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泽心想自己看了那么多帖子和说说,都能容忍中考时见到的那个少年是个alpha,是个中二病晚期的alpha,是个喜欢甜甜小兔的没有品位的alpha,甚至还会呼朋引伴跟朋友去电影院看小时代然后哭的肝肠寸断抱着朋友大喊“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兄弟”的矫情alpha。(段移都不知道柴可夫斯基是音乐家,在空间里声称自己读完了柴可夫斯基的《悲惨世界》。)
他连他在空间里发“星河滚烫,你是人间理想”这种废话都能忍了。(其实盛云泽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也发过“我们都来自已逝的恒星,仰望星河,是在凝视未死的同伴”这种中二说说,但他现在不认账了,坚称自己没有。)
现在告诉他,你忍不忍跟你没关系,人家是有男朋友的。
啊……
好气。
气死了。
好烦。
烦死了。
现在想起这件事,盛云泽还是烦。
连着两节北哥的物理课,段移已经直接昏死在课桌上。
如果这世界上有一种最适合段移睡觉的生物电波,一个是数学老师的讲课声音,一个就是北哥的讲课声音。
段移是被饿醒的。
他早上吃了一个煎饼果子,一杯酸奶,一个苹果一个香蕉,后来隔碗馋盛云泽吃的小馄饨,舀了好几个吃掉,又在语文课上把自己昨天吃剩下的饼干偷偷吃完了——段移上课偷吃东西技术贼高超,老师基本逮不到。
但十一点一刻,肚子准时饿了。
段移是个吃再多都长不胖的体制,用小段妈的话来说,十七岁的少年跟猪没有什么区别,养儿子就是养猪,吃饭用脸盆,盆底都给你舔得锃光瓦亮。
身体像个无底洞,也不知道他吃哪儿去了。
段移一觉睡醒,只拥有七秒记忆的金鱼脑子已经忘记自己在物理课之前还在跟盛云泽赌气。
摸出自己的饭卡,撕了一张小纸条扔给盛云泽。