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夜半敲门不是人(2 / 2)

“咦!”老者惊呼。“年轻人不简单嘛!”稳若泰山,没有一丝波动,眼中现出淡淡的红芒,虽一闪而逝,仍被陈真给抓到。老者脚步一动,身形突变,迎上陈真削来的一剑,双手变化间现出无数虚影,迎上长剑。首阳与掌交击,只闻金石交割之声。逼开这一剑,老者感到双手发麻,后退一步,看着首阳的目光隐隐有些害怕。“天雷!”它有些不大确定。

陈真没有回答,扫了一眼老者的手。此时老者手上的皮肤不再类似童子的肌肤,而是干中泛青紫,一双手更似爪。指甲漆黑而长,隐隐有黑气环绕。手中有些许白印,正是这白印让陈真暗咽口水:不愧为大尸兄,就是硬。这白印正是首阳落下的剑痕。大尸兄身躯坚如铁石,连首阳也难切开。

陈真不惧,剑势暗转三分,剑尖遥指老者双眼。大尸兄身躯坚硬,却也不是没有弱点,攻其九窍。陈真第一次与尸兄相遇,采取的正是取巧之法,攻九窍之一嘴。

剑上寒茫直炙,老者微闭双眼。这一闭眼,正是扑食者扑食的前奏动作。老者双腿微屈,脚紧抓地,类似于马步的一种。在陈真眼中,老者与地气接应。见此陈真皱眉,想起不知从哪听来的一句话:僵尸,大地的宠儿。

“有趣!”陈真笑道,不见一丝紧迫,似乎眼前老者只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这是心理战,从精神上压迫敌手,使敌手露出破绽。剑一转,有如他身体的一部分,剑光分化,如同孔雀开屏,霎时紫芒大炙。是剑光亦是雷光!

陈真与老者再次相击。老者的爪已能再抵御首阳,处于守状,每格开首阳,爪间都会荡起一片紫光,那是逼迫出的首阳剑气。

“破!”陈真一剑将老者扫开,纵横的剑气破开老者身上的衣襟,露出青紫色的上半身。见此陈真剑回九转,剑势紧逼,有如长龙。剑出龙吟惊空。眼看一剑就要落于老者天心,老者身体忽然以人体达不到的角度一转,避开这一剑,右手化爪抓向陈真心脏。

这一爪若是落实,陈真的美好生活···眼看一爪就要落于心脏,陈真露出讥讽之笑,直接来个神龙摆尾,后发先至,一腿扫在老者头上。老者由于身处空中,无处借力,竟被这一腿扫出数丈之远。

有人或许会认为:才数丈,很普通嘛,老子随便一脚,脚踢南山幼儿园,一脚便是七八丈。可不要忘了,老者不是别的,而是大尸兄,由此可见陈真之脚力是何等了得。

“怎么可能?”老者感到不可置信。他们用的是心念交流,若旁人在场是听不到声音的。老者脸上有一个清晰的脚印,不再是鹤发童颜,破裂的皮肤下是尖牙利爪。老者恨恨地看着陈真,忽而仰天长啸,啸声惊起山林中的飞鸟;飞鸟惶恐,惊叫声一片,如临末日。随着这一声长啸,月华散落,老者身上再起变化,指甲再长寸许;身上月华环绕,若不考虑破裂的皮肤或许称得上清圣非凡。

“‘不可能’只是你的孤陋寡闻罢了。”陈真似没看到老者的变化、散落的月华,身若人马,剑指长空,诵动真言。真言一出,隐隐压过老者长啸之声,惊起的飞鸟纷纷再次入林。指空的首阳剑芒大炙,散发的华光照耀身绊的黑暗;华光似黑气天生的克星,华光一出,隐隐现消磨黑气之能。

老者啸声再起,像在反驳陈真的话,眼中红芒一闪。一人一尸身形同时而动,一者剑光、一者利爪,交击之处落下一片寒茫。首阳势若蛟龙,腾转间既在寻破绽,亦在硬击;老者身若腾蛇,在即将受致命一剑时,身体往往以不可置信的曲度弯曲、扭转,避开致命的一剑。

久战不下,陈真担心战局有失(关键是老者身上笼罩月华,几乎没什么消耗),借着空闲再催一掌。这一掌绵密而迟缓,看似很慢,实则慢的是心,没有慑人的威势,只有白净的手在老者身前一拂,老者的手亦在陈真胸前一触。

“啊!”一人一尸同时倒飞而回,惊叫的是老者,撞塌院门的是陈真。老者惨叫,胸前镶着一枚石质铜钱,正是陈真落掌之处,腥臭的液体从铜钱口喷溅而出,将地击出一小坑。铜钱被巨力镶入它胸口。“你···怎么可能?”

陈真在它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缓缓站起,胸前的衣襟清晰印着五道白色的爪印。“你说这个吗?”陈真指指爪印之处,再拉拉自己的衣角。“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话落陈真出现在它身前,一剑落下它的头颅。有着尖牙的头颅高高飞起,带着不可置信之色,随即头颅化为两半,正是一剑三分之势(担心只断头,杀不死它。)。

陈真见此还是不大放心,掏出一张符,符落在大尸兄身上无火自燃。熊熊火光亮起,在夜空下很是突凸,不时传来噼啪声,与不远传来的虫鸣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