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导室中静悄悄的,静的能听到杨叫兽压抑的喘气声。杨叫兽将喘气声压得很低,似怕大声一点就影响到沉思中的专员大人。
老头盯着陈真的眼睛。陈真眼眨都不眨。心不虚何来眨眼?
“你先出去吧。”老头朝杨叫兽挥一挥手,“出去时顺便带上大门。”
大门带上,老头依旧没有说话。训导室中只余他们两人,静悄悄的,这一次甚至连呼吸声也没有。
就这么过了一会,老头才开口,继续之前的话题。
“陈真,你的事犯了。”老头的声音不再大,恢复为平时说话的声调;脸上也带上笑容,看着陈真如狐狸看一只即将落入爪中的鸡。
“什么事?”陈真轻笑着问,眼中闪着睿智的光。“你应该听过一句吧,权利与真理只在于强权之内。说话之前,你该好好掂量你自己是否有这个能力。”
老头一愣。竟然被一只菜鸟给鄙视了,还有没天理。愤怒的同时是觉得好笑。现在的年轻人眼高于顶,有一点小小的成就尾巴就翘起来了。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修行者的质量一代不如一代。
“好!”老头怒极而笑,暗怒陈真的不知天高地厚。“知道我背后站着的是谁吗?是朝廷!”声音不大,却回响于空旷的训导室之中。
“朝廷?!公门之中好修行。”陈真收起先前的态度,变得有些严肃。谁都知道公门之中好修行是相对的。陷入你尔虞我诈之中,还有时间好好修行吗?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些人义无反顾地加进去。为什么?就因为需要。总得有人做出牺牲。那些为名利而加进去的,当他没提过。
“说吧,我什么事犯了?凡事是要讲证据的。哪怕是在旧社会,官员行案,也是讲证据的。”
老头见陈真改变对自己的态度,微微一愣,不明白陈真为何如此。“纵狗行凶!无故殴打、辱骂教学人员,伤及他人生命、财产安全。”
老头递过资料。陈真接过,看上几眼就放下。“你认为这份东西上的了台面吗?”
老头一愣。这份资料还真上不了台面。“你不会那么没牙齿吧?”老头尝试道,不大确定。
“你认为呢?”陈真推回资料,在老头不可置信地目光中站起来往外走去。“狗狗打你一次,给你们添麻烦一次……以后有解决不了的事,我会无条件帮你们两次。”
“那两次之后呢?”
“你们自己解决。”陈真拉开门走出去。外面阳光分外明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小动作。”门被轻轻带上。
“你大爷的!”老头暗骂一声,拨起电话。“爱国,这次我亏大了。无缘无故被打一顿不说,出了那么大的力只换得两次出手的机会。”
“两次?”电话那头传来爱国的讶异声。“他还真当自己修为高绝,独一无二嘛!靠,现在的年轻人也真是的,有了一点小小的成就就以为地球没了他就转不动般。他大爷的。不行,我得去找他。”
“算了。毕竟我们也做了那么多小动作,多少有些不厚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