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为了保护羽毛,梦泽啄来梧桐木在梧桐树上搭建了一间房子。

将将搭建好,仙君便再次返回殿中,只是这次他不是只身一人,竟然抱着一位女子……

一位嘴唇贴在他胸膛的女子。

梦泽惊的浑身羽毛炸开,想也不想吐出嘴中木头,如个战斗鸟一般,飞至辞染仙君身前。

它不太高兴的瞥了几眼仙君怀中的人,看不清她的面容,披散在外的黑发倒是如绸缎一般,柔顺浓密。

猜想人类美丑与他们鸟儿差不多,若是毛□□亮,姿容定是不会差。

梦泽长长的牙喙不悦的戳了戳地面,鼓起腮帮子质问道:“主人为何带一位陌生女子回来?您这是在给我季主戴绿帽子呀!”

祁琰昱脚底踉跄,险些栽倒。

他不着痕迹的觑了眼怀中人,见她依旧悄无声息睡着。

冷着脸扫了眼蠢头蠢脑的青鸟,面沉如水,神识传音道:“闭嘴!”

说完头也不回的闪身消失在流云殿外。

梦泽睁着双赤青色的鸟瞳,悲伤的看了眼黑洞洞的天空:“季主,您都走了五百年了。主人若一时想岔了,领回个狐狸精回来,我便帮您打回去。但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青鸟用清脆的鸟叫声唱着秦楼楚馆里流传出来的词曲儿,声声悲凄。

祁琰昱恨不能挥剑将鸟嘴锯掉。

低头看了眼怀中人无知无觉的脸,方才生出的柔情消失殆尽。

他扯了扯嘴,她与他之间,隔着沟渠,哪儿有什么情爱。可是五百年前但凡与他二人相处的人皆说她爱他的。

即便梦泽也说:“主人,季主为你忘乎生死。”

生死,呵!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与她自始至终只有压制的给予。

她循循渐进,身体力行教会他,善恶,正魔,自由与束缚,大义与自我该如何取舍。

于是圣墟秘境里头,同门自相残杀。

他秉持着正道之义,在屠宰场内,企图分开那些为了争夺神器杀疯了眼的同门师兄妹。

却反被同门师兄妹围攻,陷入险境。

她叼了片树叶对他说:“正魔本是一念间。他们已入魔,你所为不是救人,而是害人。”

而后她从树上飞下,护他周全。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救下来的同门师兄妹一剑又一剑刺破她的肌肤,她浑身浴血。

却仿佛不知疼一般,挑眉看他:“瞧,你想保护他们,他们却反过来杀死保护你的人!”

……

季魔头对他确实好,用近乎残忍的方式给他传授从未有人告诉他的歪理。

倘若她最后不去死……那便是天大的恩德。

……

屋外梦泽还在唱,声调绵长哀怨。

祁琰昱冷冷的看了眼怀中女子,俯身将她放在床榻上,抽身便打算离开。

却在转身的松手的那一刻,被她翻身卷入身下。

祁琰昱艰涩的抬起头……冷峻的脸侧腾起一抹热意。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

“乖点儿,困。”

许是动作幅度大了些,季君竹嘟囔了两句,似乎怕温暖的移动抱枕跑了,反手紧紧扣住他的腰身。

胸前的软绵耷拉在他挺阔的胸膛上,祁琰昱木着脸,僵直了身子,再也不敢妄动。

脚趾头羞耻的蜷缩着,腰下三寸处停留着她灼灼热度的指尖。

祁琰昱狼狈的闭了闭眼睛,被纯阴之体蛊惑的qing欲再也无法克制,溢满眼球。

他咬紧牙关,全力运转清心诀,却无大用,身体生出腾腾温度。

虽知道这样羞耻的心思无关情爱,仅仅因季魔头特殊的体质靠近而起。

祁琰昱眼底依旧冒着股无措的惊慌感。

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瘫软下来,身上所有的毛孔几乎完全大开,想要…………

他厌恶极了这具不受控制的身体!

抬眸,便见散发出恶臭元阴之力诱惑人的女子睡得无知无觉,唇角甚至安详的弯了弯。

祁琰昱盯着她惨白的唇看了好一会儿,默默在心底诵读般若经。

吊儿郎当,嘴里花花肠子不断的魔尊季君竹,她不爱男子,更厌恶极了男子对她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