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楚天苟还有一件心虚事儿呢,见状忙表忠心,“馥姐儿说你是登徒子,你就是登徒子,拿石头砸你怎么了,她以为你欺负她表姐,她小小一个人又打不过你自然偷袭。”

兰香馥这会儿缓过劲来了,狠狠夹了楚天苟一眼珠子,“青雀,咱们走。”

“嗳,馥姐儿你等等我。”楚天苟忙殷勤的追着兰香馥去了。

舒菀菀歉疚的给楚淳懿赔罪,“实在对不住,是我妹妹不懂事误会你了,我回家后会向长辈澄清此事。”

楚淳懿点点头,转身走了。

舒菀菀痴痴的望着楚淳懿离去的背影,粉面桃红。

赏荷会在黄昏日落时渐渐散了,每一个姑娘临走都获赠了一瓶莲花。

回到家中兰香馥把事情经过告诉了老太太,老太太打发兰香馥下去歇着,就把舒菀菀和舒氏都叫到了跟前。

兰香馥也没歇着,撇开人直奔东府,此时楚天苟衣裳都没换就站在月洞门上等着了。

兰香馥恼死他了,凶巴巴的问,“你去哪儿了,我嘱咐你的事儿你是不是早就忘了。”

闻着浓郁的酒气从楚天苟身上传来,兰香馥更恼了,揪扯下自己身上的香囊往他身上摔。

楚天苟忙解释:“没忘没忘,这不是好多人拉着我喝酒我没脱开身,一脱了身我就去找你了,你看我都接住你了。”

楚天苟忙忙的给自己表功劳。

“呸!你还有脸提。”

楚天苟喝了好多的酒,这会儿头晕沉沉的,要不是惦记着兰香馥还保留了一丝清明,他此时看兰香馥都带着重影儿,现在不过是强撑。

☆、第33章 门边闹险被祖发现

“你只图自己爽快忘了我的嘱咐,我去漱玉斋更衣若是被某个醉酒的登徒子轻薄了,你待如何?”越想越气,兰香馥只觉自己对他的一片心被狗啃了,不禁两眼湿润,“显见是你心里没有我罢了。”

想到此处兰香馥只觉意兴阑珊,对眼前这个人也心灰意冷起来,“原来男子都是不可靠的,是我看错了你,还当你是不同的。”

头昏昏的楚天苟听了心中大急,可却笨嘴拙舌起来,只一个劲的道:“馥姐儿你信我,再也没有下一次了,再也没有,我心里是有你的。”

黄昏日落,倦鸟归巢,兰清宗下衙回来了,刚走进瑞福堂的庭院就听见通往东府的月洞门那边有男孩成长期沙哑的说话声,想了想就扬声问道:“那边说话的可是小王爷?”

正弯腰拱手和兰香馥赔礼道歉的楚天苟一听整个人就是一激灵,若说在兰府里还有他怕上几分的人,那就是当朝首辅兰清宗了。

这不仅仅是感恩于兰清宗庇护着他们姐弟,还在于兰清宗这个人本身。

一身文气,老而弥坚,圆润如玉,他有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宽宏,有位居高位运筹帷幄的视野,更有宦海沉浮、掌握了千千万万人性命的果决取舍。

若说楚天苟是野生的小鹰,不曾品尝过被老鹰庇护在翅膀下的温柔就学会了夹缝求生,有一身鹰击长空的锐气,那么兰清宗就是被狂风暴雨磨掉锐气后,学得一身本事而内敛起来的老鹰,老鹰活了数十年,一双老鹰眼能把初初飞翔的小鹰看的透透的。

所以楚天苟天生敏锐的避免在兰清宗跟前出现,他一边敬服兰清宗一边又讨厌兰清宗,那是小鹰意图挑衅老鹰,而又畏惧老鹰,又希望打败老鹰的讨厌。

听到兰清宗的说话声,一刹那兰香馥就出了一身的汗,躲在花墙下一动不敢动。

楚天苟就扶着墙走了出来,对兰清宗拱手,兰清宗道:“当不得小王爷的礼数。”

说着话就往楚天苟这边走了过来,“小王爷刚才在和谁说话?”

楚天苟猛的挡在了月洞门上,嘿嘿傻笑,“和丫头说话呢,本王口干命令一个路过的丫头给我倒茶去,那丫头嘴刁还想和我歪缠让我训了一顿。”

兰清宗皱了下眉,“哪个丫头这样没规矩,小王爷指出来,我让人发卖出去。”

“小事一桩,做什么要卖了人家。回头我指出来让我大姐找管事媳妇狠狠再教一遍规矩就是了。”

兰清宗闻着楚天苟身上的酒气再次皱眉,“小王爷喝酒了?”

“在平康长公主府上和一帮武勋子弟喝的,嘿嘿,我们都喝醉了,他们都倒下了,只本王还能站着。”

兰清宗看着眼前这个长的人高马大的孩子笑了一下,把楚天苟笑出了一身寒毛,脑袋瓜子瞬间清醒,一身警惕。

“小王爷两手撑着门框,可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楚天苟语塞,心惴惴的,所幸耍赖到底,“什么三百两四百两的本王不知,本王现在就想站这里醒醒酒。”

兰清宗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点点头,背手往上房去了。

楚天苟被兰清宗吓出了一身冷汗,见兰清宗走远了忙回头去看兰香馥,墙根下早没了影儿。

楚天苟心想定然是去芳姐儿那躲着去了。

了却这桩事,楚天苟“咚”的一声就倒地上去了。

兰清宗见老太太屋里有女眷就去了西厢三省斋,这里是他的内书房。

在内书房伺候笔墨的是大丫头书娟。

“老太爷回来了。”书娟忙上前来服侍兰清宗更衣。

片刻,兰清宗换了一身鸦色直缀后就道:“你去东府把三老爷找来。”

“是。”

瑞福堂里,老太太看着惴惴不安站在下边的姑侄俩,淡淡道:“菀菀,你把头抬起来。”

舒菀菀知道自己在长公主的行止不规矩,闻言双腿就开始哆嗦起来。

“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