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房间里在做什么,悄无声息。
二人缓缓靠近,在靠近的时候分别放轻脚步,最后贴近窗户,分别倾听。
耳朵贴在窗户上,柳婵与长修面对面,看着对方,又疑惑于这房间里,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皱眉,柳婵无声的哼了哼,“是不是睡着了?”做完了该做的事儿太累了,所以就睡着了。
“看看就知道了。”站直身体,长修微微仰头看向房顶。
柳婵也看过去,下一刻赶紧抓住他的手臂,“带我上去。”上房顶,她倒是爬过,只是每次都很艰难。有长修在,咻的一下就能飞上去。
看向她,长修面无波澜,可是显然几分鄙视,“你自己上去吧。”话落,他举步朝房子另一侧走去。
柳婵撇嘴,随后跟上去,放轻脚步,随着长修走到了房子一侧。
长修抬手,将眼前的窗子轻轻推开,这扇窗子竟然没发出任何声音。
柳婵皱起眉头,看着长修,无声的表达自己的震惊;这位大师还真是深谙此道,哪扇窗子好开他都知道。
没理会她,长修微微侧开身子,示意柳婵先观察一下,毕竟在这个地方很有可能会瞧见一些不宜的场面。
暗暗的哼了哼,柳婵对他这种故作正经的表现很不满。人还是要诚实一点,猥琐就猥琐,她看的很开的。
这个窗子,位置特别好,居然一眼看到的就是床,虽然在对面,可是中间没有阻挡的东西。
床遮着轻纱,并看不清里面,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床上的人在休息,没有做什么‘进行时’的事情。
环顾了一下,柳婵将位置让开,让长修放心观看。
长修看过去,下一刻却忽然身子一动,他就好似表演杂技似得,直接从这半开的窗子跃了进去。
柳婵睁大了眼睛,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看向窗里,长修正缓步朝着那床走过去。
忍不住暗暗咒骂一声,柳婵随后撑住窗台,用力跃起,翻过窗台,进了屋子。
房间里真的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追上长修,两人一同奔着床而去,在接近床的时候长修放慢了脚步,柳婵则伸手将轻纱撩开了。
床上,美丽的女子躺在那儿,身着单薄的长裙,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她肤如凝脂,黑发如瀑,那睫毛也纤长,看得出是个十分温婉的女子。
柳婵瞅着她,下一刻伸手贴在她脖颈处,“脉搏没什么力气,怪不得咱们进来她也没知觉,身体已经垮了。”
“那个人应该刚刚走。”长修的视线从床上一一扫视过,随后道。
柳婵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大师懂得还真多,显然这里是刚刚发生了什么。这个人不止要人命,还要和女人同房,是个变态也是个色胚。”
“这姑娘不死,他也不会罢手。想来明晚,他还会来。”长修没理会柳婵的话里有话,只是淡淡道。
“明晚?这么说今晚又白费了。真是扫兴,好不容易有这么大的进展。”柳婵哼了哼,几分不爽。
“不,今晚的进展很大。”长修说着,看向元琴放在腹部的手。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柳婵随后将元琴的右手拿起来,衣袖滑下去,一道红线从手臂内侧露出来,直奔手腕手心而去。
“这个、、、、”柳婵忽然皱紧眉头,扭头看向长修,表情几分凝重。
“画中的吸精鬼,也就是那位杜小姐,手上就有这个。”长修淡淡道。
柳婵松开元琴的手,随后摇头,“我想到的不是这个,在破庙避雨的时候,季晓月的手上也有。我那时以为是她的胎记,但现在看来并不是,季晓月也是被这个人害死的。”
☆、040 迟一步
沉默,长修没有再说话,柳婵也没了言语。
看着元琴安睡的模样,她的精神体力应该耗费的差不多了,所以才会昏睡不醒。他们二人进来这么长时间,又说了许多话,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元琴应当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再有一次两次,估计她就活不成了。明晚,这个人还会来,那时我们再来会会他吧。”柳婵撩起裙子坐在床边,然后抓住元琴的手,再次细看她腕上的红线。
那颜色真的和胎记很像,若是在大街上偶然瞧见,也定会认为这是胎记,根本不会往其他的地方想。
以食指触摸,柳婵观察了一下,猜测这红线可能是因为他们发生了关系。也或许,那个变态以发生关系来吸取姑娘的阳气供自己享用。
“看来,他不止需要女人的精气,还需要男人的精气,所以才会把她们做成吸精鬼。这到底是个什么鬼怪?长修大师,你见过么?”柳婵从未听说过,也从未见过,鬼,留存于这个世上,无不是心有执念。像这种会刻意养成,祸害人的却是少见。
长修缓缓摇头,“从未见过。”他从小到大见过无数的鬼,恐怖的,可怜的,迷惑的,但就是没有这种。
“你说,这个变态得长什么样子?或是他会变化?若是长得其丑无比,以元琴姑娘这种心性的,怎么可能和他同床共枕。”看着元琴的脸,柳婵边说边摇头。
这种话题,长修不便参与,所以也没有说什么。
“也兴许是被迷惑了,反正我从未被迷惑过,也不知是什么感觉。大概在幻觉之中,她们见到了心上人。”这都是猜测,柳婵也不知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先离开吧,明日天亮后我出去一趟,去文轩看看。”长修面无波澜,却字句有力。
看向他,柳婵点点头,“是该去看看,齐公子就是在文轩买的那幅画。若是这个和元琴发生关系的就是画画的人,那一切就都简单了。”
“走吧。”长修转身,朝着来时的窗户走去。
柳婵看了看还在昏睡的元琴,起身将床幔放下来,便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