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做银魔大人的那个男人脸上有了一丝丝不悦,不悦的是他的这个称呼。他记事起就知道自己名字唤银陌,后来因为成了魔界的主人,再加上杀了众多仙家人,就被称作了银魔。
红念对尸依依笑了笑然后看向红杉继续道:“姐姐这次来血阁,是想告诉你,魔界人会在天界宴会正式开始的时候去报仇。你在血阁里面待着,不要出去走动,未来的几天里不会太平。”
红杉良久才道:“姐姐,我也是魔界人,我又怎么可能会不去呢。姐姐放心,现在我的能力比起以前不会弱,只会强,我不会只让别人保护我而自己成为一个废物。”
红念没有出声,眼里含笑的看了红杉一会便与银陌等先行离开了。
红杉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回想起了天界人与魔界人大战的事情,那也是自己与魔界人分离的时候。
大约三百年前,不知是谁到处散播一山不容二虎,一天不容二主。天界人怕魔界人成了这天下唯一的主人,而魔界人也怕天界人成为这天下的主人。于是双方的人见面便打,不管什么原因,不管有没有原因。
过了几十年后,天界人与魔界人谁也没有打过谁。天界的天帝便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开始开了一个天宴,与各个仙侯国的人商议办法,具体什么办法,当时除了仙侯国的人,谁也不知道。而魔界人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情。
天宴结束没有几天,红杉就收到了一封信,信中告诉红杉,天界人准备攻打魔界紫殿,紫殿是魔界人商议要事的场所,所以会有众多魔将守卫。当时红杉也不是完全不信,因为先前天界开了天宴,说不定就是商议这个事情。所以红杉出了血阁,去夜阁去找红念了,想与她一起商量一下。但到了夜阁后,就发现不只自己到了夜阁,就连尸依依、银陌和几个能力数一数二的魔将也到了。
银陌瞬间警惕了,问道:“你们是收到了一封信到的这里?”
尸依依道:“信上说,天界人要来攻打夜阁,为了以防万一,我就来找念姐姐了。怎么,你们收到的信是什么内容?”
银陌道:“信上面说,天界人会攻打月殿。至于我为什么来夜阁,只是怕念儿也收到了什么东西,怕她上了天界人的当。不过现在我想,我们都中计了。”
这时候红念出来了,看着在她夜阁的一群人,疑惑的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红念没有收到任何一封信。
等到红杉给红念说了事情的经过后,红念便笑道:“这天界人也真是无趣,这是孩童想出来的办法吗。”
魔将相子旭道:“各位不要放松警惕,天界人也不是这么无聊的人。要小心。我的信中提到的是魔界大殿亡殿... ...”相子旭还没有说完,远处就传来了细小又急促的声音,还有四面八方的仙侯气息。
天界天帝的影子慢慢显现出来,银陌与众魔将都取出了自己的法器。红杉看着银陌拿出来除非棘手的事情便不轻易拿出来的骨勾剑,尸依依拿出来了自己一指细并且长薄的清羽剑,红念幻化出了自己的血剑... ...
天界人已经完全映入视线。魔界人也做好了殊死搏斗的准备。这一战,不是天界败,就是魔界亡。
在仙界天帝走进后看着眼前这一个个魔界厉害人物,便笑道:“看来冥灵果真没有欺骗我仙界啊,红念是魔界的军师,你们有什么事情自然都会去找她商量,这样一来,就可以将你们这些头目一网打尽了,至于剩下的,不过是些小喽啰罢了。”
银陌面露疑惑,心道:冥灵,一个冥界的主人,怎么去帮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天界呢,照冥灵这个阴晴不定的性格来讲,是绝对不会只是想要灭掉魔界才去帮天界的,因为魔界素来与冥界毫无瓜葛。但看天帝这神态,也不像是说谎,或许冥灵真的帮助了天界来攻打魔界。银陌只叹息魔界又多了一个难缠敌人... ...
