甸甸的大邮包。何止全是手写,还有各种手绘配图。

华生:上帝!我一定是侦探剧写多了,怎么开始了奇怪的对比?描写案件,与抒发爱情,这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不管华生的发散思维,凯尔西与歇洛克迅速却仔细地阅读了海勒的信。

信的内容并无海勒的生活细节,而是由用词直接的情诗与大段自白诉说爱意的空泛语言构成。

“请允许我们暂时保留这些信件。”

歇洛克没有当面点评,而是再度询问艾姬,“阿吉斯小姐,您还没有说怎么与您的未婚夫相识。是家人介绍吗?还有,您的父母对您的婚姻有何看法?”

“我的父母很支持我嫁给海勒。”

这次艾姬回答地很坚定,“我从没有不切实际的公主梦,能嫁给海勒那样可靠的人,就是最好的归宿。”

至于相识?

不是亲戚朋友介绍,而是一见钟情。

“海勒是我命中注定的英雄,去年七月十七日,下午四点四十分。他的出现拯救了我的生命。”

艾姬一改之前的迷糊状态,详细地描述了两人的初遇,末了说到,“当时太惊险了,我差点被马车撞!千钧一发,他从天而降,是用一把鱼叉就将疯马插死倒地。”

艾姬回忆起那段初遇,脸上满是幻梦的幸福。半晌才回神,她又拘谨地低垂目光,为刚刚的失态找补了两句。

“这种见义勇为很了不起,我从前只在报纸上读到过。几年前,有一位不知名的络腮胡当街控制住了疯掉的马车,救了某位富商小姐。”

“三位先生有没有听说过那件事,当时伦敦的报纸头版都是感谢信。络腮胡就是我最崇拜的英雄。”

艾姬感慨着,“当然,海勒救了我不可能登上报纸,那没什么遗憾的。让我感到万分幸运的,不只是富家小姐有络腮胡英雄,我也有属于我的英雄。”

因为没有海勒的照片,是由凯尔西当场根据描述作出肖像草图。

凯尔西听到此处,握笔的手微微一顿。很好,被厌恶是她,被崇拜的也是她。

如果凯尔西没有解读错误,所谓的络腮胡见义勇为事件,是她初来乍到时救下宾利小姐。可是从救人到登报感谢,此中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实情远没有艾姬想象的感动美好。

“请看,这是海勒吗?”

凯尔西没多在意当年,现在画出了草图,但她对这张肖像并不满意。

“阿吉斯小姐,您给的描述能更精确一些吗?我认为,凭这张画很难让旁人一眼辨识出海勒。“

不是凯尔西专业技术不到位,而是有关海勒的形象描述,表明了他是一位毫不起眼的人物。

络腮胡遮住大半张脸,一直戴着运动帽。

普普通通的身材,大众化的棕瞳棕发,整个人找不出特别之处。

“这就是海勒!您画得非常像。”

艾姬不明就里,她觉得肖像画的还原度就快赶上照片了。

当下,艾姬也是头一次敢多看几眼凯尔西。

但碍于对方无形中透出的压迫感,她不敢提出多画一幅海勒肖像以供收藏的请求。

凯尔西将画递给歇洛克,对他微微眨眼,「你对此有何感想?」

感想?

有的话不能当着艾姬的面说。

这会有关艾姬失踪未婚夫的具体情况也已了解。

问清海勒失踪当日的原定见面地点,再留了艾姬的家庭地址,是请这位委托人先行离开。

艾姬一离开,华生先开口说话。

“那位海勒每个月只回伦敦五天,前天说好与艾姬去预约婚礼教堂,他从没有不告而别的习惯。”

华生认为海勒既然没有用过艾姬的钱,又有那样的英雄救美在前,起码能算一个好人。

“刚刚的故事也让我想起了老朋友阿佩普。可惜曾经的惊悚恐怖三巨头好难再聚首。「阿佩普」与「巧克力蛋糕」的恐怖故事创作量也从每月连载变成了半年一本。”

华生说着怀念起曾经的黑暗古堡惊险时光,但很快回神询问两位侦探,“络腮胡只是看着粗犷,并不是粗鲁。都是络腮胡,海勒的作为听上去也不像是一个骗子吧?”

歇洛克没有回答,有的事华生不了解。络腮胡可能见义勇为,但不代表不是一位骗术高手。这就微笑着问凯尔西,“班纳特先生,您说呢?”

凯尔西只将话题扯回海勒失踪本身。

“这居然不是一件骗财案,那反而有趣了,海勒为什么消失?”

此问要先放一放,第二位委托人来了。

这次来的是未婚夫比利·拉切尔,他的未婚妻在预约教堂等婚礼事宜的当日消失了。

“抱歉,窝(我)刚刚下班回家,这才收到了消吓(息)。”

比利的吐字不清。说话间,难以让人忽视他侧脸的淤青伤势,是被打狠了而说话难免感到疼痛。

歇洛克直接问,“拉切尔先生,您的伤,谁做的?”

“老弗雷曼先生,我的未来岳父。”

比利也不隐瞒,“这伤是我该受的,是我没照顾好我的未婚妻,让她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

此话乍一听没问题。

凯尔西却问,“怎么是您来报案?您未婚妻的父亲,为什么不请老弗雷曼先生一起来?难道他身体不适?”

这里有后半句,一个人身体不适,还能把比尔打成这样?

比利嘴角微抿,过了几秒才说,“凯蒂的母亲与继父都不愿意报案,他们认为凯蒂是疯了偷偷跑了。家丑不可外扬,就别报案了。”

华生:啊?这又是怎么说?

等一等,好巧,第二对未婚夫妻,其中的一方也是重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