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点点头,继续闷头吸溜着面条吃。
时间总是过的太快。
白文静觉得白天时间全都在为一天三顿饭转悠。
几乎是前脚吃了饭,后脚又在准备做饭,中午吃饭没多久又准备晚饭了。
白天时间太短,打发无聊的日子倒是能快一些,但就是让她觉得虚度光阴。
她做完中午饭的时候跛脚大夫就赶过来了。
顺带在她家吃了中午饭。
白文静中午煮的是红豆稀饭就着白面馒头,她没敢弄太好的菜,冬瓜炖肉,再一个醋溜白菜,跛脚大夫吃的直叫好。
吃完中午饭,跛脚大夫一抹嘴才给认真的给被绑起来的谢招娣把脉。
片刻后这才叹了一口气指着脑门道:“伤到这里了,不信你瞅瞅,这肯定有疤。”
白文静听到这话,这才关注到谢招娣的头,于是上前将那乱蓬蓬的头发拨了拨,果然看到后脑勺有一个粉色的伤口。
四五厘米的大伤疤,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弄的,其实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谢昭弟疯了,是因为受了刺激的原因,现在看来跛脚大夫的意思是,这伤势导致谢招娣脑子里有淤血,这才让她神智有些不清。
所以白文静再将眼神看向跛脚大夫问:“你知道这伤哪来的不?”
跛脚大夫摇摇头道:“这我哪知道,不过就伤口来看应该是被敲了闷棍,大抵是这么粗的棍子这么来了一下。”
跛脚大夫伸手比划着,又叹了一口气道:“这要是力气再大些,怕是头盖骨都会被敲碎。”
白文静听到这些,顿时气血上涌,这要真的是被人敲了门关,除了她婆婆之外还能有谁?
想不到老太太竟然能下这么狠的手,这要不是谢招娣的命大,恐怕就这么被活活打死,也没人知道。
“那还能医好么?我大嫂年纪还轻,为了这个家也付出不少,要是就这么疯了,实在是可怜。”
白文静更觉得可悲的是,婆家这么对待谢招娣,谢招娣的娘家也没过来闹过事或者关心关心,不过想想也能想到,但是从谢招娣的名字也能听出来,她娘家也是极其重男轻女的,古人崇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便也是连死活也不管了。
“治的话或许能治得好,我就是不太有把握,毕竟还没动手医治过。”
跛脚大夫的话没说完,其实先前他医治的对象也就是一些外面被抛弃的流浪狗而已。
想到先前他的确治过一只脑袋差点被砸的稀烂的流浪狗,那狗当时命算是保住了,可救活后却站不稳,一走路就跟喝醉了酒似的,他就研究银针刺穴,总算摸索着把狗给救好了。
如今是要救人,他琢磨着应该跟那也差不了多少。
白文静点点头表示了解,又将眼神看向薛长安,薛长安开口道:“医好她需要多少银子。”
跛脚大夫道:“银子就不必了,毕竟我也没有多少把握治好,你们若是让我治,那就一天两顿饭管上就好,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嘴上能享点福就好了。”
毕竟,这薛家娘子烧的饭味道是真的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