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村里的大院,陈真见王总站在院前,望花而悼,杨博士站于一旁不断劝解。劝解的大意多从天干地支着手,再到日月星辰。
“王总怎么啦?”陈真低声问站在不远的三叔公。
“状元公,”三叔公拱手施礼,“还不是那档子事。”对于王总拆掉金牛祠,三叔公的怨气还是挺大的。虽说不是王总亲手拆,但汝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汝而死,王总怎么也脱不了干系。“发生这档子事,王总还是执意要在金牛村搞经济开发。主席果真是对,”三叔公冷冷地扫一眼王总。“资本家的每一根毛发都流着劳动人民的血泪。状元公,你以后飞黄腾达了,可不许学他们。”
陈真点头。
“不行,你得发誓。”三叔公拐杖一撑,地都抖三抖。作为长辈的三叔公自认有责任督导这位有远大前程的状元公,以免他在资本家的利与欲的汪洋中沉沦。
“这个……”陈真有些犹豫。又发誓?此刻的他还没发展到脸皮厚如城墙,发誓如喝白开水般。
“怎么,你不愿意?”三叔公脸色一冷,拐杖微抬。老一辈的人都知道,这叫武力威胁。“放心,不会让你发誓只娶一个美、娇、娘的。我,我爸,我爷爷那辈,哪个成功的男人不是妻妾成群的。现在社会……哼,小二、小三、小四横行,还不享有合法权益与地位,简直是对广大妇女同志的不尊重,对她们权益的侵犯。”
不用那么前卫吧?一夫一妻制还可以这样理解?陈真大囧,直接被三叔公的强大给打败。
“哼!”三叔公怒哼一声。“你真当三叔公在山里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是信息社会,一机在手,天下我有。”三叔公掏出手机一划,表示自己是紧跟时代步伐的。划着、划着,一不小心出现某播的图样。三叔公老脸一红,咳嗽一声。
“我什么也没看到。”陈真严肃道。
三叔公一看。不错,会做人。随即……“不对啊!”三叔公,赶紧别过脸。“身为长辈的我,竟被小辈发现做出这样的事,还是被集德、智、体于一体的状元公发现。”
“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陈真再一次严肃道,似没发现三叔公涨得如猴子般通红的老脸。“三叔公,白姑娘叫我。我先走了。”陈真赶紧跑路。
“状元公,别误会。这手机是我借别人的。”三叔公的声音在身后遥遥传来。越来越细。到最后只余下一声只有修道之人才能听清的叹息:快播误我啊!
三叔公掩面而走。走到半道,遇上王土豪金。王土豪金的第一句话是:同道中人啊!脸上表情如他乡遇故知,是那么的真挚,以至于三叔公生出知己之感,顿觉之前对王土豪金的看法是不公正的。
“想不到三叔公这样一位正直、威严、严肃的长者竟是这般为老不尊。”今天发生的事可谓是刷新了陈真的三观。先是有一位叫古所的公务猿以邪恶之法(杀害孕妇、婴孩、一家之柱。)暗炼邪术,再是一向宽厚的长者三叔公竟下载某播,看某岛国大片。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陈真感慨,不自觉出声。
白素在半道上等着他。先前他传音让白素等的。“还以为你不会来呢。”陈真笑着伸手,打算进行握手礼;对于大妈级人物,及男的,他一般都不行这种礼仪。
“收起你的爪子。”白素声音带着怒火。陈真的行为只是在落实她心中的一个未定结论——此人果真见一个,爱一群。对于这类陈世美的老乡、亲戚,白素是不会有好脸色的。“叫我来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