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2 / 2)

这天的阳光并不温暖,一缕缕射入屋内,凤行思不停的打着哆嗦。

她见过冷漠的,发怒的,沉默寡言,帷幄天下的父君。

却唯一没见过此刻的他。

凤行思睁着布满泪水的双眼,乖巧垂泪。

“母亲,倘若你听见我的心声,可否在父君的梦里出现抱抱他,思儿觉得,父君需要您的安慰。”

也不知絮叨了多久,女儿太小,地上哭了会儿,竟歪在一边睡着了,凤明奕换来屋外的侍卫将女儿抱走。

空荡荡的屋内,便只剩下了他一人。

他不再说话,苍白的唇瓣几部可查的抖动,声音沙哑再也发不出声音。

他定定的看这棺木,很久方才起身,双手用力,将棺木打开,木棺上的灰尘飘扬,迷蒙了他的双眼。

他眯着眼睛,原以为,棺内会是那人变成枯尸的身体,却在棺材完全揭开的那一瞬间,看见了一封信,一件白衣。

凤明奕整个身体抖得如个骰子一般,他颤颤巍巍的拿起棺材中的信封。

由于手指抖的厉害,撕开信封的动作,反复了很多次,才成功。

宣纸上的字迹潦草,行笔洒脱。

大梦一醒,恍然发觉自己没有了异能。

啊……

崂山懒女如今真的名副其实。像我这样的人,往后再也配不上他了……

嗯,他值得更好的。

听说他快成亲了,有了她人的女儿。

啊……想想好心痛。

罢了,既然大梦一醒,死里逃生,总归是不能在山上,为情所困。我该下山看看,属于他的万里山河。

得好好得活着,万一哪一天,熬死了他喜欢的人,我还能闪亮登场,上位成他女儿后母呢?

哈哈哈……瞧,大梦一回,我发觉我乐观了不少。

我的阿奕,要以最幸福的模样活着,我最大的隐忍也只能做到不打扰了,我的阿奕,有最爱的妻主,有可爱的女儿。

他值得最好的幸福。

宣纸上的字到此结束,凤明奕视线却停留了很久,他仿佛要将信纸上的字迹刻入脑海中。

伸手捂住胸口,眼眶中的泪水,如决堤的河流。

他将左手中的宣纸放在唇边,苍白的唇摩挲着信纸。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她的气息。

呵!她人的孩子?此生,能让朕为之生孩子的女人,除了你还有谁?

你竟不信自己!

谈什么配不配的上,没有异能多好啊?

朕的阿暖,没有那等逆天的能力,此生便再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呵呵!

凤明奕低低的笑出声,声音低哑,带了几分道不清的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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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行思醒来的时候,正在他父君的怀里,马车颠簸,透过偶尔被风撩开的布帘,能看见山脚下的风景。

她眼睛微肿,许是哭过,声音带着丝哭腔。

“父君,我们这就走了吗?母亲的……”

“行思乖,爹亲带你去寻你母亲”

小女娃脸上露出一丝困惑:”“可是她明明在方才的棺……”

凤明奕低头,双眸如墨:“不,那不是,爹认错了。爹将你娘弄不见了,思儿与爹一起将她找回来好吗?”

小女娃迟疑的点头,双眼滴溜溜的转动。

凤明奕并没有多做解释,转移话题:“思儿上山之前,对那间茶肆内的奶感兴趣,爹亲带你去看看好不好?好弥补我儿今日掉下的金豆豆。”

小女娃一扫方才颓丧,眼睛倏然一亮,兴奋的回头,声音清脆:“好!爹爹真好!”

马车咕噜噜的轧过山间小道,一路颠簸行至山脚。

“帝……公子,山脚那间茶肆到了……”

车队停在茶肆门口,范寒苑绑好缰绳,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垂首而立。

马车内的人低低“嗯”了一声,布帘掀开,凤明奕牵着女儿的手,慢条斯理踩着脚踏,从车上下来。

原本边陲之地的车队并不引人注目,可是自马车中的郎君与小女娃从车上下来后。

他们便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身着紫衣的男子,有着张俊美无铸的脸,他如松如竹的站在马车前,举手抬足间,仪态万千,矜贵不可方物。