天帝将手中的剑指向银陌,对身后的仙兵仙将道:“给我全部抓起来,押到天牢。”说完后,仙兵仙将就向银陌等人冲去,不用等银陌的命令,魔将已经先行去抵挡了。
因为聚在这里的魔界能力都是数一数二的,所以双方很难分出胜负。然而在红杉抵挡天将的时候,红念突然抓住红杉的胳膊向一旁甩去,红杉没有反应过来倒退了很多步,等红杉一脸疑惑的看向红念时,却发现红念腹部被一把剑穿透了,红杉记得这个剑。红杉一脸愤怒的看向那把剑的主人,狠狠道:“魏琉儿,你们仙界都这么卑鄙了吗?”
被唤做魏琉儿的白衣女人笑着对红杉道:“只要胜过你们就是好办法,卑不卑鄙也就你们魔界知道,其他人用怎会知道呢。”
红杉刚想说什么,就看见红念身体开始结冰了。这把剑唤做冷霜,只要被剑刺伤流血,那么被刺的人就会自内向外结成冰,除非是剑的主人,外人不可以破处这冰。
红念笑道:“琉儿,你这速度怎么不见长进呢,呵呵... ...”
魏琉儿听后也不生气,看着红念冷漠道:“长不长进又有什么关系呢,不是照样刺到了你吗。红念,你不要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个样子。”说着便用手掐住红念的下颚,因为身体内部先结成了冰,所以红念没有办法动弹,只能任由魏琉儿捏着她。魏琉儿眼神又多了一份无奈,然后接着道:“红念,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到底有没有好好想过?”红念看着魏琉儿的眼神里有一些戏谑,魏琉儿也看出来了,但没有说什么。
红念看着红杉焦急的神情,微笑道:“小杉,不用担心,等姐姐回来。”说完便念了一个咒,红杉刚想过去,却发现自己周身有了一个保护罩,而自己冲不出这个保护罩。现在红杉只能干看着而不能去帮忙,什么都不能做真的很痛苦很难熬。看着红念已经结成了冰后,魏琉儿才将剑抽出来。其实被冷霜刺一下就可以使人动弹不得,但魏琉儿就是想让剑在红念身体里多待一会,用来解自己对她的愤恨。
红杉看向尸依依那边,却发现尸依依的情况不太对。尸依依周身的戾气爆了几丈高,红杉不知道是什么使尸依依这么愤怒。在红杉看向尸依依旁边的男人后,便知道为何尸依依这么愤怒了。千淼着了一身白衣拿着一把长剑站在尸依依面前。他们似乎在对话,但因为红杉距离他们有些远,所以什么也听不到。银陌那边的情况更差,对银陌对衡的是天帝,如果单是天帝还好,可偏偏还有一些厉害的天将在帮忙,再加上魏琉儿解决了红念这边的事情后就去天帝那边了,所以银陌也很快被包围住了。
相子旭那边有些乐观,因为相子旭曾经是天界前三大将之一且在天界时间长,所以对天界人多少有些了解,包括天界一些人的弱点。然而天帝在与银陌对抗时,给魏琉儿使了一个眼色,魏琉儿就向相子旭那边袭去。这下红杉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发觉魏琉儿袭向自己了,她的速度很快,再加上她腰间的法器,是天地间独一无二的可以屏蔽一切杂音的哔令。果真,相子旭中剑。那边的银陌与众魔将也在一次次的偷袭中败下阵来。红杉知道自己与姐姐的能力向差很远,姐姐他们很强,但与这里的一些仙将抗衡也完全可以。但是姐姐为了保护自己,强行施用魔气给自己做了屏障,外面的人看不到自己,然而自己也不能对外面的人做什么。这个屏障可以撑一个时辰,过不了一个时辰魔界就会拜下阵来,然后他们就会被押到天牢。尸依依那边什么情况红杉已经完全不知道了,因为他们已经如数被抓,红杉隐约可以听到有人问天帝:少了一个魔界人,还抓吗?天帝道:不用,一个而已,构不成什么威胁。
