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算是找到了白文静生气的原因了。
“娘子,我错了。”
薛长安上前一步,左顾右看了一番,接着又回头将房门关上,一本正经道:“我听说若是相公惹了娘子生气,就用这个。“
薛长安说完,从一边拿了木板放在地上,直接跪了上去。
白文静惊呆了,古人云‘男儿膝下有黄金’,这男人怎么说跪就跪下了?
这让她内心有些小小的震撼,此刻却也只是闷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跪搓衣板,这里也没个搓衣板,我只能……只能跪在这上面了。”
末了又补充道:“娘子若是觉得不妥,我、我可以换一个。”
薛长安说完,鼻尖上竟然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来,白文静其实气早就消了,此刻看着这男人还是忍不住询问:“你这是闹什么?也不说个清楚,就算是我气消了,可你心里边的疙瘩不还在么?”
薛长安听出来了,他娘子这是要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次,薛长安从衣袖中取出来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张,那不正是她画的素描吗?
此刻那张纸已经被薛长安撕成两半,但看起来后来又从背面站了起来,但又被揉成一团,原来她的画是被薛长安给拿走了。
白文静顿时明白了,这男人昨天看到她画别的男人的画像,这是吃醋了呀。
于是忍不住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起来吧,这事根本就是一个误会嘛。”
白文静随即将自己内心想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当然,也将自己在街上遇到那男子的事情说出,当然,她隐瞒了自己知道小花身上会发生的事,末了开口道:“所以那人是敌国将军,你还记得么?我怕他对小花不利,所以只有把白念初在水牛湾的事情告诉他了。”
白文静说到这里沉默着,她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总而言之,在之前的剧情本就是那男人和白念初的母亲白莲花有过恩怨的,但结局竟然还是这俩人在一起了。
所以她把白念初的踪迹告诉那人,应该不会出问题的吧。
薛长安沉声道:“花锦楼。”
白文静一愣,他怎么知道这将军的名字?
但又一想,薛长安之前本就因为机缘巧合在邻国做过几年生意,能够认识一个将军也不算是奇怪的事吧。
于是问:“那你对这将军了解有多少?”
若是薛长安知道得多,那她就不用再去找冯琪打听了。
薛长安淡淡道:“这人也是奇才,十岁从军,十二岁就成了大将,在邻国颇有威名,只是容貌过美,不仅是女人,就连男人都对其容貌觊觎,这花锦楼一怒之下带上面具,再也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再了解的就是之后的事情了,花锦楼与我们那一战被擒之后,就失去了踪迹,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出现……”
薛长安说完,皱着眉头沉思着什么。
白文静继续问:“那你可知那将军性情如何?”
薛长安轻轻抓住白文静的手道:“性情阴晴不定,但却杀人不眨眼,并非善类,当然,这也是我在邻国的时候听说的,如今看来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