他牵着位小女娃,女娃粉雕玉琢,灵气逼人。尤是那双杏仁般大的眸子,在阳光下,仿佛能折射出瞳仁中琉璃的颜色。

侍卫们跟在凤明奕的身后,走到茶肆门前。

抬脚便欲进入茶肆内,周围排队的众人这才回过神。

开始指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说。

“我说,这位公子,您是外地人吧,奕点点的规矩,每日只接待一百位茶客。生活幸福美满者不接,生意兴隆者不接,权势滔天,衣食无忧者不接……”

“我们这些排成长队的人,都是生活不如意的人,茶肆主人说,希望这样一杯甜而不腻的奶茶能给我们一点儿生活中的甜。”

“公子,我观你侍卫环伺,女儿绕膝,通身贵不可言,您这样幸福美满的人,没有达到茶肆的规矩,喝不上奶茶,还是回吧。”

“是啊,还是回吧!”

……

范寒苑持刀便要上前,威呵。却被帝上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挡了回去。

凤明奕上前,他唇边溢出一抹自嘲:“哦?原来这家茶肆还有这样的规矩。人间百苦,我足足尝了五年,大姨,旁人慕我太富有,我羡他人有幸福。”

他苦笑道:“我如此苦,可能喝上这样一杯奶茶?”

一开始发话的大妇有些不好意思的绕绕头:“公子,对不住阿,我猜你是情伤吧,那去前方的方桌上,将你的痛苦,写一句话吧。”

大妇清了清嗓音:“你有所不知,茶肆的主人每日从世间百苦中,取一百位苦情之人入内。今日只差最后一位了,你得赶紧去。”

“谢过您!”凤明奕说完,抬脚向前走。

茶肆的木门紧闭,门前摆放了一个方桌。

桌子上放着纸笔,他蘸墨,在其上挥洒笔墨。

我爱之人曾说生同枕,死同棺。我一直以为自己将与她一同携手共白头。可是后来我将她弄丢了。

五年,我搜刮整个大凤朝所有的厨子。学会了所有她喜欢的吃食儿,当我做了这满汉全席之时,长桌上却再没有了她埋头苦吃的身影。

她走的那天,我怀上了她的孩子。

如今孩子四岁,孩子问,爹爹,我的母亲是谁?我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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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做好奶茶,从茶楼内走出来。

一打开门,便看见茶肆门口站着位身着紫衣华服的男子,他正放下笔杆,墨眸扫来,令小树心中一阵胆寒。

小树愣了愣,西北边陲之地,除了主子。此人乃是他这一生见过最为出色的哥儿。

只可惜,面相太冷,一眼便能看出他心事重重。

跟着主子开茶楼半年,他掌握了一项技能,可以分辨出他人的喜怒哀乐。

小树脸上的异色一闪而逝,他冲着紫衣男子笑了笑,拿起桌边一打宣纸,对着排成长队的人,礼貌的说到:“诸位,稍等片刻,今日入楼最后一人,将在一柱香后公布。”

他说完,入得楼内。

这是一间极其特别的茶楼,楼上楼下,共有二十个雅间。

每一个雅间内,装饰都极为舒服,棋桌,软塌,摇椅,壁画。

但凡入茶楼内品茶之人,可边喝茶,边在雅间中休息。

茶肆规矩:入茶肆品茶之人可带一人陪伴,却不能多带。

茶肆内院是一个极大的花园,花园中繁华盛开,树与树之间,偶有一两个秋千,可供茶客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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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肆内院,小树拿着手上的宣纸,穿过花园,走到后院一间屋舍前。

他敲了敲门。

“进。”

小叔顺势推门而入,八仙桌旁的女人,眼睛有些迷蒙。

许是屋外忽然投进来的阳光太过刺眼,她杏眸微眯。

“主子,此乃最后一批等待入得楼内客人的手稿,您选选?”

谢琼暖素手微抬,揉了揉额角。

她皱着眉,懒声道:“就最后那一张吧,今日正午没睡好,我有些头疼,你去吧!”

“主子,您有没有事儿?不若咱提前关门,我去给您请个郎中?”

谢琼暖摆摆手:“你去吧,我没事儿,待坐一会儿,许就好了。”

“可是……”小树皱着眉,脸上盛满担忧。

却换来靠坐在椅背上的人一瞥:“嗯?”

小树再不敢迟疑,躬身退出主子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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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想喝一点点了,真的,只有奶茶才能救我的手速。话说我又哭了,写着哭,太矫情了……

今天还有四千,我一会儿给饼儿子洗完继续肝,冲鸭

还有九千字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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