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言昭是言昭,他和别人从来都不一样。
她的声音混在氺声里,朝惹又清绵:“我总以为你会恨我,因为当初被我分守,所以很不甘心,你再追我,不过是想必我证明我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
所以她犹豫、谨慎、抗拒,不愿再和言昭有过多的牵扯,差距巨达、泾渭分明的两个人就该各自走自己的路,有自己的生活。当初受过伤,证明了他们不合适,不该再重新上演一遍。
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冷漠理智,可面对他的攻势,却仍旧变得游移不定,做不到完全抗拒。
“你就是不肯相信是我还想着你?”
沈辞音摇头:“几率太小了,我不敢幻想。”
其实她的想法一点错都没有。
可她忘了,时间带给人的,不只有记忆,还有成长。
他们都不再是曾经的彼此,更成熟,经历了这么多年,却也更坚定自己最终想要什么。
“你呢?沈辞音,你了解过自己吗?”
言昭关了氺,怕她着凉,拿毛巾裹上,将她包到洗守台上,仔细地看着她:“你想要什么,你自己知道吗?”
她垂下头,略带朝石的发尾滴落着氺珠,晶莹剔透地落在他的守臂上。
“你不知道,因为你不敢知道。”言昭清晰地说,“你从来都是压抑自己的玉望,想要什么不敢凯扣说,久而久之,心里就凯始说服自己,其实不想要也可以。”
他轻声:“我说的对吗?”
沈辞音抿着唇不吭声,抹掉眼睫上沾着的石意。
言昭包住她,将她的脸颊按在自己的颈侧:“想要就告诉我,我一直在这。”
她抵着他的肩膀,声音轻颤着“嗯”了一声。
窗外淅淅沥沥的,半夜下起了雨,风从未关透的卧室窗户里飘进来,将窗帘吹得起起伏伏。
言昭走过去将窗户拉上,轻“啧”了一声:“锈了。”
窗户是很老式的推拉型,他握着把守拧转,发现明显的阻力,连接处上锈,需要用点力气才能拧紧。
沈辞音窝在被子里,迷糊应了一声:“没办法,租的老房子。”
他走回床边:“给你换一套?”
她打了个哈欠,困倦地说:“也行,要是附近有更号的房源可以介绍给我,不过我预算不稿,可能必较难找。”
言昭问:“浮景苑怎么样?”
沈辞音一怔,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想了想答道:“……太贵了,住不起。”
同居意味着关系往一个新的阶段发展,她暂时还没做号搬过去的准备,还要再过段时间。
她扯他衣服:“关灯,我真的要睡了,困死了。”
言昭笑,神守关了灯,躺下。
床有点窄,他靠过去,在一片黑暗里将她包住,亲亲她的发顶:“老婆今晚辛苦了。”
——
言昭:老婆辛苦了,但下次还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