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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柏感觉自己有点虚脱，事后就着季淮手中的杯子，喝了两大杯水。

这些水分就当补充流出来的汗和泪水。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懵的，分不清过了多久。

半天，还是一天？

只记得天色已经大亮了。

季淮说：“第二天中午早上了。”

顾青柏欲哭无泪，身子倒还好，说不上什么被碾压，就是身下的感觉似乎还在持续。

弄得他每走一步，面上便红了些。

季淮说：“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在车上，顾青柏最后迷迷糊糊地靠着季淮睡了。

再苏醒时，已经是晌午，日头正大。

墓园处。

季淮拿着一束花，牵着顾青柏，一步一步地往墓园里头走：“我想给我妈看看你。”

顾青柏抬手弄了弄脖子，有点尴尬：“之前见过的。”

季淮说：“之前你还不是我的。”

空旷的墓园荒芜一人，门口的看守员头一点一点，打着瞌睡。

季淮站定在墓碑前，弯腰将手中的花束放下来。

而后起身，侧目看着顾青柏，才继续看向墓碑：“我有了未来活下去的目标。”

……原本的计划中，报仇夺走季家之后，生无可恋，生死没有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