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定了！”阿波罗大笑，脸几乎触及陈真的脸。他一手向陈真探来，同时双翅如刀，合斩。有时候打斗靠的就是人多势众。可高手相争，靠的就不仅仅是人多了。

仅一瞬间，陈真就不知与阿波罗对击多少招。有以重手法击的，有对比武技的。在此其间，首阳剑一直与金色长剑相持着，不分开，也分不开。除非两人同时撒手，否则无论那一方贸然收剑，都会遭到对方的雷霆之击。

星河在他们交手的余劲中渐趋破碎。

“撤！”下方，老头直感碉堡了。法域中的星河破碎对高手算不得什么，可对他们只能用碉堡来形容。星河一碎，他们再不撤，恐怕也会随着星河毁掉。

“可秦队？”张樱仙道。秦队并没有挂，晕过去而已。他落在他们不远处，只隔着一道星河。星河虽小，却不是他们所能飞跃的。法域的虚空与法域虚空破碎后现出的星河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秦队！”老头看一眼秦队，头都大了。大难临头各自飞。这种没义气的话他是说不出来的。可即便不各自飞，那道河耗上他们所有人也跨越不了。

你见，或不见，我都在那里。无奈啊！

“屠夫张，如何？”老头询问意见。若都没办法只能撤了。总不能为救一够不着的人，耗上所有人的性命。

“撤！”屠夫张无奈道。时间紧迫，容不得他们试作更多尝试。试了几种方法都一无所获之后，屠夫张下令撤退。他扫一眼队伍。只剩为数不多的高手。这一战无论阿波罗挂不挂，他们都败了。

“走！别去，你去也是送死。“老头拉住张樱仙，向陈真传音。请求陈真照顾一下秦队。他甚至得不到陈真回答，便跨出法域。

一出法域，老头他们出现在原先监视莉莉的楼中。天色晚了一些，人少了很多。一时间，老头的呼吸有些沉重。他的心更沉重。

“他们去了！”张樱仙抽泣，强忍住才没落下泪水。她还是第一次遇上有这么多大内高手牺牲。这应该是和平年代以来，为数不多的牺牲这么多高手。

“为朝廷而死，死的光荣！”老头肃穆道。他看向虚空。“希望那位前辈能干掉阿波罗，否则……莉莉，不关你的事。你无须介怀。怪只怪我们错估了阿波罗的实力。”

星河破碎，剑光随处可见。往来交击，小小的陨石在剑气中化为渣渣。

阿波罗褴褛的衣衫下是血肉模糊的躯体。他处于劣势。明显的，他的实力与他吹的不符。若不是手中长剑时常爆发出璀璨的剑光将陈真逼退，恐怕他都得逃之夭夭了。

还有机会！阿波罗并没有放弃。直觉告诉他还有机会。他是最好的猎手，可以等。他在等，等待机会出现的一刻。

可出现真的是机会，而不是错觉吗？

“剑纵，八荒！”

剑光锁定阿波罗，将其笼罩。阿波罗手中之剑绽放剑芒，剑芒直击，破开一个切口。阿波罗从中突出，身上平添数道剑痕。

“别逼我！”阿波罗连连怒吼，却是刚一出来又被剑光笼罩。剑光一环连接一环，不给他丝毫喘息之机。

“你真要逼我！”阿波罗目光落在陈真脸上。触及陈真目光，他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天灵盖。若刚与陈真交手，他恐怕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可此刻……在功行与陈真等平情况下，败于陈真之手……

“逼你又怎样？”陈真倒想看看煮熟的鸭子怎么飞。

“是你逼我的！”阿波罗扯开自己胸口的皮毛。“伟大的阿波罗殿下，你鄙微的仆人向你祷告，祈求你的降临。”

呼！灼热的风带来死亡的气息。风过之处，法域之内一切归于永恒的寂静。天上的暗日暗色一去，光芒万丈，让人不敢直视。

“是谁召唤我！”一个宏大的声音从阿波罗身上响起。很明显不是阿波罗的声音。

与此同时，首阳剑迎头朝他斩落。

“月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