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姨娘闻得这话,腿一软载到了棺材旁边,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崴看着瘫软成一团的环姨娘,眼里的讽刺越来越深,他没在理会已经成不了气候的环姨娘和自家大哥,而是支起身子站了起来对着族里的长辈们说到:“有劳各位叔伯们操心了,但是这立嗣的问题各位真的不用在伤脑筋了,因为给静夫人开宗祠的时间已经定了,所以为了节省时间,这次出战之前爹爹就已经把给静姨请封奏折呈递上去了,估计现在结果已经有了,忠靖侯夫人的名号已定,她的孩子自然是我忠靖侯府的嫡子,这一点无需在讨论什么。”
屋里的人听了这话沉默的半晌,好一会之后那位一直在主事的族老才开口说到:“竟然侯爷已有安排,我们也就不在多言,一切等诰命下来在说。”
说完族老们纷纷起身告辞,李崴躬身相送,跪在地上的李岕见状爬了起来,追了上去似乎想说些什么,就听李崴在他身后说到:“大哥这是要干什么去呀?”
李岕闻言回头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弟弟,李崴冷笑着说到:“大哥今天累了一天了,赶快扶着姨娘回屋里休息去吧,我看姨娘最近精神不大好,就好好的在屋里养着,不要在出门了吧。”
随着他的话语,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走了过来拖着环姨娘便走了出去,李岕见状不敢在与他争执,叫嚷着:“你们这些奴才,给我放手放手。”边说边追了出去。
闹剧结束,李崴将跪在自己身边的弟弟扶了起来,送到了静夫人的身边说到:“小姨,带着崟弟进屋休息吧。”
静夫人向李崴扶了扶身子,行了个半礼,李崴避开没受,静夫人见状也没在多说什么,领着自己的儿子回到了后屋。
灵堂里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只有铜盆里燃烧的纸钱还在发出呼呼的声音。
突然,一阵踉跄的脚步声传来,一位蓬头垢面破衣烂衫,手中拿着酒瓶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灵堂里,他摇晃着来到了棺木前,李崴认出了来人是谁,挥去了要过来阻挡的仆人,对那人说道:“魏叔叔?你怎么变成这幅摸样了?”
魏宪并没有回答李崴的问话,他双腿一曲跪在了棺木的旁边,低着头发出一阵比哭还难听的笑声,李崴见状沉默了,没有在多问什么,只是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回话的魏宪突然对他说到:“崴小子,你真的准备去从军?”
李崴闻言回到:“叔叔,事到如今我还有别的选择吗,那环姨娘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若是没人指使撑腰她今天敢出来叫嚣?便是圣旨已下,名分已定,若我府中无一个能挺直着腰板说话的人,将来依然会被人骑到头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