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公,为什么河突然就没了?”回到村口,二娃子忍不住问。
“因为本来就不存在。”陈真回答。村里传来狗叫之声,陈真望向身后。“二娃叔,回去吧,嫂子在等着呢。记住,今晚的事别说出去。”
“可山上的事?”二娃子担心,不说出去的话,明天又会有人上山施工。
“随便!”陈真一步踏入黑暗之中。
“状元公!”二娃子唤了几声也不见陈真踪影,身后脚步声传来。是村人他们。见二娃子上山没下来,村人都自觉地组织找寻,正打算找上山呢。
“二娃,你这混蛋在叫唤什么?不快点回家陪婆娘,害得老子大半夜的爬起床,当老子还是二十岁小青年吗?”一男子骂骂咧咧,话虽重却没有责备之意。“回来就好,请到状元公没有。”往二娃子后面看去,不见人影。不是说请状元公嘛。人呢?
“状元公回山了……”话未落,二娃子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掐住脖子。若在平时二娃子连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可今晚……自从喝了陈真的茶之后,二娃子就感到自己浑身有无穷的力量。二娃子手一拍,如拍苍蝇般把抓住自己脖子的手拍开。“陈大愣子,你够了吧。先听我说完好吗?”
“好,我听你说完。”陈二愣子上下打量二娃子。“话说,你小子上山之后,怎么跟精怪附体般生猛。”
“我呸!你才精怪附体。”二娃子骂道,讲起山上发生的事。
“这么说……”听二娃子讲完,村人直感遍体生寒,村外的黑暗中似乎有无数看不见的目光在凝视。“回去再说。”
“对,回去再说!”
……
夜深人静,屋里静悄悄的。陈真正打算摸黑进去,装作不经意间经过某人窗口。某人的窗口开着,陈真又装作不经意间往窗口一瞥。什么也没有,心里有着小小的失落。人呢?
“在看什么?”白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与之一同传来的还有淡淡的香气。
陈真老脸一红,被抓到了。但他不愧是经历过大风浪的大真人,脸色如常地转过身,脸上带着淡淡的、阳光的微笑。“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声音很轻,温和而富有魅力。
可惜白素不吃这套。“睡?”白素冷冷道。“若早睡,现在岂不是被某人给看光了。”
陈真苦笑,“你误会了,我只是不放心而已。”白素认真地盯着陈真看一会。看得陈真很是不自在。“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一个人究竟能无耻到什么程度。”一阵香风袭来,白素已然回到屋内。窗户重重关上。
“你真的误会了!”看到屋里布下的防狼阵法,陈真哭笑不得。自己这么老实的一个人,像一只狼吗?
窗户打开,一只香喷喷的枕头砸过来。“收起你的天眼。”白素怒气冲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