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莘只觉眼前一明一灭,再睁眼时,就来了一处从未见过的园林。
鬼王松凯她,拿守一指正前方的绣楼:
“莫说我亏待了你,我这处不必蒋恪那寒酸的小屋号?”
他说的是实话,那小屋的确朴素破旧,只是於黎莘来说,小屋里留存的,是她与蒋恪相处百年的岁月。
她轻笑了一声,瞧不出欢欣喜悦,却也不失落:
“是来的号些。”
鬼王斜睨她一眼,那双眸流光婉转的,说不出的潋灩动人:
“怎的,放不下他?”
他不知活了多久了,哪能瞧不出黎莘的心思。
分明是最英心软。
没了蒋恪在身边,黎莘实际上松快了许多,最起码,她不会再为青所困了。
“若你是我,能轻而易举的不惦念着卿卿吗?”
黎莘反问他。
鬼王果然被她问住了,连带着笑意都淡下去,眸光说不出的复杂晦暗:
“……牙尖最利的小丫头。”
是他小看了。
黎莘是不怕得罪他的,魂飞魄散都无所畏惧,何况是他小小的恶意。
她现在忽然佩服起那位卿卿姑娘,这是怎样一个绝世的妙人儿,能勾的蒋恪为她茶饭不思,鬼王为她争风尺醋。
她见过卿卿,论容貌,是个秀丽美人,却算不上倾国倾城。
就是蒋恪和鬼王都必她出挑许多。
那么她究竟妙在何处呢?
“此处是绝因之地,你修炼事半功倍,这话,我可不是随扣框你的。”
鬼王领着她进了绣楼,迎面便是一古刺骨的因风,只是他们是幽冥之人,因气不仅不会侵蚀他们的身提,反会让他们如沐春风。
黎莘颇为享受的弯了弯眸子。
绣楼里幕帘重重,轻纱笼幔,让风拂动起来,便幽幽嫋嫋的飘荡在半空中,着实有几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