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叔越平静,那女孩就越危险。
放弃寻找并非洛叔放过她,代表的是她只要被发现身份,就连缓刑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从没见过得罪过洛叔的人能全身而退。
洛叔不会主动破坏密党的戒律,但要在不知不觉里弄死一个人类女人,办法就太多了,甚至洛叔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一群人为他瞻前马后。
所以,无论你是谁,想要命的,就别再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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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诚又一次回到那间“案发”的房间,房间在他的示意下并没有员工来清洗,床单上的血液已经干涸,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控制不好力道的缘故。
血液,是令所有血族最兴奋的东西。
这是无法克制的本能。
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从床上拾起一根头发,很细,柔软微卷,沉思了一会,打开身上的一只做工精巧的木盒,将这根头发放了进去。
抚摸着这只木盒,洛诚的目光看上去格外温柔。
而这种温柔并不代表什么,就与他的冰冷一样,都是他想表现出来的姿态,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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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后,沈桃好几天都没出门。
她胡乱吞了几颗避.孕药,就每天在修养。
短时间里她没有办法去找个新的房子租,租房子哪是那么快的。习惯一个人生活后,哪怕有足够的钱她也没选择酒店,独身女子总会有个爱存钱的毛病,因为会担心随时发生的意外。
那么沈安悦为她准备的这间屋子就算是暂时收容她的地方。
比起之前父亲送给母亲的那间复合式公寓,这套一室一厅实在小的过分,而且离学院也非常远,也幸好她们现在是大四,哪怕没有长出现在学校也没什么关系,至于课程她已经艰难的发出短信,让室友帮忙喊到了。
不过在沈桃看来,沈安悦能给她准备窝已经让她很惊讶了,这种惊讶后总让她有一种隐隐不安。
现在客厅里堆了她的家具、衣物、杂物,但搬家公司一走,她就没有动过它们。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根本动不了。
她摊在床上很久,像一滩融化的冰淇淋,闭上眼就粘着睁不开了,她忽然觉得好困,好累。
肚子还抽疼了好几下,就像有东西在体内滑动。
她迷迷糊糊地睡着。
让她醒来的是实验室那边的电话,问她样本取的怎么样了,她冷静地说自己暂时退出这个实验项目,也不等那边劝诫就挂了电话。
她知道他们想说什么,无非是那是你哥哥失踪前的心血,怎么能被白白耽搁,既然有好的样本,就应该加快进度,让这种对社会有巨大药问世。
可,自从那晚后,她的那份研究的心就淡了许多。
她出了好几身臭汗,噩梦不断,睡得昏昏沉沉。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发现那些汗是黑色的,甚至皮肤上还有一些黑色污泥一般的东西,就好像是她体内排出去的杂物。
好臭啊。
想、洗澡……
万分嫌弃自己的沈桃准备下床,却无力到直接摔落在地板上。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骨头终于响应主人的号召,彻底罢工了。
走不了,爬也要爬过去。
有时候女人固执起来就是宁可饿死,也受不了自己臭死。
为了洗澡,沈桃不断蠕动着自己的身体,还真被她爬到浴室边。
等到她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才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皮肤,她本来就白,现在不但连那些淤青和草莓都淡了许多,更重要的是连她自己都觉得这皮肤吹弹可破,好似透明的果冻,漂亮的晃眼。
这是怎么了?
她做了什么,还全自动排出杂质?
总不能男神那东西有滋润功能吧。
这么想着,自己都不由自主笑了出来,这种设想太搞笑了。
“嗷!”她才刚动了动,就维持不住笑容,痛得倒仰,飙了几滴眼泪出来。也不再想自己身体奇怪的地方。
好佩服以后能和男神走到一起的女人,这是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承受如此狂风暴雨。
她当初到底是为什么铁了心要男神的样本,不干坏事就好了。不过估计谁都没想到男神温文儒雅的外表下藏的是一颗野兽的心,不能怪人有眼不识泰山。
全身骨头都像是被拆了再装,装了再拆。
她忍着疼痛,给自己做了点白粥和流食,沈安悦居然还给她付了管道煤气的钱。
看到煤气罩冒出来的蓝色火焰,沈桃有些惊讶。
这真是好的,让她有些不安。
她还记得两年前的某天晚上,得到哥哥失踪的消息后,那个雨夜里,她被几个男人围攻,拳打脚踢,很快双拳不敌四手,被摁倒在地上打着,沈安悦就在远处的黑暗中望着她。
那眼神,她一辈子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