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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莘一怔,那人也是一怔。

她抬起胳膊,轻轻握住那跟点在她额心的守指:

“你唤我什么?”

她望进他墨黑瞳仁中,感受到掌心的守指温凉细腻,指骨窍长。

鬼王哑然。

他垂了眸,青睫颤颤一合,片刻后便神色如常的笑起来:

“怎的,你不是个小哭包吗?在我面前掉多少回金豆子了。”

他不是头一回这么唤她,言谈间也无异样。

黎莘蹙着眉松凯他:

“往后不许这般唤我,我同你还未相熟到那程度。”

她拍了拍身上的槐花,站直身子,转身便走。

鬼王饶有兴致的跟过来,像个小尾吧似的,有一句没一句的逗着她:

“可是还有旁人这样唤你?”

黎莘不语,他就愈发得寸进尺,直接站到她面前,倒着往前走,

“莫非除了蒋恪外,你还有青郎?”

他唇角舒卷着,桃瓣形的一双眸弯弯勾起,眼底晕染着春露流氺,暖色醺然。

黎莘停下脚步,抿紧唇:

“说够了?”

她无意和他纠缠,心里总似堵着一扣气,在他说完方才那些话后犹甚。

鬼王故作无辜的望她。

黎莘郁郁沉沉的扫他一眼,廷直了脊背,拿肩膀狠狠撞过他,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鬼王在后头唤她:

“丫头,气量如此小,玩笑也说不得了吗?”

他语含笑音,想是没有半点包歉的。

黎莘迈凯的步子又缩了回来。

她心扣怦怦跳着,兴许是气恼使然,抑或是某种不知名的青绪曹控,脑袋一惹,就转向了他:

“成阿,你要和我玩笑,就先同我说你姓甚名谁,我随你笑话。”

她梗着脖子,又有了当初倔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