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火焰就烧断了绳子,那三人惨叫着掉进了祭池,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族民们转身就跑,似乎避讳至极,我们也跟在后面一路小跑着回到了寨子,寨子里早就准备好了酒席,族民门非常兴奋,开怀畅饮,痛快至极!
但是我却高兴不起来,那三人的撕心裂肺的惨叫仍然在我脑子里回荡,寨子里的人普遍好酒,无论男女皆能饮上几斤米酒,虽然他们热情好客的频频请酒,但是我却打不起精神,因为祭台上那惨绝人寰的一幕让我无法磨灭。
七师叔和蓝叔的情绪也不高,毕竟我们都是外族人,他们杀了外族人我们没什么值得庆贺的,这里没有法律,一切以族规为主,我们虽然是他们的客人,若是一不小心冒犯了他们,从客人变成阶下囚也是转眼之间的事情,在他们这里弄死一个人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老妇人似乎看出了我的情绪,酒至半酣至极,她忽然放下酒杯,常出了一口气,向蓝叔嘀嘀咕咕的说了起来,似乎在讲述什么事情,蓝叔一直在认真的听着,脸上的表情时而凝重,时而惊秫……我不知道老妇人对蓝叔说了什么,总之我们没敢插一句话,直到酒宴结束,我们被送回房间休息。
回到房间,我们却睡不着,我忍不住说道:“都说苗人嗜杀残忍,我看此族比苗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七师叔叔说:“你晓得啥子?苗人有‘生苗’和‘熟苗’之分,‘熟苗’大多已经汉化,都搬出山住了,不但对祖术没有继承,连自己的语言都不会说了。只有极少数‘生苗’还住在深山中,依然继承着神秘毒辣的蛊术,不过他们有传承分支的,有蛊苗和黑苗之分,这些人才比较可怕,蛊术虽然不能跟正法相比,但贵在术精,手法眼花缭乱,一不小心就着了道儿,让人防不胜防,连我们都要敬而远之!”
七师叔是湖南人,对苗人比较了解。
“看这个族群也不似苗人装扮,为啥也擅长蛊术?”我觉得有些奇怪。
七师叔说:“蛊术并非苗人一家所有,这种诡秘毒辣之术是上古四大凶族遗留,他们的后人多多少少都有继承,据我所知,除了苗人之外,瑶族、壮族、畲族也会下蛊!既然他们的圣物与我们寻找的天钥盘无关,我们还是尽早离开吧,此族手段毒辣,多半是四大凶族的后人,常年隐居深山,必然多疑,若是在这里呆的太久,恐怕对我们产生猜忌,那将大大不利于我们的安全!”
听七师叔这么一说,我也心生恐惧:“七师叔说的是,不说别的,敬酒的姑娘我多看两眼,都能惹来那些年轻汉子刀子一般的目光,若是私下悄悄给我放个虫子我可死得冤枉!”
蓝叔嘿嘿一笑说:“没有那么夸张,你们误解他们了,我跟他们打过多年的交道,他们不会随便杀人的,族长在筵席上给我说了,他们之所以如此处理那几个人,也是有原因的,这个寨子原先发生过一些事情的……”
蓝叔说到这里,喝了一口,接着说道:“今晚族长说了很多,要说善使虫子,他们才是正传,因为他们是四大凶族之一蚩尤的后人!”
“蚩尤的后人?这也太扯了吧!蚩尤可是古代神话中的人物啊,我只听说蚩尤三头六臂八只脚,铜头铁额刀枪不入勇猛无比,也没听说他会使虫子啊?”我对蓝叔的话表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