一个时辰后,红杉离开了这个地方,向血阁走去。姐姐说过等她回来,在这期间不可以再出什么事情,红杉想到。之后天下便传开了血阁保持中立的话语。
红杉从往事中回神后,依稀可以看见银陌等人离开的背影,红杉顿了一会便跟了上去。这次请让我来保护你们,让我弥补三百年前的弱,填补三百年前的痛。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大家喜欢这次出现的人物~
第15章 仙侯国宴会(三)
末倾看叶子知道魔界全层出来后的震惊,安抚道:“我办这个天宴,是为了使更多人到来,如果魔界人来了就会开战,而来到这里的所有人都会被迫迎战,所以我们不一定会输。”
叶子皱了皱眉头道:“这次算是利用了这些参加天宴的人。”
末倾道:“是,也不是。天宴早晚都要开的,我只是把天宴提前到了魔界人出来之后。叶子,无需担心。”
叶子勉强挤出来一丝笑容,然后点了点头。
玄云道:“倘若魔界人真的来了,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先与他们进行一次调节,毕竟曾经关押他们的不是我们现在这些仙家人。”
末倾想了想道:“可以先协调。现在天界还有曾经关押他们的仙者。魏琉儿和千淼就是其中关押魔界人的仙者中的两个。听说魏琉儿是与魔界人结怨最深的,但也是结缘最深的。”
叶子道:“魏琉儿?她不是与魔界人一同的吗,怎么会帮天帝去关押魔界人?”
玄云道:“据记载是因为魔界人侮辱了她,所以魏琉儿反过来帮助天界,不过魏琉儿本身就是天界人,所以帮天界也是天经地义。”
末倾道:“可笑的是,有人说魏琉儿是天界派去魔界打探情势的。我认为魏琉儿不简单,如果不是什么万分紧急的情况,就不要任用魏琉儿,也不要让魏琉儿与魔界人接触。”
玄云道:“好。等到明天天宴时,就要面对着一切了啊。躲也躲不过的,魔界人迟早要出来,他们太强了,如果不是天帝使了阴招,根本关不住他们... ...”
叶子有太多心事,面露急色的问道:“魔界人出来了,那么你们感觉他们是出动全部魔界人到天界来,还是分散?青儿还在仙侯国游历,吾怕她有危险。现在青儿能力不够,碰到魔界人,吾怕她应付不了。”
末倾愣了愣道:“这个事情,谁也说不清楚。”眼看着叶子转身就要离开,末倾赶忙拉住了叶子,道:“你先别急,魔界那边不是还有红杉吗,既然红杉知道边青是你的徒弟,那么只要红杉在,边青就不会有危险的,对吧?”
叶子苦笑道:“万一红杉不在呢,再者,你真的感觉红杉会站在吾们这边吗?魔界被关的其中一个魔界人就是红念,红念可是她的姐姐啊。自己的姐姐被关了三百多年,现在出来了,怎么可能不去报仇呢。”
末倾和玄云有些震惊。玄云有一些不知所措道:“红杉,竟还有一个从前被关进仙牢的姐姐?”
末倾想了想了,道:“红念...红念?我从前听到过一些侯者谈论过,红念是魔界人的军师。如果红念可以放下仇恨,那么魔界人应该不成问题。玄云,你去血阁找红杉吧,我和叶子守在天界。”
玄云有些无奈,玄云也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劝动红杉,毕竟他们因为凌玉的事情,已经变得特别尴尬了。不过不去也没有办法,便道:“好,我去看看吧。”说完便离开了。
玄云离开后,叶子和末倾便去看天宴布置的怎么样了。
南木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面,就看见一个人朝着自己的方向跑了过来。仔细的看了一会,便猛的站了起来,南然怎么回来的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