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咋好意思呢,平日里我们吃你的用你的也没少捞着便宜,如今不过是顺手做几件衣裳,还要你付工钱……”
说真的,工钱荷花是想要的,只是问白文静要她心有不忍。
“是你应得的,该拿就拿着,亲兄弟还是明算账呢。对了,正刚呢?我们进屋说这么长时间话了,也不见他出来。”
白文静觉得好奇,要知道自从这这兄弟改变了态度,对她是一天比一天热情,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都不出来招呼一声。
“刚子他、他出去了。”
白文静皱眉道:“他整天在家游手好闲的,又去了哪里?”
“他……”
“哐当!”
荷花正说着,大门被咣当一声踢开,白正刚便一手拎着酒坛子,歪歪扭扭地走了进来。
见着他们夫妇俩进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姐、姐,你们怎么来了?坐,快上屋里坐。荷花你赶紧烧两个菜,我要跟姐夫和姐喝两杯。”
看着醉醺醺的白正刚,白文静更是心里犯愁。
也难怪她的任务完不成,白正刚成日里买醉,尤其是此刻,像一滩烂泥。
再联想到手册里提示的危机,白文静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荷花应了声,将手里的孩子往地上的箩筐里里一放,就要往厨房里钻了,却被白文静一把拽住。
“荷花你甭听他的,炒什么菜,我们俩都吃过了,你去随便做点你们俩吃的就成,不用管我跟你姐夫。”
荷花低头应了声,白文静看出荷花眼神里的心酸和无奈,他也知道白正刚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受了打击。
只是因为最近筹备着酒楼的事情,实在是太忙,她没来得及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今天来了她就想问个清楚,顺便警告一声。
哪里知道她刚坐下,白正刚就像是耍酒疯一样,将手里的酒坛子往她手里塞:“姐,你、你尝尝,这可是纯正……的高粱酒,喝起来最过瘾。”
白正刚伸手打开白正刚递给她的酒,脸色略微有些难看道:“怎么?伤好了就不得了了?成日里把酒喝个够,日子还过不过了?”
白正刚被她这么一说,立马撇嘴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道:“姐,是我没用,是我废物,好不容易的一份差事被我给搞砸了,我去外边找活干,都没人敢要我,都是他们搞的鬼!我、我要跟他们拼了!”
白正刚说完,又跌跌撞撞的向往门口走,却被薛长安一把拽回了桌子边上坐下。
此刻不用白文静开口,薛长安已经冷声斥责起来:“有点出息没?找不着活了,就这样自暴自弃?难不成往后还得你娘子养家?你好好想想,你娘子跟了你,可有过过几天好日子?”
“好日子……”
被薛长安这么一问,白正刚也开始思索起来。
荷花十六岁嫁给他,而他就在家里被他娘好吃好喝供着,地里的活不干,平时连吃饭端碗的事情都给他端到坑边,至于荷花,倒是没少被他娘叨叨,甚至为了给他还债,吃了不少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