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是这样,牛雪琴也不忘加强带棒的开口指桑骂槐:“瞧见了没,自己亲生闺女都指望不上,反倒是这外来的儿媳妇乖巧听话,这养了十几年,嘿,我还养了白眼狼了。”
牛雪琴说完,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碗茶,接着就准备往嘴里倒。
白文静听了这话,一把将牛雪琴手里的茶碗夺过来,狠狠摔在地上。
这样一幕让牛雪琴吓得愣住了,一下子站起来道:“你这是干啥?反了反了,连口茶都不让人喝了?你们瞧瞧!瞧瞧!这就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亲闺女!”
然后她周边站着的,除了白正刚夫妻俩带一个孩子,就是白文静一家人。
“您不是说亲闺女指望不住嘛,话都撂出来了,这事我当然得做一做,不然白得了您张口骂。”
牛雪琴瞪大了眼睛冲着白正刚道:“儿啊,你听听,这是你姐说的话吗?啊,这还是人话吗?”
白文静冷笑一声道:“你少跟我来这一套,我告诉你,正刚是个明白人,上一回的教训难道还不够?是哪个嫌弃人荷花丢了儿子留了闺女?有哪个儿媳妇被你这样作贱?荷花人这么好,你都这样对待?”
白正刚此刻也握紧了拳头,至于荷花,此刻低着头抱着孩子,脸色也不太好。
她知道荷花应一定是把这话听到耳朵里了,她就需要在这火上浇一把油,让逆来顺受的荷花也明白人是需要反抗的,否则以后还不知道怎么被这老太太欺负。
果然,牛雪琴听了这话后脱口而出道:“咋的了?上次我说她有错吗?偏偏把我乖孙子给丢了,你说说看,咋不把她自己的命给搭上去?我看我家里这样就是被她给克的,留个赔钱货,若是再不给我生一个孙子,我就让我儿休了她!”
牛雪琴自认为白正刚是格外听她的话的,就算疼媳妇护着媳妇儿,大事一定向着她。
哪里知道白正刚听到这话,已经瞪大了眼睛,正准备发作,就听见荷花道:“娘既然这么有能耐,明日的菜娘都给洗了吧。”
在牛雪琴眼里,荷花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刚刚说啥?再说一遍。”
荷花的脸色也有一瞬间白了一下,但随即鼓起勇气道:“我说明天早上娘自己洗菜吧,我还要带孩子,这孩子认人,黏糊着呢。”
“反了反了,都反了,连你也跟我对着干!”
牛雪琴说完这话,看向白正刚道:“你瞧瞧你娶回来的媳妇儿都是啥人?都跟你娘对着干!刚子,给我抽她嘴巴,狠狠的抽一个大嘴巴子!”
听了这话白文静都惊呆了,她没想过牛雪琴,竟然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
就见着白正刚缓缓地看向荷花,最终冲着牛雪琴道:“娘,你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荷花这么好你还让我打她,我不打媳妇的。明明我姐是让你做的活,我跟你说,我明天也给你洗不了菜,我明天一大早要去镇子上找活干。”
“找活干?你姐这铺子不是开着吗?你不给她帮忙你还出去找活干?”
白文静只是笑笑不语,牛雪琴看着她,似乎也不明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