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来到电梯口,刚好电梯在往下运行,到达一层之后,很快折返上来,停在7楼。
我按下按键,电梯继续上行,在12楼打开。
我忐忑地走进去,要不要再双击那三个组合键?算了,别再掉进地下出不来!
我按下1层,电梯下行,很快停在一层,门徐徐打开,一个穿着跨栏背心的老头站在电梯门口,正在做扩胸运动。
我冲老头点了点头,出了电梯。认识,他住的楼层比我高,不是14楼就是16楼。点着一根烟,我溜达出小区,随便逛了逛,路过爱慕针织用品超市,特意看了看,还没开门。
在街口买了两份早餐之后,我回了家。
施莺已经起来了,我进门时,她正在洗手间刷牙。
“不好意思!用你牙刷了啊!”施莺嘴角流淌着乳白色液体,冲我笑道。
“用吧。”我说,反正嘴都亲过了。
施莺已经从昨晚的惊恐中完全恢复过来,好像对于这种“同居”生活还感到挺高兴,自来熟地进厨房找来碗和盘子,把我买的早餐盛在里面。
虽然变身成半死人,但食色性也,对于我来说,依旧生效。
吃完之后,施莺系上围裙,在厨房哼着小曲做善后工作。
我坐在沙发上,苦想问题该从哪方面着手去调查!
你可能要问了,已经度过危险期,为何还要调查呢?
我暂时是没事了,只要保管好我那具尸体就行,但是施莺的“尸体”还在地下十九层啊!谁知道钩子上的那些尸体到底会运去哪儿?如果是运到火葬场,被火化了,那现实中的施莺,是不是就会发生自燃,然后彻底挂掉?
而且,郭襄去哪儿了?我总觉得,她才是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
“呀,七点了,我该去上班啦!”施莺晾着手,擦了擦额头说。
“命都快没了,还上什么班!”我苦笑道,这货心可真大!
“额……也对哦,那,哥今天咱应该去干什么?”施莺蹲在沙发旁问。
“先把红绳给丢掉,去世纪公园。”我说。
世纪公园就在我家附近,一条贯穿的小河贯穿其间,是黄浦江的一条支流。习俗还是应该尊重的,昨晚已经下雨了,今天正是剪红绳的时候。
拿了把剪刀,我带着施莺出门,步行去世纪公园,没想到一大早里面的游客还挺多。来到那条小河边,河边已经站了一排人,有的相识者相互打着招呼,有的拖家带口,孩童追逐嬉闹,颇有些节日的喜庆气氛(虽然是端午节,并不适合喜庆的节日,但对于共和国人来说,放假即是节!),应该都是来剪红绳的吧?
我猜的没错,等走近了,发现很多人都在往水里丢红绳,当然,还是五彩绳居多,我看了看,并未在水面上发现纯红色的小绳。
“看来就咱俩倒霉!”我笑着对施莺说,“不懂瞎戴,戴了纯红绳,才会厄运当头!”
“不是吧,哥,你看,那不挺多戴红绳的么!”施莺指了指旁边一座桥上,我仔细一看,还真是,他们的手因为都扒在桥栏上,看得很清楚,大概十之二三,戴的都是纯红色的手绳。我又看那些戴红绳的人的表情,也没什么异常,跟其他人都差不多。
他们怎么没事呢?
这时,我注意到其中一位戴红绳的女孩,长得非常漂亮,她把右手伸出桥栏杆,旁边一个戴五彩绳的闺蜜,帮她剪断了红绳,红绳飘落,落在水面上,却并未和其他五彩绳一样漂浮,而是迅速沉入水中,很快就不见了!
可那个女孩并未在意的样子,又帮她闺蜜把五彩绳剪短丢入水中。
我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其他剪绳者,但凡红色的绳,只要掉进水里,肯定会沉底!有几个细心的人也发现了这个奇怪的现象,相互窃窃私语,脸上流露出疑惑。按理说,红绳的密度,肯定小于水,应该浮在水面上才对……
“咱们也剪吧?”施莺拿起剪刀,拉过我的手,帮我把红绳剪断,丢进了水里。
咦?我的红绳居然是漂浮着的!
施莺也剪断了她的红绳,丢进水里,她的绳,也是浮着的!
正当我迷惑不解的时候,上游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有人跳河啦!”
我翘首往上游看去,人太多,看不见!
“噗通!”下游又发出声音,我转头望去,却只看到桥下的一片水花!
“噗通!”
“噗通!”
很快,又有两个人从桥上跳下,这回我看着了,其中一个,便是刚才和闺蜜剪红绳的那个女孩!跳得挺高啊!人群开始沸腾,有几个小伙子跃跃欲试,想跳河救人,但,噗通!噗通!河对岸好像又有好几个人落水!
更奇怪的是,我并未看见水面上有人,落水者都沉入了水底!
我仔细观察岸上的人群,很快发现端倪,大部分人群虽然在骚乱、后退,但是里面夹杂着几十个目光呆滞,动作僵硬的人!正一步步走向河边,之后,他们的身子,跟清朝僵尸似得,蹦起一米多高,直挺挺戳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