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苟也知道自己这次玩过头了,若楚宝凤真是男的,馥姐儿就吃大亏了,隔着碧纱橱赌咒发誓如果再有下次一定会让人四处看过之后,确保万一才领她去。
兰香馥一听他还不死心,更恼了,晚上一句话没跟他说。
檀玉郎在得知楚天苟来了庄子上,弄了足球队,他就追了过来,等了好几个晚上终于让他逮着了机会。
“王爷,别喝闷酒了,要不咱去镇上玩玩?总呆在这种乡下地方都闷死我了。”檀玉郎又看向陪酒的章文才,“你说是不是?”
又问陪酒的大昭小昭,“你们俩就不想去楼子里长长见识?”
檀玉郎一胳膊搂住小昭,“哥哥请你们喝花酒去,去不去?”
小昭就抬着檀玉郎的下巴玩笑道:“哥哥,你去喝花酒,还是花姑娘占你便宜啊。”
檀玉郎也不恼,反而给小昭笑了一下,笑的小昭捂住鼻子推开他就跑去自己哥哥那里蹲着,“我的亲娘哎,檀玉郎你笑的我都想喷鼻血了。”
檀玉郎摆出个妖娆的姿势,翘起兰花指往楚天苟肩膀上靠,娇滴滴道:“王爷~”
楚天苟一口酒喷出来,忙忙的推开檀玉郎,“你恶心死我了。”
檀玉郎嘟嘴,“王爷,您怎么能这样说属下呢,属下伤心了。”
于是做西子捧心状。
又把在场的纯爷们恶心了一把。
章文才笑着一搂檀玉郎,“小娘子,他们嫌弃你,大爷不嫌弃,来,亲一个。”
“滚!”檀玉郎笑骂,又赶忙问道:“你们去不去啊,我请你们。”
这个年纪的小伙子们哪有不好奇的,章文才就看向楚天苟,“王爷,要不去玩玩?一直踢球踢的属下都快吐了,是时候出去浪浪放松一下了。”
楚天苟想着反正今晚上馥姐儿也不要他,他自己一个孤枕难眠怪没意思的,去就去,不过玩玩而已。
于是道:“走。”
几个小伙子们瞬间欢呼。
楚天苟笑道:“把剩下的人也都叫上,痛快玩一晚上。”
檀玉郎响亮的应下,“我去把他们都叫过来。”
大昭笑道:“娘娘弄出了麻将,他们正在炕上打呢,我怕来的不多。镇上不过就一个万花楼,还能有仙女不成,不过就是听听曲儿看看舞罢了,其实没什么好看的。”
檀玉郎暧昧的撞一下大昭的肩膀,“你就不想那个,嗯?”
大昭一下脸红了,推了檀玉郎一把,“谁跟你似的。”
檀玉郎对着眼前的伙伴们笑,可是笑了一会儿他就撑不下去了,低下头掩饰。
☆、第2章 安王夫妇在种田
风拂晓月,银辉洒遍深宫,时有乌鸦在黑夜里掠过,停驻在盘虬如龙的梅枝上呱呱冷嚣。
穿了一身蟒袍,腰系玉带的伍大千提着一柄流苏宫灯缓缓向坤宁宫走去。
历代,坤宁宫就是皇后居住的宫殿,可自从元妃和先皇后都去世之后,皇帝就把皇后的牌位扔了出去,把元妃的牌位安置在了这里。
迈过坤宁宫的门槛,看见高高挂在回廊屋檐下的大红灯笼,伍大千浑身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忽的在他眼前出现了一双靴子,借着昏红的灯光伍大千看见了上面用银丝缠着金丝绣制的祥云图纹,接着一双修长苍白的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大千。”
“干爹。”伍大千浑身一激灵,抬起头时脸上就浮现了讨好的谄笑,他弓着腰搀扶上魏忠祥的胳膊,压低声音问,“干爹,陛下在何处,香胰子的方子拿到了。”
那一双苍白的手拍了两下伍大千的肩膀,“就知道你小子是个有本事的,跟咱家来吧,陛下在下面呢。”
伍大千胖乎乎的身躯顿时一抖。
头顶上的人操着细细柔柔的嗓音笑了一声,“没用的东西,怕得什么,有干爹在呢,走。”
“是,干爹。”伍大千感激不已,搀扶的动作越发小心。
伍大千只去过下面一次,在外面奔波久了,和那些正常男人一块吃吃喝喝习惯了,他都险些忘了自己的出身,险些忘了在坤宁宫的下面还有那样一个寒冷的地方。
坤宁宫后花园有一片假山,入口就在其中一个假山洞里。
魏忠祥熟门熟路的选择了一个山洞走了进去,手掌扭了一下石壁上凸起的石头,伴随着轻微的锯齿转动,锁链颤动声,一扇石门开了,顿时扑面而来一股冷冷的白气。
伍大千打了个寒颤,看见魏忠祥抬脚顺着石阶下去了,他连忙跟了上去,
这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地宫,洞顶镶嵌了数不清的夜明珠,墙根下每一丈远立着一尊青铜仕女灯,侍女的头颅是放置灯油的地方,两根绞缠在一起的灯芯从里面延伸出来,燃烧着幽蓝泛着赤红的火焰。
一条雕刻着龙翔凤舞,祥云缭绕图案的汉白玉石甬道长长的往前延伸,在这条玉石路的尽头是两扇黄金打造的门,两扇门合在一起的图案是龙凤呈祥,当魏忠祥掰了一下青铜仕女的头颅,门一开,一龙一凤就分开了。
伍大千跟着魏忠祥进去,顾不得看左右甬路通向何处,又过了一扇这样的金门之后,就到了正殿。
正殿,仿佛是由冰块铸成的,伍大千只觉寒冷入骨。
“陛下,大千来了。”魏忠祥在金纱幔帐前跪地,低声道。
伍大千也赶紧跟着跪下,眼睛悄悄抬起一个弧度就只看见了前面微微晃动的金纱。
金纱里头,挨着一个寒玉棺材坐在龙椅上的天授帝,右手擎着一个盛放了鲜红液体的水晶杯道:“弄清楚了吗?”
伍大千忙往前爬了爬,绷紧身躯,声音清晰的道:“回禀陛下,弄清楚了,安王还是一副小孩心性,和乡下小子踢球,不顾身份和那些泥腿子勾肩搭背,安王妃虽弄出了肥皂,却并不会做生意,奴只是在他们跟前哭诉了一回自己的苦楚,安王妃就把方子给了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