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要给病人量血压,忍不住说;“患者不能激动,请您二位先出去吧!”
孙洁瞪着小护士,“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们指手画脚。”
孙洁瞅瞅屋里的几个人,哼了声,走到床边,换上温柔的笑容,“老沈,你不高兴,我跟小茜先回去了,我们明天来看你。”
扯着沈茜走出病房。
沈国安气恼,对简帛砚说;“告诉门口守着的人,以后不许放她们进来。”
简帛砚答应,走出病房,吩咐门口两个人,“闲人不许放进来,沈董事长要静养,所有来探病的人都打发走。”
傍晚时,简帛砚在医院走廊里挂电话,温浅去医生办公室,拿检查结果询问,经过简帛砚身边,听见简帛砚挂电话叫皇庭酒店送饭菜,心想,他有严重洁癖,无论对生活还是感情,生活中强迫症,洁癖近乎苛刻,感情追求完美,容不得半点瑕疵,自己对他的隐瞒和利用,他难以接受。
简帛砚站在走廊里连着挂了几个电话,有母亲邱素贞打电话问沈国安的病情,还有公安局打来的电话,简帛希在酒吧喝多了,跟人打架,进了公安局。
温浅再次确认沈国安没事,方放心,尽管亲生父亲做过错事,可在这个世上沈国安是跟她有血缘关系唯一的亲人。
酒店送来饭菜,三个人在病房吃了晚饭。
吃完晚饭,沈国安说:“我没事,你们回去吧!今晚新婚。”
温浅没等说话,简帛砚扫了一眼她,说;“爸,我们老夫老妻了。”
温浅脸红,翻了个白眼。
晚上,温浅端着盆,到盥洗间打热水,端盆进病房,简帛砚扶沈国安坐起来,温浅蹲下,把沈国安双脚放在水盆里。
沈国安阻止,“我自己来,我没什么大病,不用像重病人照顾。”
简帛砚说;“爸,让她给你洗,温浅这些年没尽过孝心。”
这句话说得沈国安心里不是滋味,是他这个父亲对女儿没尽到责任,他看着蹲在地上的女儿,眼眶潮润,感叹地说了句,“小浅,你养母你把你教育得很好,你很懂事。”
温浅去盥洗间倒水,沈国安跟简帛砚说一会生意上的事,简帛砚怕他有病,不能说太多话,扶着他躺下。
沈国安睡了,睡得安稳。
夜深了,医院走廊熄灯了,温浅看外屋有一张床,比单人床稍宽。
简帛砚看眼病房里有一张沙发,淡淡地说了句,“你睡床,我睡沙发。”
温浅心又一堵,当着人前演戏,没人时,两人说好听相敬如宾,说不好听,夫妻关系冷淡,如果是从前两人好的时候,一定挤在一张床上,即便是单人床,也不舍得分开,他这是表明态度,跟自己划清界限的,便赌气没理他,自己去床上睡。
看床上有两条被子,被褥床单都是新的,这种高档的病房,所有东西都是新的,不然那个人的洁癖忍受不了。
温浅抱起一床被子,走过去放到沙发上,也不看他,掉头就走。
夫妻一里一外,温浅躺在床上,心里有气,翻来覆去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