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从地下伸出,抓向工作人员脚裸。一绊,工作人员扑的一声摔倒在地。
“谁?!”工作人员回头。没看到人,倒看到地上一块微微凸起。他认为是这凸起使他扑街。
“倒霉。”他回到值班室,取出一把铲将地凸起给敲平。敲平之后,他再三巡视,确认不再有凸起,才扛着铲回值班室休息。
秦山半山腰上,一块空旷的地。地上全是岩石。却见原本齐平的岩石微微凸起,有一人般大小,像是有什么要从里面出来。
一只小鸟落下,一颗头颅从地下窜出,吓得小鸟赶紧飞走。头颅是黑色的,到处可见被雷火灼烧的痕迹。
“你死定了!”头颅恨恨道,拔地而起,现出一人的身影。正是阿波罗。他看向海城方向,目光中带着怨毒之色。想他自修道有成以来,哪吃过这样的亏。“我要你付出代价。”他指天起誓。
山风吹来,差点将他呛到。却是獠牙被首阳剑削掉,山风直接灌入嘴内。剑连牙都削掉,如此短的距离,他能安然无恙,不被剑气所伤,可见功行。
“谁?!”
身后一道刀光斩落,阿波罗露出怒意。真当他是纸捏的。狼狈并不代表虎落平阳。他伤势并不重,不影响战力。
“八嘎,妖怪,死来。乖乖当我的式神吧。”出刀的是一东瀛友人。这位东瀛友人擅长土遁,于偶然间发现在地里遁的阿波罗。阿波罗看来狼狈,浑然带着雷火灼烧的痕迹,被他错认为一只受伤的妖修。
正所谓,落井下石是一美德。东瀛友人又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呢?所以,他拉了一小队人,匆匆赶过来截这只妖怪。
“死!”简单得一刀暗含深邃的刀意。于一刀间体现道。完美的一刀。然而,阿波罗背后长出一对翅膀,翅膀一划,如刀般,将东瀛友人横切。
“怎么会?!”出刀的东瀛友人被拦腰斩成两半,血溅一地。他疑问,是疑问自己为何夺不过这一刀。答案他永远也听不到。
“找死!”阿波罗注意到自己落入阵法之中,对随手干掉的那位东瀛刀道天才看都不看。一招被秒的弱者,没有入眼睛的资格。“燕雀也敢与鸿鹄争志。”
阿波罗一脚踩在地上,无形的波纹扩散。第一道波纹冲击,阵法就抵挡不住。反冲的震力直接将守阵的人震成血沫。
“八噶!你究竟是谁?”一东瀛友人喝问。话未落,他只见一道流光在自己眼前划过。流光一闪,他看到自己的一具无头的躯体。躯体是那么熟悉,以至于,他第一眼就认出:那不是正我吗?
“太弱了!”阿波罗拍拍手,拍去手中的血迹。身上燃起黑色的火焰。火焰熊熊燃烧,灼烧雷火落下的痕迹。
“啊……”阿波罗发出痛苦的叫声。声音绵长,惊走附近数十里内的异类。那股强悍的威压让这些异类不得不走。也幸亏普通人听不到这声音,否则还不得闹翻天。
那一地的碎尸在动,好像有什么要从尸体中出来。仔细一看,动的是血液;尸体中的血液一瞬间被抽干,在半人高处凝为一小池。阿波罗张嘴一吸,血液被吸进他腹中。
“还不够。”阿波罗眼中的怨毒之色更甚。对于吸血鬼来说,唯有用牙吸才是最大的享受,可这一享受却被剥夺了。更甚的是,落在他嘴中的剑气暂时逼不出。吸血时,由于有剑气的存在,血流经喉间如炭火烧灼般。
“死!”碎成一地的干尸在他怒吼中碎成渣渣。
……
御龙大酒店内,总统套房。一扶桑人神情严肃地擦着刀。诚于刀,刀比自己,比自己的一切更亲。
“八嘎!柳生君怎么出去那位久还没出来。”擦刀的扶桑人身边坐着一位比较肥的扶桑人。他显然不像擦刀人那么有耐心,“柳生君,你就不为什么家的小辈担心吗?”
“担心什么?生死有命。”柳生君依旧严肃地擦刀,更像是在进行一项神圣得仪式。“西条君,静!”
“可……”西条君没法,只能学着闭上眼。他的心并没有静。
对于柳生这位不照顾自己家族小辈的变、态,西条君可不大想忤逆。柳生君的心只有刀,挡在刀之前的都得死。为此,柳生君杀了自己父母、妻子、爱人、姐妹。若不是他不怎么看亲戚,恐怕得连亲戚也杀。
房里很静,静的只能听到擦拭声。
突然,墙上泛起一道道波纹。波纹中心,冒出一忍者。忍者的下半身连于墙中。
“柳生平直率领的小队为天王尽忠了。”黑衣忍者道,声音无一丝波澜。起波澜,还称得上忍者吗?
柳生君依旧擦拭刀。过了一会,等刀擦完后才道,“谁干的?”
眼一睁,锐利的眸光刺破虚空,将黑衣忍者钉死于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