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长手啊!
虽然心里吐槽,还是把剩下的一半橘子递给了季磊,“给,还挺甜的。”
季磊吃完橘子有些得寸进尺,看着白青颜又说:“颜颜,要不你给我削个苹果吧。”
白青颜用手指蹭了蹭鼻子,紧紧的眯抿着嘴唇,她觉得自己好像犯点什么,在离市伺候温亦,回到家了又不知道从哪蹦出个表哥,还敢让她削苹果。
不过她只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苹果削了,毕竟这是自己家,得罪了季磊小舅妈脸上过不去。
再说一整个苹果确实没法下口,削了皮切成一小块的就容易入口多了。
不过她从心里默默的发了个誓,绝对不找四体不勤的废物。
想让她伺候一辈子,门都没有。
有时候你心里自以为是的浪漫在别人眼里只是多余的麻烦。
温亦这个时候正在家跟爸爸和爷爷斗地主呢,突然打了个喷嚏,用纸巾擦了,有些兴致阑珊的把手中的扑克扔在桌面上,“每年都是三个人斗地主,斗了多少年了,也不嫌烦。”
老温同志不悦的看着他:“我们倒是想四个人斗地主,也得你带回来算。”
老老温同志立刻附和:“就是,小亦啊,你什么时候带个女朋友回来?”
温亦不悦的靠向沙发背,一条腿搭在另一条的膝盖上,手从裤兜里摸出个小兔子摩挲着。
阴阳怪调的说道:“带回来有什么用,以后再生第四条光棍?”
说完这话感觉有些不吉利,想到白青颜的小脸,立刻呸了两下,小白兔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他们温家三代光棍,老宅里连做饭的厨师都不叫阿姨,叫叔叔,这是什么的人家啊!
他从小就没正经八本的吃过女人做的饭。
奶奶生爸爸的时候大出血没救回来,妈妈生自己的时候大出血没救回来,他们温家的媳妇好像受了诅咒了,总是过不去那个坎。
以至于温家的男人都是光棍。
现在是三代光棍同堂,互相看着就不顺眼,阳气太盛,阴气可不就无法存活。
老温同志不悦的看着温亦:“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已经找人看过了,从你这代起温家子嗣昌盛,而且你还是儿女双全的命。”
老老温同志一听就乐了,“真的吗?我还有重孙子重孙女的命呢?”
老温同志有些得意,“那是,我也是子孙满堂的命。”
温亦看着两个人哼了一声,“那爸要不你再娶一个,再生一个?”
老温同志立刻不高兴了,“年轻都没娶,这么大年纪娶什么呢!”
温亦扯了下嘴角,“可我不是听说你处着一个呢吗?”
老温:“处了也没说要娶,咳咳咳……”
“你老盯着我干什么呢,现在说你呢!你到底什么时候交个女朋友回来?”
顿了下,“你要是自己不交,我就跟小寒他爸似的,自己做主给你定一门得了,我看你自己是找不到了。”
温亦越听越烦起身就往外走,老温在后边叫他:“这么晚了干什么去?不守岁了?”
温亦走到门外了才扔下一句,“我去大姨吃年夜饭了,你们两个过吧。”
等他下楼了听见后边一声叹息,“这孩子!”
温亦开上车漫无目的的走着,本该是个万家团圆的日子,可他实在受够了自己的那个家。
不是说爷爷和爸爸对他不好,就是无法形容的感觉,没有女人,没有一点人气。
否者他也不会搬出去自己住。
年复一年的他已经27岁,不,是28岁了。
车子开着开车就出了城,直到对面还有跟他一样没有回家的人开着车的灯光晃过,他才意识到这并不是去张屿寒家的路。
这条路是通向……
景镇。
也就是白青颜家的小镇。
好像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温亦打开导航,顺着导航提示慢慢悠悠的开了过去。
如果赶得及,也许能在新年的钟声敲响之前看到她生活的地方。
不知道是什么样儿的水土会养出那样的女孩,离得这么近,为什么以前从来没去过呢?
收音机里是新年联欢晚会,“想死你们了——”每年冯叔不变的调子,温亦弯了下嘴角。
外边是浓浓的夜色,万家灯火,尤其是除夕夜的晚上,灯火格外辉煌。
本该是个守着亲人欢乐的日子 ,他却像个没有根的浮萍飘飘荡荡的也不知道将要飘去哪里。
眼看着新年的钟声就要敲响了,白青颜看见季磊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由得有些烦躁,“表哥,一会该吃年夜饭了,你不回小舅妈家吗?”
季磊内秀的笑了笑,“反正我也没回家,在姑姑家也是亲戚家,在这也是亲戚家,都一样。”
白青颜心里吐槽了一句,你到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