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屋内,陈真坐于椅子上,唯一的一盏灯直照眼睛。数名大汉站于灯的背后,隐于阴影之中。从身形来看,这几位大汉倒有那么几分彪悍。现实却是,膘肥体壮。算不上膘肥,但也相差不远。
“别想掩饰,我们已初步掌握证据。你师侄南怀齐把什么都说了。”赵志平一掌拍在桌上。用力过猛,拍的手生痛,脸色一抽,为了维持面子却只能装作不动声色。“怎么,你不信?”
赵队把一箩筐资料扔在桌上。“看吧!”
陈真随手抓过其中一份资料。斗大的字触目惊心,倒不是字有杀伤力,而是……
xx年xx月,南怀齐化骗取五岁小童一毛两分……
陈真扫一眼资料上的灰。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还拿出来说。至于骗取小女孩一毛二角的事,陈真还真知道。事实与材料上的根本就不符。
小女孩妈咪病了,小女孩拿钱买药。结果某位无良医生看都不看。一毛两分也想请医生,医院是你家开的?找不到医生的小女孩找上当时身为游方郎中的南怀仁……
“别急,慢慢看,资料多的是。”赵队笑道,是正义份子对邪恶之人的笑。他的笑代表的是正气。若不是那位秦叫兽本身就不检点,恐怕这里就会多上陈真诬陷秦叫兽的资料。
看着眼前年轻人不慌不张的神色,秦队心里闪过一丝不痛快。
你大爷的,还能装再深沉一些吗?才几岁,就作出历经风雨的深沉与稳重。当自己是毛老人家,生而神明吗?
“还有……”陈真拿过一份更夸张的资料。
xx年xx月,刚满六岁的南怀齐偷窥邻居张大婶洗澡。
拿着资料,陈真还真想问上一句:你确定南怀齐在这个村落待过。南辕北辙不说,最起码,南怀仁小时待过之处与这个村落相隔上千里。
“赵队,你们是不是拿错资料了。我师侄可是在大东北长大的。”陈真提醒。其实,桌上的资料不用看就知道拿错了。最起码有大变是错的。年龄便是最好突破口。南怀仁可是参与抗击日寇来着。别看他二十八九上下,岁数可是大大的有。
“拿错?”赵队似听到本世纪最好听的笑话。“我会拿错吗?我会拿错吗?”
“赵队当然不会拿错了。局里谁不知道,赵队工作认真,态度严谨,数十年如一日,风里来雨里去,任劳任怨,只为对群众负责……又怎么会拿错资料呢?”赵队身后一人道
“小子,你还是老老实实承认,你是怎么修炼邪术,进而杀人这件事吧。人在做,天在看,掩饰是掩饰不了的。那些被你碎尸的人的灵魂在看着你呢!”一人冷然一喝,打算在气势上慑服陈真。可惜,陈真不是毛头小子,对他的气势不为所动。
咳……陈真咳嗽一声,迷糊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赵队冷笑。“我的眼睛是雪亮的,怎么可能出错?”
话刚落,一人慌慌张张推开门。
“赵队,不好啦!碎尸案的凶手又动了。作案现场在xx单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