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姐姐……”

低声的呢喃，突然紧皱的眉，令狐离竟然一脸痛苦的表情，脸上冷汗直流，做恶梦？！冥夜低头靠近，认真的听着她的梦话，听了一会儿才听清她在叫着一个人的名字，“霜姐姐？”

“霜姐姐！！霜姐姐……不要……”

“离儿？！离儿，没事了，只是梦而已，没事了。”冥夜将令狐离拥进怀里，才发现她的衣服都被汗浸湿了，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令狐离猛的睁开双眼，双手紧紧拽着抱着她的人衣服，喘了几口气，抬头一看，便落入一双她最熟悉的如明月般的双眼，眉间黑白交错的火焰印记，一头雪白的长发，好看的让人窒息，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冥夜？！”难道还在做梦？

“是我，你还好吧？”冥夜笑了笑。

“对不起，对不起，”冥夜的声音传入令狐离的耳中，一股浓浓的悲伤瞬间紧紧的将她的心脏包裹住，“我没能救霜姐姐，我救不了他们，我什么也做不了，我……”

瞬间泪眼婆娑的令狐离，让冥夜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皱眉用袖子将她的眼泪擦掉，“只是个梦而已，没事了。”

“我救不了他们……我……”如果霜姐姐和冥曲流还活着，那么他们会是多么幸福的一家子，令狐离的泪止不住的流着，他们死的时候，令狐离没有哭，这压抑了万年的痛，在这几天的梦里被清清楚楚放大，蔓延，而此刻，冥夜的怀抱让她终于释放的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冥夜只好将她抱紧，再次拍着她的背，“别哭了，乖，没事了。”

令狐离靠在冥夜的怀里，哭了许久又慢慢昏睡过去，再次擦了擦她的脸，这丫头双手依然紧拽着自己的衣服，冥夜叹了口气，发现在自己面前的她总是伤痕累累，虚虚弱弱，哭哭啼啼的，不过……眼睛终于好了。

也许是最近做了太多的梦了，所以会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总是觉得虚虚幻幻的，偶尔会看见霜姐姐的脸，偶尔是冥曲流，偶尔……是冥夜，看了看身处的地方，又是这间草屋，又是在药床上，令狐离起身走出房门……

听见脚步声，冥夜回头，便看见那张苍白惊讶的脸，好笑的看着她微微张开的小嘴，“怎么，看到我这么惊讶？”

令狐离赶紧收起表情，迟疑了一下，才抬脚走到冥夜身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冥夜抬头看着天上的阴日，“感觉怎么样？”

“……血气在慢慢恢复中，”令狐离一顿，“我…马上离开魔界。”

“马上？可是隐血魄还在笑笑体内。”冥夜挑眉，转头看了看好像突然间长高了一些的令狐离。

“笑笑我也带走。”令狐离抿了抿嘴，不去看冥夜。

“那可不行。”

“可是……你之前答应我了。”令狐离一愣，抬头便望进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中，瞬间看呆了。

“可是我现在反悔了。”冥夜弯下腰和令狐离对视，一副‘你又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看着被堵得无话可说的令狐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